进门前,卿禾把小黑交给了厉茗,叮嘱他把小黑也一起抱进来,进门后,瞥见里面的两个人,卿禾笑着俯身问了句好:“父亲母亲安好。”
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坐了一男一女,打扮的很是雍容华贵,只是往那里一坐,骨子里带着的威严不由自主就泄了出来。
“好,禾禾,来,来母亲这里。”
厉母起身把卿禾带到身旁,笑意盈盈的揉着人家姑娘的小手,这儿媳,她是实打实的满意,怎么瞧怎么好。
之前在天山时记得厉茗说过禾禾怕他们,可是这么一瞧,人家姑娘大大方方来见他们老两口的,哪有厉茗说的那么邪乎?
想起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儿子,厉母抬头问道:“厉茗,家主呢?怎么没见他来?”
厉茗讪笑了几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黑,心里想说,就在这呢,老主母没瞧见?
“母亲,茗叔说家主有些事要忙,可能要过会儿才来。”卿禾开口帮着说道。
“是吗?这小子可真是出息了,他居然还能有正事。”
厉母听了,没忍住直接哼笑了声,对自家儿子那点嫌弃情绪压根就懒得隐藏。
这小子从小就调皮捣蛋,烦人的很,没想到大了大了还能有点狼样。
厉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有点子无语,母亲可真是的,在他夫人面前,瞎说些什么呢?
久未开口的厉父,眯了眯深邃的眼眸,眼里带了些探寻的意味。
厉茗怀里的那狼崽怎么和他儿子这么像?好像一只狼似的。
厉父假装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厉茗,这狼崽是谁家的?”
“老家主,这...”
“父亲,小黑不是狼崽,是只狗狗。”卿禾抢着说道,她弯了弯唇,嘴角勾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哼,大坏狼,让你躲着不见人,这次就让父亲母亲亲自把你揪出来。
“狗狗啊?”
“呵,和厉戈长得可怪像,就是小了不少。”
厉父撑着脸忍不住哼笑声,想起前段时间厉茗搜罗秘药的事,老爷子心里不禁也猜到了几分。
这虎小子,也不知道图什么,偏偏要做个狗,狗的名声还真不一定如狼。
厉母自然也猜到了,拉着卿禾明晃晃的说着厉戈的坏话,给厉戈听的烦闷极了,有时候做个狗好像也挺无奈的,都没办法为自己正名了。
卿禾嘴边一直漾着笑意,可是等厉母提起厉戈发情期的事,卿禾也笑不出来了,顿时红了脸蛋。
“禾禾,最近是不是不方便?厉戈最近又快到发情期了,这几天总是派人回天山催草药,怕他急,我和你父亲就想着过来一趟,一来看看你们,二来顺便把药送来。”
厉母说话的声音不大,卿禾点点头,羞涩回道:“母亲,其实我...我有点怕他,我们还没圆房呢。”
“这样啊。”
“没事禾禾,母亲就是问一问,圆房的事也不急,等你什么时候不怕他了再说。”
“厉戈是个爆仗脾气,别说禾禾你,连族内好多幼崽都怕他。”
怕卿禾有压力,厉母笑着宽慰道。
扭头看向厉茗怀里的小黑时,厉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还算只狼,知道心疼心疼夫人,宁愿自己扛着也没有强来。
和厉父厉母聊完,卿禾便回了房间。
恰巧厉茗和她说要带小黑出去遛遛圈,她猜到几分也就同意了。
刚才那间屋子里,厉戈推门进去后,没好意思抬头,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
“你哪不孝了?分明孝的很啊,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家有当狗的天分,对不对啊?小黑?”
厉父把玩着手里的扳指,阴阳怪气的哼笑道。
“父亲,当狗都是我一只狼的想法,与其他狼无关,和其他人更没关系,要罚,你就罚我一只狼。”
屋内只有这一家三口,厉茗被厉戈留在门外没进去。
“行了。”
“我不敢罚你,罚完了儿媳怪我怎么办?我可担不起这个罪。”
厉母拿开帕子,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朝儿子招招手笑道:“得了得了,快点起来吧,你父亲才没怪你。”
“起来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和你父亲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厉戈坐在一旁,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厉父听完,没忍住呵斥道:“该,谁教你这么追姑娘的?”
“看见命定之人,不管人家多大上去就叼走咬一口,人家不怕你才怪。”
厉戈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能怪我吗?父亲你又没教过我遇见命定之人该怎么办。”
厉父抿抿唇,终是哑了火,这事,这事可哪有狼专门教啊?都是靠自己悟出来的,他总不能实实在在的告诉儿子,亲一下人家姑娘就算标识了?
这话他现在可说不出口,老脸都羞没了。
厉母咯咯咯的笑着,捂着胸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子,你怎么比你父亲还笨?当初你父亲好歹还知道学鸟叫引我出来。”
“你这可倒好,直接装成小狗往夫人怀里面扑。”
“夫人!”
“母亲!”
被点名了,一老一小都顶着一张红脸,无奈唤道。
厉母不高兴的瘪了下嘴,回头看向厉父:“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夫君敢说自己当年没在我窗旁学鸟叫?”
“夫人,儿子还在呢,这些私事等没别的狼的时候,咱们偷偷说。”
厉父柔下脸色,拉着夫人的手,好言好语的恳求道。
让厉戈没想到的是,父亲母亲这么快就统一好了战线,他刚想看热闹,结果就被他俩讨伐上了。
一个教如何熬过发情期,厉母则专注于教习如何把夫人追到手。
虽说儿子还没圆房,但是多少她能瞧出来点,禾禾对厉戈也不是毫无意思,提起他的时候,偶尔会露出点女儿家的娇羞。
想了想,厉母探了探身子好奇问道:“儿子,和禾禾牵过手了吗?”
说起这个,厉戈不禁回忆起来,每天夫人都会摸摸他的狼爪子,这也算牵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