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卿禾换了身干净的旗袍。
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一路小跑去了厉戈的书房,灵陵还打趣说:“明明日日都见家主,主母急的像是好久没见了似的。”
卿禾没空理她,拿着手里的帕子甩了她几下,嗔怪几句也就作罢了。
这次,卿禾刚往门口一站,门口的狼卫马上躲开,还帮着旋开了屋门。
书房里,正巧管家厉茗也在,瞥见卿禾来了,俯了下身,笑着问道:“主母和家主还没用饭,现在要用吗?”
卿禾点了点头,望向厉戈询问道:“可以在你书房吃吗?”
“听夫人的,茗叔就按主母说的准备吧。”
“是,家主。”厉茗笑着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屋门。
哎,可算是熬出头了,不管怎么说,只要主母和家主和和美美的,那就是全苍狼族的福分。
屋里没了别狼,卿禾也大了胆子,她把手帕扔在厉戈桌上,侧身坐在了他腿上。
偏头娇声问着:“夫君,我能坐吧?”
“能,夫人哪里都能坐得。”
厉戈一脸霞红,挺直腰板的模样颇有些正襟危坐的感觉,右手紧紧贴在腿旁,裤子都快被他蹭出火了。
桌前摆了本书,他目不转睛的盯了好久。
卿禾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她抬手指了指那书,笑着问道:“夫君,道德经三个字这么难懂?你看好久了。”
厉戈揉了揉头,干笑几声,翻开了正文的第一页。
他拧了拧眉,说实话,一句话都看不懂,都啥意思?
过了会儿,听见敲门声,卿禾便从厉戈身上下来了,女孩突然离开倒搞的他心里失落极了。
由于他们吃食不一样,厉茗特意给卿禾在厉戈斜对面单独摆了一桌,菜上好后,别的狼就都走了,又剩下小夫妻独自在屋。
久没个人样,厉戈多少有点拘谨,一会儿看看夫人,一会擦擦嘴赔个讪笑。
卿禾起身把厉戈的肉往右挪了挪,自己桌上喜欢吃的菜和糕点,她通通端上了男人的桌子。
椅子她没搬,照旧直接坐在了厉戈腿上。
女孩回头笑问:“夫君,和你一起吃饭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饭桌上,卿禾时而帮他擦擦嘴,时而喂他口东西吃,搞的厉戈身上的温度只增不减,被夫人撩的暖呼呼的。
夜里,厉戈不是没等夫人叫他回房,可是眼看见卿禾自己回房间了,又听灵陵说夫人熄灯了,这狼期盼的心终是被重重的摔惨了。
他摇摇头,自嘲的笑了。
真是的,你就是一头狼而已,夫人给点甜头,你还真上劲了?
厉戈独自一狼没精打采的回了寝房。
他变成本体,懒洋洋的完全舒展开身躯,头偏向窗外,有些恍惚。
刚才夫人突然的示好不是他做的美梦吧?
要真是梦,他有点不想醒了。
正情深惆怅呢,耳边突然传来阵细碎的脚步声,厉戈猛的从床上坐起,跳下床,朝着门的位置小心逼近。
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气,趁着门被旋开前,他赶紧变回人体。
狼明明闻出来是谁了,他偏偏还故意问着:“是谁?”
“夫君,是我。”
卿禾语气轻快极了,她觉得自己超棒,居然能摸着黑找到夫君的寝房。
“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啊。”
“夫君,我好冷啊,咱们上床聊好不好?”卿禾抱了抱胳膊,轻跺了几下脚。
她穿的不多,只一身单薄的睡衣而已,飘顺的秀发散在肩头,走廊里还凉嗖嗖的,厉戈赶紧把人放了进来。
暗处的狼卫见主母进了家主卧房后,默默退了下去。
他们的使命到此结束,后面的事就不是他们能听的了。
卿禾也不见外,上床后直接钻进了厉戈被窝里,还抬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夫君快来啊,地上冷。”
厉戈象征性的客气了几句,没用卿禾多劝,他就老老实实的躺上床了。
卿禾搂住他一只胳膊,亲昵的蹭上来,厉戈紧张的问道:“夫人不怕我了?我可是头狼。”
“狼怎么了?要是怕你以为我会来找你睡觉?”
说到敏感的地方,她微微红了脸,轻咳几声把头埋进了他肩里。
女孩丝丝缕缕的呼吸打的厉戈肩头有些发痒,他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怕把女孩羞跑了似的。
卿禾半头墨发散在他枕上,厉戈斜眸看了会儿,忍不住低头嗅嗅。
他抽动鼻子时,恰巧卿禾抬头,男人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讪讪笑道:“我…我没嗅夫人,夫人相信吧?”
卿禾摇摇头“不信,刚刚你分明就是嗅了。”
厉戈努了下鼻子,搭在床单上的狼爪子抠个不停,无措极了,夫人不喜欢他嗅她,会不会不高兴?
“夫君,你怎么不抱我?”
“可以吗?”他眨了眨眸,眼睛亮极了,这是什么天降的美事?
“夫君要是再问那就不可以了。”
“不问了,我不问了。”
厉戈侧身,胳膊将女孩紧紧揽入怀中,小心的翘起了狼爪子。
他不是只贪心的狼,抱了会儿,就自动松开了。
不过,卿禾倒是主动贴了上去。
白皙的玉手捻来挑去的,只是几下,厉戈那系带式睡衣的带子便被挑开,里面有力的肌肉线条随即展露在眼前。
厉戈属实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夫人会做这种举动。
他稍稍侧过身子,手撑在头旁,饶有兴致的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随着男人的举动,黑色的睡衣也四敞大开,卿禾微微抬起眸子,和厉戈对视上那刻腾地一下红了脸,本就白嫩的肌肤悄然升温变成粉红色。
她咬了下嘴唇,一股脑就钻进了那狼怀里,闷声道:“你光看干嘛?”
厉戈轻笑一声,故意揉了下夫人的小腰,怪软的,比身下床垫子还软。
“夫人好霸道,连瞧都不让了?”
“你...”
她仰起头,羞愤的捶了下:“你分明就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嗯?夫人说的意思又是哪个意思?”
厉戈没有故意装糊涂,他是真懵了,光是看看抱抱都已经很满足了,其余的他敢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