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看了看账本,果真是如春燕所说。
这时刘强狠狠的对春燕道,“你好啊,你还给我记小账!”
春燕其实一开始记账,是想要看看刘强到底花掉多少钱,也不是真心要给大哥大嫂报账用的。
她想看看,到底刘强花了多少,给她身上也花了多少。
她都记着账。
但是眼看刘强花的越来越多,而且日日酒气回来。一点都没花她身上。
有的时候,甚至能从他身上看到女人的头发,她便知道,这男人,不仅是出去应酬,多半还出去乱搞了。
这她岂能忍。
这不等人都在了,她便把账都拿出来了。
刘强恶狠狠的低声朝着春燕道,“你有种,一会回房有你好看。”
春燕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方芳见状也道:“二弟,春花记账,是我让她要进出账要记仔细的。
你每日领了多少货,蘑菇厂那边也有一本账,一对,我也能知道中间短了多少。
你要是没乱花钱,怕什么记账。”
刘强一听这话更气恼不已,可方芳今非昔比,他不敢骂方芳,便指着春燕就骂:“你个妇道人家整天管东管西,今天还敢让我在哥嫂面前丢人现眼。”
他说这话,也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暗戳戳是指的是方芳管的多了。
方芳知道,自有人教育他,也没和他一般见识。
春燕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忍着眼泪说:“今天大哥大嫂在,你就算清楚这笔账,我也对得起我每个月15块的工资。”
刘刚这个时候,也不顾了,直接就取下自己的皮带,一皮带抽到了刘强的身上。
顿时刘强身上就火辣辣的疼。
“二弟,我上次说过吧,你再贪墨家里的钱,会怎么样?”
刘强只得四处躲闪。
而刘刚早就想揍他了。
上次他就后悔,没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以至于他没长记性。
自家兄弟,不可能眼见着他走了歪路,他作为兄长的,当作视而不见,或者说是把人扫地出门。
该教育还是得教育。
教育得好,还能处。教育不好,那就直接大家断席割袍。
刘刚再抽他第二皮带,“这一下,打你日日出去鬼混,也不顾家。”
刘强顿时又哇哇大叫。
虽然冬天没少穿,可真的也疼啊。
他也才第一次挨大哥打。
这时桂花慌慌张张从房间里出来,见院子里这个剑拔弩张的气势,忙上前要拉刘刚。
方芳一把上前拉住桂花,“妈,刘刚在教训二弟呢。你听听他怎么说。犯小错不教育,到时候酿成大错,可是要吃枪子的。村里去年是不是有人被枪毙了?”
听小芳这么一说,桂花才没上前。
但是嘴巴却没停,“刚子啊,你下手轻一点。”
刘刚直接道,“小芳你把妈带回屋。”
方芳这么一听,便上前把桂花扶着进了屋,边走还边安慰,“妈,刚子哥下手有分寸的。您别担心,几皮带教育一下。”
桂花刚才看到刘刚那吓死人的眼神,感觉要吃人的模样,跟她屋门前贴的关公像,怎么那么像呢。
她是被吓到了。
她进了屋,还是害怕刘强被打坏了,忙推小芳出去,“小芳,你出去看着,别让刚子把刘强哥打坏了啊。刚子最听你的话,你和他好好说说。”
方芳点了头,她出门去了。
她才不劝呢,不火上浇油就已经是积功德了。
她出门,刘刚打了好几鞭了吧。
她寻思,要是这条皮带打坏了,明天还得去镇上买条新的。
春燕在旁边,拿了条椅子在那坐着看戏。
她可也太解气了啊。
这一年,她被刘强没少折腾。和婚前简直是两个样。
婚前是舔狗,婚后第二日就发生了冲突。
后面春燕对他心也凉了,对他自然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俩人亲亲热热腻腻歪歪的。
再也没有了热恋的时候干柴碰烈火的时候。
而刘强多讨了几次没趣,后来对她的态度,就越发的不好了。
俩人就更形成了恶性循环。互相冷暴力,互相给脸色。
当然刘强还是更强势一些,不管是在床事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中。
春燕觉得自己生活的还挺痛苦的。
那边刘刚又抽了一皮带,而刘强在院子里真没法闪躲。
院子外面做的是铁门,铁门已经被方芳悄悄的锁上了,断绝了他逃出去的可能。
刘刚又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
刘强不敢说。
刘刚又道,“不敢承认是吧?”
一皮带又下去了。
刘刚怎么会不知道沉默就代表默认的道理。
这一皮带一皮带的下去,刘强最后索性不躲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你打死我算了。
大哥,你就打死我吧。
你一回来,就说我这不好,那不好。
我辛辛苦苦不是帮家里送了一年的货。
你都没看到我的辛苦吗?”
刘刚又一皮带下去,“是,你辛苦了,我没给你发工资?我摩托车没给你开?我清别人我送不了这货?”
刘强又辩解道,“大哥,不是没发工资,而是大家都拿一样的工钱,我怎么够花。”
刘刚又抽一皮带,“人家拿钱,回去要养家,养老婆,养孩子,养父母。你拿钱之后,家里需要你出一分钱吗?
以前穷的时候,一分钱没有,不是也照样过日子。
现在日子过好两天了,没钱,你就活不了了是吧?”
刘强又道,“家里的钱,我花点怎么了?”
听他还不知错求饶,“那行,我把你送郑勇那去。
你这算是贪污公款,要坐牢还是直接枪毙,看现在的政策。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你不知悔改,我教不了你了。上次我明明和你说过,此事再犯,我绝不姑息。”
说罢,刘刚不再打他了,转身要回屋去。
这下刘强慌了,大哥真的要送他去镇上公安局啊。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边说着,边拉住了刘刚的腿。
刘刚刚把皮带摘来打人了,现在被一拉,险些裤子都被拉了下来。
刘刚见他有点悔意,便也拿了条凳子过来,坐凳子上。
“你说说,你都错哪了?”
“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
我不该出去乱结识朋友。”
“还有呢?”
“我不该不上交钱给春燕。”
“就这些?还有呢?”
“我该好好对春燕。”
“算你还知道你做错了。你要是还这样下去,春燕迟早对你失望,你到时候别后悔。”
“哥,嫂子刚嫁给你的时候,你不也没怜香惜玉吗?嫂子还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