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心里高兴啊!
他有师弟了。我跟着师父才三天咧,就成师兄了。
重楼小胸脯一挺!好神气啊!
顾甲在床上盘膝坐下,凝神调息内力。运行几个周天后,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波动,没有异常,然后放松警惕,闭上双眼,进入睡眠状态。
冬忍和重楼的房间里,冬忍坐在软榻上调息内力,刚才感知到了小姐的内力,才破境几天又冲进了九级,真是了不得啊!冬忍催动内力波动,有发热但还没到发烫的程度,还是慢慢练吧!
感知了一下在床上翻滚折腾的重楼小家伙,冬忍内心暗笑,是个淘气的!也不知山奈性子如何?虽然义父说是吴王爷捡的孩子,堂堂王爷会捡孩子?肯定是有来历的孩子!
冬忍屏退杂念,闭目养神。
陆宴进了陆东和陆安的房间,同样把几个徒弟叫到一起,叮嘱一番。只浅浅提了一句,收了一个小师弟,随他爱好,愿意学剑就学剑,愿意学刀就学刀,作为师兄要爱护师弟云云!
几个徒弟无有不应的!
陆东很开心,困扰多日的难题终于解开了,明天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官道了!
陆安看着爹爹,觉得爹爹肯定没有说实话。既然爹爹隐瞒,说明不能明说,那就不刨根问底了吧。
陆宴摸摸儿子的发髻,温声说:“和师兄们待一起玩吧!晚膳再来叫你们!”
陆安拉拉爹爹的手,乖顺的点点头。
顾念也小睡了一觉,以前都有午睡的习惯,这半个月忙着赶路,可算能歇一下午了。
酉时到了,刘长史上来通知顾甲和陆宴可以去楼下用晚膳了。
将一众人带到一楼,刘长史就告辞上了二楼。
那群黑衣人就像钉在地上一样,一直守在那里。
这就是王爷的排面!顾念心里腹诽着。
王爷心里应当不好受吧?自己最爱的孩子,只有一个晚上的相处时间了。哼!自作孽不可活!
顾念才不会同情吴王,只同情山奈,那么小,就被逼离开双亲!
晚宴一样丰盛,顾念只吃个七分饱,就放下了碗筷。
等冬忍吃完,顾念要去车厢里拿包袱和针线箩,好久没真正意义上的洗澡了,今天可以洗洗。
冬忍和空青陪着顾念去车厢里取了东西回来,就发现附近的树上,屋顶上,趴着不少黑衣人。
回到二楼,就有黑衣人提了几桶热水放在门口,顾念觉得这服务可以打好评!
空青和杜若守在外间,顾念美美的泡了个澡,洗了头发。天气慢慢热起来了,顾念把夹棉的裤子和袄子收起来了,拿出了夹薄棉的背心换上。里衣都是绸缎做的,滑滑的很柔软。
用内力烘干头发,还是梳了个绾髻,其实就是现代的丸子头,显得干净利落。不过在大庆都是男子才梳绾髻。
然后顾念守在外间,做没有完成的爹爹的衣服。让空青和杜若泡澡。
可惜没有机会出门,顾念想买几匹细棉布回来,给重楼和杜若还有山奈做几套衣服。到了宿州,住在村子里,穿绸缎和锦缎就太格格不入了。
到了随州还要买一刀丝絮纸,准备画新家的宅子图纸。爹爹好按图纸准备青砖,青瓦,青石板以及木材的数量。
这是要住一辈子的家,可得动动脑筋。
又添了几个新成员,开酒楼和种植茶叶也得自己的人手,这些都是要保守商业秘密的自己人,只能去官牙买人了。
顾念纤手翻飞,思绪也不停飞转。到了随州爹爹和陆叔父还要去拜访郑王爷,办赏兰宴,还得停留几天。
看来想在雨季来临前把宅子盖好,还得抓紧时间才成!
顾念还是在衣服的领口,袖口,下摆绣了一圈福纹,惟愿爹爹否极泰来。
空青和杜若洗漱好也出来了,空青抖开小姐做好的衣服,赞叹不已!小姐这绣技,堪比绣庄的绣娘。
自家的小姐哪哪都好,空青很高兴!
杜若不敢摸大师姐做好的衣服,这么好的料子,大师姐做得也好,杜若虽是单眼皮却很灵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大师姐。
顾念笑着对杜若说:“等我们小杜若七岁了,我就开始教你做针线活儿,杜若告诉大师姐,你想学吗?”
杜若重重点头:“杜若想学!”
顾念捏捏杜若瘦瘦的脸颊:“好!但是杜若每天要多吃饭,晚上也要睡好,这样才能长得快!杜若记住了吗?”
杜若看着顾念甜甜的笑:“记住了!”
空青也高兴了,摸摸杜若的小揪揪,暗暗记下,要给杜若买两朵珠花戴。看到现在的杜若,空青就记起了三丫。黄黄的头发,还很干枯,就是洗干净了也像霜打了的野草一样。
空青摸摸自己的双丫髻,头发又黑又密还很光滑。杜若的头发,到七岁应当能长好吧。
“小姐,我和杜若睡软榻,你睡床!”空青进里间收拾利索,把针线箩也收拾好。
顾念应了声好!一个人睡习惯了,多一个人睡很别扭。赶路也是没办法,但有条件了也不矫情!
换下来的衣服顾念收起来了,现在不方便洗衣服,明天再找机会洗吧。
爹爹的衣服收进包袱里。到了随州要穿!
脱下外衣,钻进被窝,顾念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晚,顾甲听到三楼的楼顶有不少人趴伏着,这得多小心啊!并州好歹也是吴王自己的地盘!至于防着我和陆宴么?顾甲唇角微勾…
陆宴懒得理楼顶上的动静,搂着女儿睡不香么?半个月了,香香软软的小丫头都没抱多久,等七岁了,就得自己睡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明年念儿及笄就要相看了。
陆宴睁大双眼,这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新奇的想法?王爷看到念儿改良的飞钩爪的图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然,我等想脱身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那么多的兰花,蜜蜡、收集的药材,掰的竹笋,捡的那么多的彩玉,还有今天放进车厢里的武器,念儿都藏在哪里了?这孩子身上这么大的秘密,顾兄都能沉得住气!
每天一罐一罐,一坛一坛的肉,从车厢里搬出来,就那么大的车厢,哪能放得下?
陆宴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和自家的闺女没区别,还是装糊涂遮掩一二吧!
想起儿子看念儿那巴巴的眼神,陆宴笑了,幸亏还小,阻止还来得及,我们两家是不能联姻的。
听着身边妻女绵长的呼吸声,陆宴亲亲女儿的脸颊,美美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