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被绝望阴云笼罩的天地间,有一个传说,无人能逃脱的酷刑,伴随着一道无解之咒,如同黑夜中最深的恐惧,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典少——典铮柔的命运。
顾画师,这位以笔墨勾勒生死、色彩染尽悲欢离合的奇人,此刻的声音却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火,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无奈:“那是一种超越了人间痛苦的折磨,至今,无人能挺过。而这诅咒,无解,仿佛是天地间最冷漠的笑话。”
吴拓,一位平日里总是笑对风雨的侠士,此刻脸色苍白如纸,惊恐之情溢于言表:“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典少步入绝境?”他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带着不甘与绝望。
南流月,那个总能在危难中寻找一丝光明的智者,此刻也焦急万分:“顾少,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
顾画师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邃如夜空:“办法,确有一策,却如利刃般锋利,成功与否,仅有三成希望。一旦失败,典少轻则智慧尽失,化为白痴;重则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于六界。而最关键的是,时间紧迫,以我们目前的修为,至少需要三日四夜,不间断地施展此术。”
吴拓闻言,几乎是吼了出来:“那我们还不快行动,尽快为典少解除痛苦!”
顾画师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如同宣判:“问题是,典少的身体已如风中残烛,任何移动都可能加速他的凋零。解咒,必须在此刻,此地,刻不容缓。”
“你是说……”南流月的眉头紧锁,仿佛预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错,”顾画师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要么,我们看着典少一步步走向死亡;要么,我们携手共赴黄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了三人的心上。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千叶童子的预言——两日后,那座城将化为修罗场,千叶童子将以无上的修为和冷酷无情,让所有生灵化为尘埃。
然而,当吴拓与南流月对视一眼后,两人的嘴角竟不约而同地扬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那就一起死吧!”这份决绝,如同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照亮了黑暗,也温暖了彼此的心。
顾画师先是一愣,随即爽朗大笑:“好!那就让我们共赴这命运的盛宴,哪怕结局是死亡,也要以最骄傲的姿态!”
典铮柔,这位以刚毅着称的女子,听闻此言,眼眶不禁湿润。她拒绝了独自逃生的机会,选择了与伙伴们并肩作战,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一同跳下。她的决定,让顾画师点头赞许,却让吴拓和南流月感到了一丝无力,因为在情感的海洋中,他们显然不是经验丰富的舵手。
于是,四人很快达成一致,决定就在演武山东边那片未被战火摧毁的乱石堆中,展开一场与命运的赌博。那里,将成为他们生死相依的最后战场,也是他们无畏精神的见证。即便结局可能是死亡,但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而是要以自己的方式,书写一段不朽的传奇。
在一片幽静而深邃的秘境之中,树木葱郁,仿佛是自然界的守护者,矗立成林;石块错落有致,每一块都似乎承载着古老的故事,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淌,它不仅是自然的血脉,更是这片秘境的灵魂,轻轻吟唱着悠扬的歌谣。这样的地方,人迹罕至,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正是躲藏的绝佳之地。
典铮柔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想象着在这片秘境的怀抱中,他们就像一群躲避风雨的小鸟,只要找到合适的藏身之所,便能安然度过难关。
“若是在此地藏匿,加上月老祖的幻阵相助,哪怕是最基础的一级阵法,也足以让大多数探寻者迷失方向,为我们的生存增添一份希望。”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尽管在救治典心海的事情上无法直接出力,但她渴望在其他方面贡献自己的力量。
吴拓闻言,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柔啊,你的心思如同这溪水般细腻,但在修真界的广袤天地里,还需更多历练。一级幻阵,对普通修真者或许是个迷障,但对于大成期的强者,却如同孩童眼中的玩具,一眼便能识破。
更糟糕的是,一旦我们布下,那就会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吸引敌人的注意,将他们直接引到我们的藏身之处。”南流月在一旁补充道,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睿智与温暖。
典铮柔闻言,脸上掠过一抹羞赧,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她轻声说道,眼神中却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
吴拓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典铮柔的肩膀。“别担心,小柔,这不是你的错。但说起藏东西,你可是行家啊。记得你在凡间时,连赢楼那位洞虚期的修真者都对你的藏宝之地束手无策,那药方至今还是个谜。这次,我们同样需要你的智慧。”
典铮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是满满的自信。“我?”她轻声反问,心中却已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没错,就是你!”吴拓笑得更欢了,“你在凡间是一家之主,藏东西的本事,谁能比得上?这次,咱们就靠你这双慧眼,找个连修真者都想不到的地方。”
于是,典铮柔带领众人,在这片秘境中穿梭,最终选定了一处溪流中的巨石作为藏匿风雷府的地点。这块巨石,半隐于水,半露于石,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天然屏障。
在众人的合力下,风雷府被巧妙地嵌入巨石之下,而南流月则运用他控风的绝技,让巨石稳稳地压在府邸之上,与自然融为一体。
最令人赞叹的是,他们利用溪流的力量,将搬运巨石时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随着溪水的缓缓流淌,那些痕迹就像被时间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来过,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