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吞了大荒钟噎死了?”
苍竹不耐烦地敲着扇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那弟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不,不是……叶羽他,他撅断了我们剑灵峰送给他的剑,直接闯入剑灵峰了!!”
“什么?!”
苍竹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这小子不知道各峰之间的规矩么?”
弟子颤声道:“就在……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说我们剑灵峰没有诚意,直接撅断了我们再次送过去的剑,说自己要闯峰拿剑!”
苍墨和苍竹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羽竟然霸道成这个样子了么?
老子不给他,他还硬抢?
苍墨和苍竹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叶羽这小子,胆子也太肥了!
“师兄,这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区区一个叶家弃子,也敢如此放肆!”
苍竹摇着扇子,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他真以为我们苍云宗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苍墨一听这话,微微一愣,道:“等等,你说什么?叶羽是叶家弃子?”
苍竹开口道:“师兄不知道这件事儿么?不过这也只是个插曲……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告诉师兄!这是我们去的人,打探到的,告诉我们这件事儿的人,那可都是叶家内部人员!”
苍墨一听这话,皱起眉头。
“苍竹,你想过没有,若是我们一个家族,出现一个强者,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应该是拉拢还来不及么?怎么会去将其抛弃?”
苍竹点点头:“这事儿,我也有些好奇……不过,我认为是家族内部纷争,如今,叶家上下,可都是拿着叶羽的名号行走东域……”
苍墨细细思索一番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回到刚才的情况,脸色阴沉:“这小畜生,简直不知死活!他撅断的可是我们剑灵峰的灵剑,这是对我们整个剑灵峰的挑衅!”
“师兄,依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得了什么邪门歪道,否则断然不敢如此嚣张。”
苍竹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说不定,他背后真有什么人在指使!毕竟,他的引导弟子和入门宗师,可都是苍云宗的嫡长子啊!”
苍墨沉吟片刻,冷声道:“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今天他都必须付出代价!走,我们去剑灵峰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带着一众弟子,气势汹汹地赶往剑灵峰。
此时,剑灵峰上,叶羽正手持断剑,站在峰顶广场中央,面对着剑灵峰一众弟子的包围。
“叶羽,你竟敢擅闯剑灵峰,还敢毁坏我剑灵峰的灵剑,你这是自寻死路!”
一位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指着叶羽,怒喝道。
他是剑灵峰的大弟子,名叫剑无尘。
叶羽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剑灵峰弟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按规矩,你们得送我一把剑,你们送的剑不行,我来挑一把,怎么了?”
目视着呼呼喷火的铸剑炉旁边,被叶羽撅断了一堆的铁垃圾。
剑无尘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小子,简直狂妄至极!
他身后的弟子们也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把叶羽碎尸万段。
“叶羽!你毁我剑灵峰灵剑,罪不可恕!”
剑无尘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剑身嗡鸣,剑气四溢。
“罪不可恕?”
叶羽嗤笑一声,“你们看我是记名弟子,又不得不按照规则给我送剑,结果送的剑,一次比一次差,该不会是想让我在入门仪式上,断剑惨死吧?我信不过你们!”
说完,叶羽指着一边插在地上的黑铁剑道:“你们剑灵峰,就这工艺水平?”
他顿了顿,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我来苍云宗,不是来看你们磨洋工的,没有诚意,我也只好自己来安排!”
此时,叶羽身后的老乞丐,也是应声道:“没错,从来只有我们少爷挑你们的份儿,没有你们来消遣我家少爷的份儿!”
苍竹和苍墨带着一众剑灵峰弟子赶到时,正看到叶羽手上挂着一条链子,链子一端有一根钩子,钩子正好挂住那柄剑。
然后用另外一条同样的链子,勾住一端残剑,用残剑漫不经心地在一块崭新的剑胚上刻着什么。
“你!住手!”
苍竹一声暴喝,声浪滚滚,震得峰顶的树叶簌簌作响。
叶羽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嗤笑一声:“怎么,剑修峰的破剑送完了,现在想改送剑胚了?也好,省得我再费力气撅。”
他这轻描淡写,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剑灵峰众人。
剑无尘双目几欲喷火,手中长剑嗡鸣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出鞘:“叶羽,你莫要猖狂!毁我剑灵峰灵剑,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剑灵峰颜面何存!”
叶羽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悠悠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剑无尘,又扫过苍墨和苍竹,最后落在那堆被他撅断的“灵剑”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颜色?你们剑灵峰,还有什么颜色?我看,也就剩下黑铁的颜色了。”
他指着那堆断剑,语气轻蔑至极:“就这破玩意儿,也好意思叫灵剑?拿去铁匠铺回炉重造都嫌费柴火!”
“你!”
剑无尘怒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叶羽面门。
苍竹一看大弟子出手,当即飞身上前阻拦。
怒喝一声:“无尘,首座在此,不要造次!”
苍竹拦在剑无尘身前,厉声道:“无尘!退下!同门切磋,怎可动真格的?何况叶羽师弟还未正式行拜师礼,算不得我剑灵峰弟子,你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剑无尘愤愤地收回长剑,狠狠瞪着叶羽:“今日之事,我剑无尘记下了!”
叶羽不屑地撇撇嘴,继续用铁链勾着残剑在剑胚上刻画,火星四溅,刺耳的摩擦声在峰顶回荡。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便记,爱记哪记哪,最好记一辈子,免得哪天忘了,又拿一堆破铜烂铁来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