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一个寄宿之体。
怪不得,这个系统,不对,是这个叫灵墟的人,一直叫自己宿主。
在二人的交谈中,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里。
原来,灵墟把他弄到这个世界来,为的就是让他进行香火圣道的修炼。
如今,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他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就快要凝结出独属于自己的主神格来。
梵天就是这个时候来摘桃子的。
只要把这个主神格给抢夺了去,似乎他的修为就能更进一步。
李墨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直以来的努力和付出竟然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梵天和灵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把我当什么?本天尊不是你们随意摆弄的棋子!”
灵墟看着李墨,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李墨,这一切虽然是我计划的,但你也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不是吗?”
“而且,如果不是我,你根本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体验这一切。你在原来的世间,早已经身死肉消,是个不存在的人了。”
“住口!”李墨愤怒地打断了灵墟的话,“我宁愿从未到过这里,也不愿被你们这样利用。”
“而且,我有理由怀疑,当初我的死,也是你下的手。”
大概是他的灵魂和香火圣道比较契合,这才强行结束了他在那一个世界的生活,然后搞到这个诡异莫名的世界里来。
他这一年来吃的苦,还有承受的那些压迫等,都是这个叫灵墟的给自己带来的。
灵墟大概还是有点良心在的,一直在那里沉默着,似乎已经无活可说。
梵天却在一旁冷笑起来:“哼,你们这二人的戏码就别演了,灵墟,我得感谢你上供了这个主神格,你放心,我会记得你的好,日后必定竭尽全力,为你做一件事。”
说着,梵天再次调动起全身的力量,金色的光芒在他周围疯狂闪烁,强大的威压朝着李墨笼罩而来。
然而,李墨却在这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猛地一剑刺向灵墟的虚影,接着又朝着梵天冲了过去,口中大喊道:“你们都别想得到主神格,这是我辛苦修炼来的,我绝不允许你们抢夺!”
梵天看到李墨冲过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凭你也想阻拦我?”
说着,他轻轻一挥袖,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朝着李墨涌去,想要将他击飞出去。
但李墨此时却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竟然硬生生地扛住了梵天的这一击,尽管身体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灵墟见状,大惊失色:“李墨,你疯了吗?快回来!”
李墨如果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李墨没有理会灵墟,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所有的力量,试图将即将凝结的主神格捏爆,不让梵天得到。
呵……
他真的是一个狠人。
拼着把自己的境界打落,也不想拱手相让。
灵墟气得哇哇大叫。
“梵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这个家伙不配合,你若是没有这个主神格护着,必然会永久留在这方世界,你可真行啊!”
这话里面,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灵墟为自己所不值,辛苦了那么久,结果挑了这么一个大傻子,害得自己也跟着陪上了一生。
梵天听闻灵墟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冷哼一声道:“灵墟,少在这里怪我,若不是你计划不周,怎会出现如今这等局面。再说了,我就不信他真敢把主神格捏爆,那可是他辛苦修炼得来的,毁掉了对他自己可没半分好处。”
李墨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依旧在全力调动体内力量,试图去毁掉那即将凝结的主神格,他的脸上满是决绝之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让这两人得逞,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就在李墨的力量即将触碰到主神格的瞬间,突然,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体内深处涌出,这光芒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意志,竟然阻止了李墨的动作。
李墨一愣,心中诧异不已,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并非是要伤害他,可又不清楚它究竟为何要阻拦自己毁掉主神格。
灵墟和梵天也都看到了这奇异的一幕,皆是面露惊讶之色。
灵墟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主神格还有什么玄机不成?”梵天则是眼神闪烁,心中暗暗盘算着,想着若是这主神格有其他特殊之处,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弄到手了。
这些都是他的,没有想到,他将拥有一个诸天万界,独一无二的神格。
想到这里,梵天看向李墨的眼神,再一次变得灼热起来。
李墨此时意外的和这个主神格沟通上了。
这玩意儿有灵,感受到了前所末有的危机,这才激发了这个功能。
不然的话,还一直龟缩着,根本就不为人知。
“主人,你放心吧,心思不正着,和我这香火神格是不匹配的,此人想要把我抢走,根本是痴人说梦。”
“你可假意应承他,把我丢给他,接下来由我来对付他二人。必定让他们生死不能。”
主神格说这个时候,带着一股冲天的戾气。
看来,和这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但,李墨却有些难捏不准,要不要听信这个主神格的话。
万一对方和灵墟他们二人是一伙的,他现在这个行为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快作决定吧,他们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
这就像是一场豪赌,李墨这个人,很不喜欢赌博,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不可控的东西身上。
所以,他没有听信这个主神格的谗言。
而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