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青云居士’?”
瑞丽郡主问。
“知道啊!他在雒州卖出第一幅画的时候,我们刚好到了那边,就听说他的大名了,但没有见到人。”
阮浩然去考乡试,全家出动陪他。那时阮菁卖出了第一幅画三d立体画,还是收获了当时她以为的巨款。
“你的这张也可,做好了衣裳,这张画纸可以一同送给我吗?”
瑞丽郡主今天的话语好像多了一些。别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可她身边是四大丫鬟却知道,在外面,郡主是惜字如金的,今天就来了琥珀和琳琅以及两个二等丫鬟。
她们心里都暗暗吃惊,面上却半点不显。
“当然可以的,郡主。”
“里衣在何处?”
瑞丽郡主选择了她自己喜欢的款式的两种不同的色系,又问。
“郡主这边请!”
现在的“云裳丽影”财大气粗,她们干脆把以前租下旁边的那间铺子,全部买下来打通成了一大间。
一楼大堂展示的是各种款式的当季衣裙,大堂旁边设置了顾客等待室。
大堂后的隔间分了好几间,一间做了阮菁的设计室,一间是三个人的休闲室也当会议室,一间是陈淑芝的账房,而最后一间则是小里衣的展示间。
楼上面依然是绣娘们的工作室。
这房间里的小里衣,品种多得让瑞丽郡主眼花缭乱,她是想不到,小小里衣,竟然能有这么多的款式的。
如果郡主知道,是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因为社会风气的习惯不同,瑞丽郡主尽管喜欢,但也表露出一些羞涩。
阮菁很识趣的退了出来,让瑞丽郡主和她的贴身侍女们一起商讨选择。
阮菁出了大堂,准备把刚才郡主挑选的款式送到楼上,让绣娘们开始动工。
阮菁的脚还没踏上楼梯,外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紫色斗篷的贵夫人。
贵夫人三十上下的年纪,妆容精致,发髻上的珠钗件件不是凡品,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家族底蕴深厚的贵人,但有点面生!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本夫人用一千五百两买回来的什么最新款的衣裙,竟然缺少了配饰,你们是怎么样做事的?”
这夫人一看就是在家管理中馈有权力的,她一说话就是上位者的气势。
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后面的仆妇把一包她认为有问题的衣裙甩到门口迎宾的女小二身上,女小二连忙接住。
“云裳丽影”是做高精尖的衣裳奢侈品牌店,是很受京城贵女和贵夫人们的追捧。
但,小纷争或者是借机闹事,讹诈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以,阮菁她们研究出让人们无法耍赖的办法来。
当然,这也是她们踩过了各种的“坑”,吃了不少的亏,才想出来的应对方法。
“请问您是上次来选购我们上月新款“6”号,紫色渐变衣裙的成国公家的二夫人?”
于玉珍是李敏仪从她娘家老铺里挑选过来的人。阮菁很佩服她的,除了管理方面的滴水不漏,就是她能记住每一位贵客的脸!
京城的贵夫人那么多,她见过的90%以上来过“云裳丽影”购物的,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是老天赏饭吃的!
于玉珍笑容不卑不亢,从容的先上跟那位成国公家二夫人行了一礼,然后请二夫人到顾客休闲区里坐着,亲自上茶招呼。
阮菁就在楼梯口等着,因为这次发生问题过来问询的夫人地位有点高,人有点凶,阮菁就想看看于玉珍能不能处理好。
于玉珍做完一切后,然后才在女小二手里接过包袱,打开,把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摆齐放好。
于玉珍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夫人,这套裙子少了一条紫色披帛。”
“算你聪明!”二夫秀眉轻皱,看来茶不合口味,她放下来茶盏。
“本夫人本来昨天想穿着这套昂贵的衣裙去参加我娘家的寿宴,却出了这个问题,你们打算怎么办?”
“打扰了夫人赴宴的心情,是敝店的不是。但是,凡是来敝店定做的衣裳,取货出门的时候,敝店是有严格的检查检漏规定。
客人或者是代客人取衣裳时,敝店必定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清点每一套衣裳及其配饰。”
于玉珍让女小二拿出客人取货记录。
“二夫人,您看,十一月十八号,也就是您派了您的大丫鬟慧英姑娘来取的,每一项取后,经过比对,打勾。
您看,都齐全了。这是当时慧英姑娘的签字。”
这套方法就是阮菁她们的排雷方法,虽然没有监控,但这就是证据!
二夫人从头看了一遍,确实是慧英的签字证明。
“慧英,你自己过来看看,可否有假?”
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女子过来,看了一眼于玉珍手上的记录。
“回二夫人,是真的。”她表情有些害怕,走路有点异常,看来是受过罚了。
问题清楚了,与“云裳丽影”无关。她衣裳里的披帛是在家里或者是半路丢失的。
“那么说来,是本夫人的丫鬟的错了?本夫人高高兴兴的准备穿新衣裳赴宴,却被打扰了了兴致,你们……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二夫人手里硕大的鸽蛋红宝石戒指,非常的耀眼!
她的眼睛就欣赏着,没有给于玉珍一个眼神。
这个是什么操作?是阮菁上辈子那时人家是的:摔地上都要抓一把沙子吗?
高门大户的人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阮菁表示刷新三观!
于玉珍无语!
“二夫人好!”阮菁走出来,给她行了一礼。
“你哪位?”
二夫人睨了阮菁一眼。
“小女子是这里的东家之一,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女子想,是非常出乎意料之外的。敝店就重新做一条一模一样的披帛出来,给夫人您打一个八折:二百两就行!”
“二百两,这大家你是觉得本夫人的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呢?就一套衣裙本夫人已经花去一千五百两,你们的心也贼黑了,一条用布不多的披帛,就收我二百两?你们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