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正巧让郑宁儿真的以为,刚才那几个小时,是和厉宴礼度过的。
“拍卖会要开始了,走吧。”
男人单手插兜,神情淡然,似乎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郑宁儿红着脸,整理了下头发,去拉厉宴礼,却被一把甩开。
“宴礼,我们刚刚都…,你为什么还对我这般冷漠。”
“做什么?”
男人没有再看郑宁儿,反而把目光投向书意:“对哦,结婚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正式洞房,不如就今晚吧。”
“或者再让你学姐教教你?”厉宴礼嘴角染上一抹恶劣。
“别,都听大叔的。”
书意不敢抬头,她怕郑宁儿发现自己刚刚被叉叉,承受不住只好乖顺。
厉宴礼正是抓住这一点,牵起瓷白软糯的小手,满脸宠溺,就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善良单纯老婆被他拿捏得死死地。
而郑宁儿却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找机会快点把锦书意除掉。
为什么?!!
明明他和自己发生关系,为什么还那么喜欢这个小贱人,我哪点比她差!
忍住不满,郑宁儿开口道:“宴礼,一会儿的拍卖会,据说会你的死对头傅宇宁也会来。”
“不过你放心,我们郑家会全力支持你的。”
“是吗?郑小姐是觉得我会怕他?”
“那倒没有,只是听说这次华海湾那块地,他们志在必得,以他的手段很可能会生出事端,不得不防。”
厉宴礼故作思考,很认真地说:“郑小姐有什么好主意?”
郑宁儿红唇微启,妩媚一笑:“说不上好主意,只能保宴礼哥哥占得先机。”
“哦?说来听听。”
见男人感兴趣,离厉宴礼又近了几步。
“虽然厉家在建筑行业属于巨头,但和我们房地产公司密切相关,可以说是鱼与水的关系,如果深度合作相比较傅氏,会有更强的竞争力。”
“宴礼,你觉得呢?”
男人扶了扶金丝镜框,没有说话上了车,落下距离二人最近的车窗。
“上来!”
郑宁儿以为厉宴礼答应了,在叫她,欣喜若狂地开车门,打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男人冷淡的瞥了一眼,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骨节分明地食指点点右边,副驾驶前。
上面几个大字,似乎在郑宁儿脸上疯狂拍打“老婆专座”。
“不好意思,郑小姐。”
只见女人讪讪的下车,可能是假面具戴久了,本能露出尴尬一笑。
“书意,去坐前面吧,怕你晕车。”
“啊,我坐哪里都行。”
她的推辞,郑宁儿没有感到“体谅”,反而越发觉得“羞辱”。
明知道厉宴礼叫的是你,却让我上去丢人,不就是想看出丑,锦书意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男人再次开口:“我不想说第三遍,上来!”
“嗯。”
书意和郑宁儿同时打开车门,厉宴礼冷漠道:“郑小姐不是开车了吗?”
“何必挤在一起,我这人还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郑宁儿脸上也实在挂不住,反问道:“那书意怎么可以?”
“她是我老婆。”
如此区别对待,即便再厚颜也不会再继续上车了。
女人冷着脸,没有理会锦书意的道歉,转身上了酒红色宾利。
两辆车几乎同时到达竞赛会现场。
不明所以的人,都纷纷议论…
“欸,你看那不是咱们京海太子爷吗?”
“是啊,后面就是郑大小姐,两人一前一后,看来相约一起过来的啊。”
“听说他们有婚约,上学的时候就有情,后来好像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分开了。”
“不对啊,之前厉总说他已经结婚有老婆了,怎么还和郑宁儿在一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男人对漂亮女人一时新鲜,领了证又怎样,终究抵不过家世利息。”
郑宁儿刚下车,就听到她们议论,本来郁闷的心里,稍有缓解。
对!自己要家世有家世,要手段人脉有手段人脉,还怕一个穷学生吗?
可连她心里都不想承认的是,不管从前厉宴礼有没有过,或者有过多少女人,她从来没有慌过。
因为二人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虽然学生时代,连牵手都很少,但确实占据了青春某段时光。
这次,郑宁儿头一次不确定厉宴礼的心了。
“快看!那就是厉总前几天当众承认的老婆,长的太好看了吧,简直是我梦里白月光的样子。”
“闭嘴,小心让厉总听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知道了,我看那郑宁儿虽然也好看,但这位新老婆略胜一筹,可惜咯。”
“臭小子,想被打死是不!”
男人生怕被郑宁儿听到,赶紧制止,却还是吸引了对方注意,回之一个充满歉意的苦笑。
“在京海谁人能比的上,风姿绰约倾国倾城的郑大小姐,小孩子口无遮拦,您别怪罪!”
她嘴上说着无碍,心里却记住了对方的名字。
在厉宴礼后面走进会场。
里面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太子爷,和被他紧紧握着手的锦书意。
“别怕,有我。”
男人注意到她的局促,低声温柔安慰,在外人看来简直羡煞旁人。
女孩踩着白色水晶鞋,银色礼服上闪动的钻石与轻舞的羽毛相得益彰,而厉宴礼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矜贵斯文。
简直就像现实版王子和公主。
跟在后面的郑宁儿一席红衣,则仿佛是试图破坏他俩的坏姐姐。
待三人坐下,书意轻轻拉了拉厉宴礼的袖子。
“大…大叔,如果父亲的写的医书出现在竞拍现场,您可以帮我吗?”
“这里随意挑件东西,价值都百万级别,宝宝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花这么多,凭什么?”
男人故意逗她。
小书意却眼圈泛红:“那是我爸爸生前留下,唯一的遗物…如果你帮我拍下来,我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