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礼向前走了几步,刻意给锦书意制造出和他的一些距离和空间。
小书意见是个好时机,偷偷向右边的警卫室挪动几步,将手背在后面偷偷勾了勾手指,示意警卫员过来。
“我知道漫漫在哪里?”
她用最轻的声音说道,一边说一边瞥着厉宴礼,生怕被他发现。
警卫员眼神一凛,犹豫着是否该靠近,却又被锦书意那急切而隐秘的眼神所打动,他缓缓踱步而来,尽量不发出声响。
月光斜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不远处厉宴礼孤傲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
锦书意的嘴角抿得紧紧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即将揭露秘密的紧张,也有对能帮助到漫漫的期许。
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仿佛每个字都承载着千钧重量:
“她躲在旧仓库,你们快去支援,别让漫漫自己单枪匹马救她爸爸,傅宇宁很危险。”
警卫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被锦书意轻轻拉住衣角。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闪着微光的定位器,迅速塞到警卫手中,低声急促:
“这是漫漫的,信号很弱但稳定,能指引方向。”
“小心,傅宇宁狡猾,别让他伤了你们。”
月光下,定位器的蓝光幽幽,像是暗夜中的指引灯塔。
警卫紧握定位器,眼神坚定,而此时厉宴礼正好转身,看到这一幕。
“老婆什么时候和军区的警卫这么熟?”
厉宴礼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过夜色直射向锦书意与警卫。
月光勾勒出他脸庞的冷硬线条,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风暴前的宁静。
他缓缓迈步,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警卫觉察到背后的寒意,身形微微一僵,手中的定位器蓝光在夜色中闪烁,更添几分神秘与紧迫。
锦书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强作镇定,眼神中却难掩慌乱,试图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却忘了这样的笑容在厉宴礼面前无异于掩耳盗铃。
“没…没有,我只是发现他心脏有旧疾,所以,把自己配置的药给了她一份。”
“只是这样?”
厉宴礼的眉宇间拧成一团,月光下,他的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让人无法窥见其真实情绪。
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锦书意紧绷的心弦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
他停在锦书意面前,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药?紧凭借一眼就能发现他的旧疾,我的老婆看来是出师了。”
“还是,这只是你接近他的借口?”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警卫手中的定位器,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的,大叔,我不至于为了一个陌生人骗你。”
厉宴礼双眸微眯,看着锦书意那双水汪汪地杏眼,终究败下阵来。
“消息送到,我们该走了。”
“好。”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临走时和警卫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警卫微微点头,手中的定位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仿佛是他们之间无言的约定。
锦书意转身,裙摆轻轻拂过草地,每一步都显得轻盈而决绝。
厉宴礼跟在她身后,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似乎永远也拉不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抑。
迈巴赫中。
厉宴礼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牵着锦书意柔软的手掌。
“宝宝,三天后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蔷薇庄园等我。”
“嗯,好。”
男人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回答。
“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锦书意歪着脑袋看似天真的问道。
厉宴礼目光深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比如,想不想和我一起?”
锦书意眨了眨眼,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随即脸上绽放出狡黠的笑容:
“大叔,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得力助手,还是担心我偷偷跑去找漫漫呢?”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精致的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银辉。
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啦,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我会乖乖等你的。但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哦,不然我会很无聊的。”
说着,她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留下一道道温热的痕迹,眼神中闪烁着狡猾与期待的光芒。
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某个惊喜的瞬间。
厉宴礼挑眉。
“行,那我就再相信宝宝一回,别让我失望哟。”
厉宴礼挑眉后,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
他忽然加速,迈巴赫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夜色,向着蔷薇庄园疾驰。
车窗外,灯火阑珊,夜色如墨,而他们仿佛是这寂静夜晚中最亮的一颗星。
锦书意紧紧依偎在他身旁,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
内心oS却是:不去是傻子。
二人各怀心事,表面又仿佛异常和谐。
锦书意紧抿着唇,目光凝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她轻轻侧头,借着微弱的车内灯光,偷偷瞄向正专注开车的厉宴礼。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下更添几分深邃,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
锦书意心中暗自盘算,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坚决。
望向窗外的夜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而厉宴礼却心情复杂…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