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姐妹一行人很快就走到河边,只要他们跨过河对面,村子就在不远处。
他们仿佛闻到家里的味道了,其他人摩拳擦掌,十分激动。
但是双胞胎妹妹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神经质的咬起来自己的头发,熟悉的动作结果手里转了个空气。
她想起来了,她和家里吵架了,然后一气之下用剪刀掉了自己的头发,头发从小就是自然卷,让她有一分像混血儿的轮廓,使她从小就受欢迎。
“朱老师,你来走前面吧。”双胞胎妹妹像是想到什么绝美的计划,不过等她转身叫人的时候脸上又变为甜美的笑容,好似之前那些神经质的行为不是她一样。
众人闪开,露出来走在中间的朱老师。朱老师耳朵上的天鹅钻石耳洞折射的耀眼的光线暴露了低调的她,她不发一言,端着煤油灯,闻着煤油灯特有的味道,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双胞胎妹妹打破了人群中的沉默,她就像是涨潮的潮汐,看似温柔实则来势汹汹。
“朱老师,您应该是误会了。前面是河边,太危险了,因为你拿着照明的煤油灯,你走前面,大家才安全点,如果黑漆漆的有人掉河里咋办。”双胞胎妹妹走进站在朱老师的面前,两人一高一低,远远看去还以为是老师在教训学生呢。
“朱老师肯定不忍心有人在你的视线中死掉的,不然朱...老师得多伤心啊。”老师二字被说得意外的大声。
“是啊,朱老师你手里有照明,你走前面更合适。”
“老师不是应该顾全大局吗?为什么她还不答应。”
“朱老师怎么这样啊。”
朱老师看着面前演戏的双胞胎妹妹,就像看自己班上撒谎的学生,自以为教室里面的小动作天衣无缝,实则她全都看在眼底。
不过她并没有揭穿,这里不是学校,其他人也不是她的学生,看着舆论已经知道她必须走到前面,无论是否自愿还是其他。
她沉默越过所有人,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率先踏上第一条石阶。
其他人随后,而双胞胎姐妹则是换的了她刚才站的位置。
水纹无波,一切都很平静。
火光照到河面上,好似河中开出几朵红莲。
“你别说,这里环境挺不错的,天然的大自然,没有各种现代垃圾。”一个人对着他同伴说。
一行人没有任何意外的,安全的,抵达到村子里面。
村子还在沉睡,夜凉如水。
双胞胎姐妹将东西放在地上,眼底全是势在必得。
第二天早上,伏三是被一个凄残的哀叫声叫醒的,高分贝的身源就在他头顶的床上。
被吵醒的不只是他,还有其他人,包括晚上离开的一行人。
没什么存在感的二人组中的其中之一死了。
死因是少掉半只脑袋。
表情很安详,似乎在睡梦中突然死掉,床上很快吸满了血迹,一压一个血印。
好在剩下的omega晚上都是穿着很整齐,没有裸睡的习惯,一个个印着红脚印就往床下滚去,甚至跌倒在床底,还后怕的看到床上。
最后一个下床的是朱老师,半边衣服都染红了。
“是她杀的。”
“天哪,太恐怖了,一个老师居然干出这样恐怖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昨天我还吃过她给的红薯干,我不会有事吧。”
正信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大早就出人命了。没想到他和死人靠得这么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特别腥。恶心得他直吐黄水。
“大哥,呕,我们...呕,出去吧,呕——”正信艰难的说完话。
伏三并没有被拉出去,他看着沉默得像一座雕塑的朱老师,还有她背后躺在血泊中的死人。
白花花的脑浆从半只脑袋流了出来,洒在枕头上,时间太长了,就像被打碎的豆腐脑被晒干了一样。
嘴角微扬,双手放在小腹前交叠,似乎死前还沉浸在美妙的梦境之中。
伏三用绿色带着花的枕头巾遮住少了一半的脑袋。
暂且不提他们怎么回来的事情,其实天快亮的时候他就听见其他人偷偷摸摸回来的声音,但是后面的时候重新入睡了并没发生什么事情。
“朱老师,人不是你杀的对么?”
被叫着的朱老师终于有了反应,她就像是没有摸油的发动机,行动从刚开始就十分迟钝。她颤抖着双唇,“我没杀人,我醒了的时候他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像是刚连接上泪腺,泪打湿了她的脸,双手捂着脸掩面哭泣。
“我相信朱老师没有杀人。”伏三说道。
朱老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漆黑的瑞凤眼找不到一丁点说谎的踪迹。
“你怎么能包庇杀人犯呢?”
伏三寻着声音看去,质问的人正好是人群后的双胞胎妹妹。他想起来了,刚才第一个说话带风向的也是她。
花隐站在伏三前面,对着双胞胎妹妹说:“你一个omega怎么成天杀人犯杀人犯挂嘴上,脑瓜仁小得只能装杀人犯三个字?”
双胞胎妹妹被噎得说不出话。
双胞胎姐姐适时出来,挽着妹妹的手臂,摇晃,“妹妹,你太冲动了,不应该直接说朱老师是杀人犯。”接着朝花隐柔弱一笑,“对不起,刚才妹妹冲动了。”
花隐嘲讽技能加满,“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上一个道歉的人已经三岁了。而且你妹妹不是冲动,只是单纯的恶毒没脑子,赶紧回家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然小脑都要长没了。”
“哦,如果你们能回家的话,就不会回来了。”
双胞胎姐姐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又是小白花一样的柔弱一笑,拉着妹妹离开。
花隐“我说了可以离开了么?”
“……”双胞胎姐妹最终站在人群后面。
众人都被花隐威慑住了,没想到这个alpha平时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结果正经起来妥妥的就是狩猎王者。
“哥哥,你继续。”花隐一改刚才的霸气,笑眯眯的把自己控好的场子交给伏三。
伏三:“……”别演了,刚才你多恐怖我也看到了。
“嗯?怎么了,哥哥。”花隐不明所以。
“没事。”
伏三一遍靠近朱老师,一边说,“我之所以敢断定朱老师没有杀人,是因为我有个充足的证据能证明她的清白。”
他一把举起朱老师的手,干净,食指和中指有一层厚厚的茧。是常年拿粉笔留下来的。
伏三问:“你们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