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像个炮弹一样冲进图书馆,1-3楼都找遍了,还是没人。他甚至连图书馆的每个蹲坑都看了,但是一无所获。
周围的空气仿佛他的方向挤压,周围在不停的旋转,往日的一幕幕以及迫在眉睫的比赛,“大哥.......伏三,伏三回话啊,你到底在哪。”
正信手指做喇叭状在图书馆大喊,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图书馆回荡。
多亏了图书馆老师不在,要不然他老早就要被叉出去被老师当了典型批评。
正信在偌大的图书馆大厅茫然,你到底去哪了?
他垂头丧气的垂着脑袋,嘴皮因为口渴都起皮了。
正信,振作点,说不定大哥在某个地方弱小无助呢,需要你去帮助。
他用力的扭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不过尖锐的痛感让他打起了精神,推开玻璃门。
”嗯?图书馆有人吗?“他怎么好像听见有人的声音。
正信松开手,玻璃门慢慢关上,他朝着声源的方向一点点靠近,右转,猛的推开铁门。
“什么嘛,我还以为有情况嘞。”
一只狸花猫在透明口袋里面玩得不亦乐乎,正信走近了才知道狸花猫的爪子被口袋缠住了,他帮忙解开,狸花猫一下串上高高的窗户,落在图书馆外面的草丛里面消失不见了。
听见图书馆玻璃大门关上的声音,花隐用棒球棒挑起对方的下巴,“好险,差点就被人发现我们的秘密谈话了呢。”
双脚小腿骨已经粉碎,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勉强算得上是跪坐在地上的人眼睛里全是惊恐,嘴巴里塞着厚厚的一本书。
嘴里吚吚呜呜的,全是祈求。
花隐看似漫不轻心,但是棒球棍确是以一种不可抵抗的速度停在对方的耳垂一厘米的位置,横扫的风刺得人beta闭上了眼睛,beta整个个都抖成了筛子。
”要小心点啊,如果再发出刚才的声音,可不是断脚就可以来了啊。“
beta像是被驯化的动物,死死的咬住嘴里的书,仿佛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一个小时前。
花隐正往某地走,他走得很急,却被人喊住了。
”花隐,我个秘密想跟 你说。“彭兴表情神秘,她表现得极其低调。
花隐理也不理会,直接从她旁边穿过。
彭兴急了,”我知道伏三为什么弃赛,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他悄悄的样子就感觉很可以。“
她见提出伏三的名字,alpha果然就停了下来。
“我们去图书馆聊聊吧,或许听了你有不错的收获。”
彭兴推开图书馆玻璃门,等着花隐进去之后,才松手,玻璃门慢慢关上。
花隐面无表情,进来优雅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准备参加会议的国王,让人瞩目。
右转,停在了第二道铁门。
彭兴高兴的说,我们还是进房间里说吧,里面安全一点。
花隐斜睨她一眼,进去。
门重新关上,一片漆黑。
黑暗并没有带给花隐一点慌乱,他完美的融入里面,仿佛黑暗才是他统治的国度。
“你知道吗?你是多么的完美,我从第一眼就已经沦陷了。就算我闻不到信息素,但是我敢发誓你的信息素一定非常好闻。”黑暗里响起彭兴痴迷的声音,她带着甜蜜的微笑诉说着自己的初恋。下一刻突然又变得歇斯底里,“你明明这么完美,为什么非要缠着一个alpha呢,伏三,他有什么好。区区一个alpha 。“
彭兴神经质的咒骂,全是对伏三的不满,对花隐的赞美,反反复复,就像是坏了的读音极。
花隐灰绿色的眼眸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自从进屋,不,自从见到彭兴第一面起,这个beta从来都不会引起他任何的情绪变化。
能够引起他变化的,能够看见他多面的只有彭兴日日夜夜咒骂诅咒的alpha。
彭兴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但是就是因为清楚,求而不得的痛苦让她诅咒世界的不公,明明beta和alpha更配,呵呵,alpha和alpha算得上什么。
令人作呕。
让她想起了以前小时候,两个alpha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的不解,几个月后听说他们因为周围舆论压力双双在河里发现,她就知道她想的没错。
alpha和alpha又怎么能在一起呢!!?
她是在救自己的初恋,拯救自己的爱情。
从见到花隐第一天她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哥哥在哪?“黑暗中传来让她痴迷成狂的声音。
终于到了她最喜欢的一幕,彭兴神经质的裂开嘴巴,今天她还特地问omega借了口红打扮了一下。
窗帘哗的拉开,阳光瞬间塞满房间。
伏三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一个灰白的办公桌上。
原来这个教室是堆放需要报废的办公用品的地方。
花隐看到伏三的时候,眼神里面明显有了眼神波动,大胯几步蹲在抚摸伏三的脸颊,确认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哥哥什么时候醒。”
等花隐察觉到的时候,甜腻的味道已经充盈整个房间,花隐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
彭兴扔掉卡片,一只空掉的小玻璃瓶被她踩碎,“成啦,哈哈哈哈。”
她没想到计划这么成功,接下来她要让花隐亲自看到她是如何将伏三杀死的,想必到时候花隐就会醒悟,一个alpha对他不算什么。
彭兴已经确定花隐已经中招了,在这样封闭的房间,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绞刑架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将今天的主角绑在上面。
她靠近两人,“花隐,抱歉今天你可能会觉得有点血腥,但是这是拯救你的必经之路。”她的脸上全是对花隐接下来看到不好场面的疼惜。
花隐背对她,表情看不分明。
在她手要拽着伏三的头发的时候,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她,就像是一个铁钳。
花隐转头,眼神里的暴虐与嗜血吓得彭兴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真该死,像只蚂蚱在阴暗的角落随便蹦跶也行,为什么要出现在哥哥面前。”
“哥哥脸上的伤口是哪只爪子掐的,说吧。”
花隐居高临下的看着彭兴,看她的样子完全就是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