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艰难的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走得很慢,但是步子很稳。
眼见快走到水井口了,童男童女的笑声越发的尖锐,就像是有个小锤子在脑海里不停的敲打着。
很快就有人疼得受不来,主动跳进深渊里,被剪刀锋利的刀面将脖子一分为二。
喷洒的头颅血像花洒一样将剪刀染红,格外的恐怖。
\"大家坚持住。”伏三忍受着额头的疼痛,对着后面的人喊道。
颇具冲击力的画面,还有伏三的提醒让大家如同当头棒喝,大家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些。
咬着牙继续跟在花隐的背后。
整个队伍就像是蜗牛一样继续挪动。
正信和薛家兄弟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明明很害怕,但是他的注意力忍不住想要看向深渊。
令人奇怪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的那颗脑袋却看得分外的清晰,就连抽搐的嘴巴吐着血也看得一清二楚,他越是恐惧,但是眼神像找了魔一样定在深渊下面。
“专心点。”薛岁聿在他身后呵斥一句。
正信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止不住发抖,他发现自己整个人竟然以佝偻的样子越来越往下,要不是薛岁聿的呵斥,他想到接下来的结果体内的血液已经一寸一寸凝固。
他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看着前人的背继续走。
终于到了水井口,伏三脑海里的嬉笑声消失。
两只童男童女开始纸化,最后收到水井的吸力,掉进去,渐渐沉入水底直至消失。
“你下去。”
花隐站在井沿对着后面的那人说。
那人闻言竟然真的准备先跳下去,如果不是伏三看着那人裤裆忽然湿了一片,他真以为那人是迫不及待想要跳下去。
“扑通”一声。
那人跳进水井里面,竟然跟纸人一样沉入水底,水井水面重新恢复平静。
每一步那人竟然冲出水面,摸了脸上的水惊喜的喊,“出口,水底就是出口。“
站在井外的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顾不上害怕水井边的花隐,争先恐后的跳了进去。
水井水面下竟然又是庭院,不过这次的庭院很破败,离开的出口代替了那口水井。
现在只剩下伏三花隐正信和薛家两兄弟。
确认没有危险后,花隐首当其冲想要跳进去,忽然一只手从漩涡里面伸出来,准备袭向花隐身后的伏三。
变故就在一瞬之间。
花隐想要阻止,但是那手竟然掏出了刀,划向伏三的脖子。
没办法,花隐只能松手。
他看见一个男人从伏三背后用刀架在伏三的脖子上。
偏差了一毫米,伏三的脖子上就渗出了一条细长的红线。
”给,我,放,手!“花隐目眦欲裂。
”抱歉抱歉,刚才手有些发麻。“时高解释。
听声音还以为他是一个不小心撞了人家道歉的绅士。
”大哥!”
“伏三!”
正信和薛家兄弟看了突然发生的状况也是猝不及防。
相对于花隐那边的高度紧张,时高显得轻松很多,他在伏三身上上下其手。
“嘿,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你不觉得你很变态吗?”伏三开口,他受不了其他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让他很不好受。
要不是身体虚弱,他一定会当场来一脚,让挟持他的人知道惹他的下场。
“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你了,为了我的工作请你配合一下。”时高继续搜,很快就找到了被伏三兜里的那块交杯。
“原来在这里。”
看来时高的目的是茭杯。
“别生气,我现在就把他还你。”
时高拿到想要的东西后,自然不会对伏三怎么样。
就在他想要将伏三还给花隐的时候,看到伏三脖子上露出项链的一部分。
“等一下。”
伏三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花隐想要来救但是伏三已经被身旁的时高又捉住了。
“差点就错过了呢。”
一条崩断的项链被时高拿在手上,项链的吊坠赫然就是一块红色的茭杯。
“放手!”趁着时高的注意力在茭杯上,伏三忽然后仰,脑袋重重的砸向后方。
花隐也看到破绽,乘机而动。
不过时高反应速度很快,巧妙躲开,想要控制住伏三的时候,已经被近在眼前的花隐狠狠打了一拳,颧骨立马肿起来。
就连他的眼睛也肿成一条缝。
时高吐了一口血水,“好身手。“
他扬了扬手里的茭杯,”我有急事,先不跟你们玩了。“
”站住。“
正信薛云暮呵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