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商砚秋驱车来到斯楠公馆,最近有关商砚秋的热搜太多,商砚秋决定找商蔚谦好好谈一谈。
有些人,是时候斩草除根了。
她刚下车,就看见了尾随其后的宾利飞驰,优雅地停在她的跑车后。
“你怎么来了?”商砚秋看了眼时间,他应该是讲座结束之后直接过来的。
“我?我自然要扮演好跟屁虫的角色咯。”叶修然潇洒地走下车,说话却很肉麻。
商砚秋白了他一眼,随即摇着头,翘着嘴角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商云舒和祁逸淮凑巧也在。
商云舒正听着彭霁华关于“如何在家安心养胎”的谆谆教诲,心里却满满地不服气。
摸了摸小腹,商云舒叹气,最终决定乖乖听话。
听见玄关传处来一阵动静,商云舒正欲起身,不料被眼疾手快的祁逸淮抢先摁住。
商云舒正要辩驳,只见祁逸淮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耐心安抚:“云舒,听话。”
说完,祁逸淮还特意将抱枕贴心地放在商云舒的腰后,示意她靠着。
商云舒撅着嘴,顺从地靠着沙发。
看见商砚秋和叶修然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商云舒开心地打着招呼:“姐,姐夫!”
商砚秋愣了愣,随即笑了一下:“怎么,在家里无聊了?”
被说中了心事,商云舒摸了摸刘海干笑。
叶修然悄悄和祁逸淮互换了眼神,气氛异常友好。
商砚秋回眸打量了一眼,暗暗偷笑。
这两人的友谊,来得莫名其妙。
到了饭点,众人一同移步到餐厅,落座后边吃边聊。
吴阿姨端着菜走进餐厅,将一碗牛奶燕窝,放在商云舒面前,另一碗燕窝,则放在了商砚秋面前。
彭霁华趁机对着商砚秋碎碎念:“这怀孕啊,母体的健康很重要。特别上了岁数之后,备孕的时候就要好好调理身体。”
说完,她还特意看了眼商砚秋。
这番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商砚秋低头品着燕窝,没搭理她。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叶修然放下筷子,对着彭霁华礼貌回应道:“妈,我会注意的。”
商砚秋挑眉,故意夹起羊肉放在叶修然的碗里:“叶教授,正好,吃点羊肉补补身子。”
看着碗里的羊肉,叶修然凑到商砚秋耳边狡黠地笑着:“小秋,你确定要给我吃这个?晚上,你吃得消么?”
商砚秋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顿了一秒后,她若无其事地夹起龙虾肉,挑衅地看了眼叶修然:“我有什么吃不消的?就怕教授你,招架不住。”
虽然知道嘴硬的后果多半都不太好,但商砚秋还是忍不住先过起了嘴瘾。
至于其他的,回家后她自有妙计。
两人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另一边,商云舒也同样拎起一个生蚝,假装关切的样子,放在祁逸淮的碗中:“老公,正好你也补补。”
祁逸淮看着碗中熟悉的“补品”,无奈地叹了口气:“云舒,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不让你去找蒋梦楠的事情?”
商云舒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即眨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关心你还不行么?”
祁逸淮正要解释,直接被商云舒的一口色拉虾仁堵住了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了宝宝的安全着想,不用再重复了。”
商云舒神色如常,但眼底透着淡淡的失落。
好闺蜜张婧妍因为和陆天俞的感情纠葛而逃到了新西兰。
另一位闺蜜蒋梦楠,因为和影帝陆聿的地下恋情患得患失,最近和商云舒的联系也变少了。
前几日陆聿单方面宣布退出娱乐圈的新闻一出,蒋梦楠也失联了,商云舒不放心想去她经营的缘梦书屋找她,不料半路被祁逸淮好声好气地哄回了家。
想到这儿,商云舒不禁深深地吁了口气,感叹命运的捉弄。
说起命运的捉弄,眼前的这对,就很符合这个主题。
商云舒的视线不禁来到商砚秋和叶修然身上。
看来,他俩,过得挺好。
她嘴角的笑意渐浓,却听见身边的祁逸淮不满意地咳了几下。
商云舒回眸:“干嘛?”
祁逸淮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别人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噗嗤”一笑,商云舒凑近他耳边的敏感地带,哈着气问道:“噢哟老公,没看出来这老陈醋你也爱吃啊?”
祁逸淮闭上眼,忍着。
商云舒瞪大着双眼,魅惑着。
一家六口人话着家常,品着家常菜,其乐融融。
商蔚谦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过得幸福,激动之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小秋啊,还好那时候你航班改签没赶上和方达集团的签约仪式,我看方达远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就不顺眼,那天真是苦了梁助理了,你得给她涨工资才是。”
这猝不及防的感慨听得叶修然一身冷汗。
他已经能明显感受到身边投来一道炽热的目光,迟迟没有移开。
“哦,是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航班被改签了呢。”商砚秋看着叶修然,咬着牙,冷冷地说道。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
彭霁华察觉了商砚秋和叶修然之间的异样,赶紧推了推商蔚谦,示意他别再乱说话。
商云舒正想关心,却被祁逸淮悄悄制止。
叶修然故作镇定地干笑着,低头和碗中的羊肉对视。
小腿被踢了一下,叶修然继续装傻。
大腿被掐了一下,叶修然这才心虚地抬头看向商砚秋。
商砚秋挑眉,沉默地看着叶修然,等待他的解释。
叶修然抬头看着其他人,都很给面子地低头忙着吃饭,给足叶修然解释的空间。
叶修然放下筷子,拉着椅子往商砚秋的方向坐了坐:“小秋,你听我解释。”
商砚秋喝了口果汁:“说吧,我听着呢。”
叶修然扶了扶眼镜,忐忑开口承认:“我的确是耍了一些小心思,找爸商量由他代替你参加签约仪式。”
“我看你那天睡得那么沉,心疼你赶来赶去太辛苦,才会先斩后奏的。”
商砚秋的脸色沉了沉,她喝了口汤,随即问道:“何来的先斩后奏?如果我爸不说漏嘴,我看你根本没有说的打算。”
叶修然心里一沉,有些心慌慌。
这还是头一次,商砚秋用这种冷淡犀利的口气和他说话。
“老婆……”叶修然迟疑着,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继续。
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很多话不方便说。
商砚秋抬眸,见叶修然无措担心的模样,语气稍稍软了一些:“至少,你得和我商量一下吧?”
她心里,忽然想起了叶修然说的那句话,在家里不讲对错,只谈爱与不爱。
她还真的,因为爱,而不想再责怪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