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渔晚感觉自己肺部空气快被宋长洲榨干了,她双腿虚软,不知何时双手攀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终于结束这悠长而深沉的一吻,他气息不稳看着和他一样娇喘连连的女人,她眼光水汽氤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些微肿胀的双唇潋滟有光泽。
男人抚摸着女人柔软光滑的长发,细细品味着这如丝般的顺滑感觉。
眼睛看着自己妻子完美无瑕地的面庞,忍不住又在唇上亲了一口。
“为什么要亲我?”张渔晚控诉道,她声音绵软缱绻毫无威慑力。
男人声音清醇如酒,带着水汽的暗哑,“是你让我亲的。”
“我哪有?你瞎说!”女人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看的清清楚楚,你眼睛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受得了?真当我是柳下惠?”男人一只手轻轻托着她下巴语气撩人又狡辩道。
明明是他主动偏要说她邀请,张渔晚不服气地嘟着嘴。
媳妇生气了,要哄哄!
宋长洲仿佛有着非同一般的察言观色天赋,点点她的俏鼻头,“不许生气!夫人啊!饭菜都做好了,咱们先吃饭,今天还有一堆事要忙,呃要领导拍板决定。”
张渔晚忍不住弯唇一笑,双手套住宋长洲脖子,跟一玩偶挂在他身上一样,“我先记着,回头再找你算账。”张渔晚一点都不大度,非常记仇。
宋长洲像抱孩子一样,单手抱着她,一手开门,一路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去。
来到卫生间,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在洗手池上。
男人放下女人,手从腿部移到她腰部,稳稳地扶着她防止她摔倒。
“不用扶着我了,你忙去吧!我自己能搞定。”张渔晚开始挤着牙膏,准备刷牙洗脸。
宋长洲一动不动,只是一只手变成两只手放在女人腰间。
她一边刷牙一边狠狠瞪着他,惹得他低头闷笑。
讨厌~以前以为他是面瘫,冷酷吊拽的样儿,谁知道他居然这么粘。
等她都洗漱完毕,叹了一口气扭头问着男人,“二楼没有卫生间吗?只有一楼有好不方便的。”
“我总不能在二楼睡觉一楼上厕所洗漱化妆吧!”
分的这套房子不是新的,现在大家住的院子,说是别墅,其实跟农村房子差不多,厕所都是公厕,没有独立卫生间,要上厕所还需要到外面。
宋长洲知道张渔晚不喜欢旱厕,他在知青点见过,有一次张渔晚去旱厕尖叫着跑出来,委屈到悄悄哭了出来,再后来去厕所都是深吸几口气,跑进去跑出来。
她真的超级娇气又矫情。
“嗯~暂时没这个条件!你先忍忍,回头我来想办法解决!”宋长洲抚慰着张渔晚。
张渔晚想到自己那个时代刷手机,刷到过情侣间的打情骂俏的视频,眼中闪过一抹狡桀。
她转身和宋长洲面对面尾音后扬,双手向后支在洗手台上,声音又嗲又糯地撒娇道:“真的吗?我相信你一定会尽快解决的!老公~”
她那双杏眼一撩一压,旖旎荡漾。
宋长洲受不了站不住,“我去!”一声就趴在张渔晚脖颈窝间。
张渔晚偷偷打量着宋长洲的耳尖,上面通红,他身子微微颤抖,放在她腰间的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攥了又攥。
哼!让你装,还不是败在老娘的石膏脚下。张渔晚一种征服的快感和得意地表情笑看着宋长洲。
宋长洲定了定情绪,咬着牙挑着眉,睨着张渔晚,他的丹凤眼眯了眯,看起来危险又魅惑。
很好,她成功地挑起男人的好胜欲,“我先记着,回头再找你算账!”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宋长洲小心眼一枚。
张渔晚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别忘了楼上的卫生间哦!”
“老公记着呢,一定给你办妥了!”他超喜欢的。
张渔晚没想到宋长洲一早上居然做了早饭炒一盘菜,蒸好馒头和鸡蛋,一碗粥,还把俩人的换洗衣服洗干净,搭在院子的角落里,果然是优秀的华国军人效率。
其实张渔晚不知道宋长洲还晨练大半小时顺便借了车。
俩人吃完早饭,宋长洲收拾完刷好碗筷,抱着张渔晚出了院门。
在门口就看到周边几个邻居大姐,“吆~宋副团长,这是新媳妇吧!”
一个大姐嗓门大声响彻全场,吸引了周边所有人目光。
这俩人实在扎眼,大家眼中全是热情地打量张渔晚。
毕竟这年头夫妻出门还不好意思并排走,这新媳妇出门不带脚的更是罕见。
张渔晚被盯得非常不好意思,羞得低头紧紧靠着宋长洲,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都快拧巴成绳子了。
她也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心里想着快点走吧!太丢脸了!
宋长洲又恢复他冷漠冰块脸和旁边打招呼的大姐点点头,“李嫂子这是我爱人张渔晚!她脚受伤了,走不了路,我现在带去找段医生看看。”
“哎吆,我说呢,还以为你们新婚小夫妻那么恩爱,俩人出门都要抱着呢!”
宋长洲淡淡笑了一下,“李嫂子,我爱人面皮薄,不经逗。”
“我的天啊!之前看宋副团长天天表情严肃着呢,没想到是这么会疼媳妇的人!”
“可不就是,到底新婚啊!我当年我家那口也是,热情不得了,可会疼人了!”
“你看这腿确实伤得怪严重嘞!可得好好治治,不然年纪轻轻有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几个嫂子你一言我一语拉着宋长洲聊得越来越开心,以前宋副团长总是板着脸,她们也不好意思打招呼,现在是邻居了要搞好关系的。
能打趣宋副团长的机会可不多。
“你看看别人出去做任务,回来什么都没有,好一些的能带个军功章。宋副团长可了不得,人出去做个任务带回来一媳妇。”
“可不是,这还得是宋副团长本事大!你媳妇在哪找的,回头我看看我家儿子有没有机会,也学一学。”
宋长洲站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身体板正,轻微往上掂了掂张渔晚,轻得跟抱一团棉花一样。
嘴里淡然地说道:“她是塘桥镇余村第一大队的知青,我们在那认识的,双方都觉得对方不错,可以建立革命友谊,后来就打报告了。”
简短地做了介绍,把两人的关系一句话总结完毕,跟他平常说话一样,简洁字少。
女人用指头轻轻戳了戳男人,男人了然:“嫂子们我们先走了,等渔晚身体好了到时候办婚礼大家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