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刈不愧是玄凌手下第一能人,毕竟早在扶摇被推入池塘中时,夏刈就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皇后朱宜修身上。
随着这几天的走访调查,就连看多了阴谋诡计的夏刈,看着手上洋洋洒洒罗列出上百条皇后的罪状都有些不可置信。
皇宫中如此多的后妃,皇嗣,甚至就连逝去的纯元皇后都与这皇后脱不开关系。
而当玄凌看到朱宜修这些年罄竹难书的罪行时,也不由得瞠目结舌。
原先他还以为这朱氏只不过是善妒罢了,却没想她的心思竟如此歹毒。
比之当年的巫蛊之术也不遑多让。
当真是可恨!!!!!
玄凌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龙椅上。
他没想到自己的后宫竟然如此波涛汹涌,他宠爱的纯元心思不纯,年世兰骄横跋扈,这一国之母朱宜修更是罪行累累。
玄凌将手中的文书叠了起来,独自一人来到了皇后的——桃花坞。
玄凌没心情欣赏这桃花坞内盛开至极的桃花,只顾着迈着大步进了皇后寝殿内。
此时,皇后正由着剪秋为她做蔻丹。
“皇上?”
朱宜修一见玄凌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竟有几分惊疑。
毕竟,玄凌从不曾如此没规矩过。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怎得有时间来此?”朱宜修笑的温婉,就如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
谦恭,温柔,懂礼。
“皇后,朕问你!纯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芳贵人又是怎么没的孩子?朕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朱宜修眼睛闪了闪,而后脸上又漾起了笑意:“皇上?姐姐是因为难产呀~芳贵人是自己不小心,其余的……”
“臣妾不知啊~皇上。”
玄凌看着事到如今还如此狡辩的朱宜修,心中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直视着朱宜修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声音冰冷而决绝:“不知?你身为中宫皇后,难道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还是你在装聋作哑,故意掩饰自己的罪行!”
朱宜修面对玄凌的质问,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但她依旧保持着皇后的尊严,不慌不忙地答道:“皇上,臣妾确实不知。您所说的这些事,臣妾从未有过任何干预。姐姐的难产是天意,芳贵人的不幸是意外,至于皇嗣之事,臣妾亦深感痛心,却实在无能为力。”
玄凌听着朱宜修的回答,只觉得心中的愤怒更加强烈。他走上前去,一步步逼近朱宜修,直到两人之间仅剩咫尺之遥,他才停下脚步,低声喝道:“朱宜修,你当真以为朕是愚不可及之人吗?你背后的那些勾当,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实则早已露出马脚!纯元皇后和芳贵人的事情,你休想脱得了干系!”
面对玄凌的严厉指控,朱宜修终于无法保持镇定,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跪下,仰头看着玄凌,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您若是怀疑臣妾,请拿出证据来,否则这般无端的指责,臣妾实在难以承受。”
玄凌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宜修,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冷声说道:“证据?朕会给你证据的!但在那之前,你这个皇后的位置,朕不会再让你坐得安稳!从今日起,你就先回京中禁足景仁宫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说完,玄凌不再看朱宜修一眼,转身便要离开桃花坞,只留下朱宜修独自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中充满了震惊。
随后,朱宜修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缓缓笑了起来。
“你想废掉我,让你的仪嫔上位吗?皇上。呵呵呵呵。”朱宜修加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嘲讽,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玄凌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的一切虚伪看穿。
玄凌转过身,面对着朱宜修冷硬的面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决绝所取代。“皇后,你错了。朕的决定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整个后宫和皇家的安宁。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适合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朱宜修看着玄凌转身离开的背影,眼神就仿佛是淬了毒一般。她紧握的双拳在袖中颤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此刻,她知道任何言语都已无法改变玄凌的心意。
而随着皇后被夏刈押送回了京中,扶摇和玄凌倒是游玩的更加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