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言清婉和顾回隐腿都是软的，顾回隐的脸跟脆皮烤鸭的皮一般红，言清婉则是花着脸厚厚的一层粉底液都盖不住她的激动。
“妈的。”顾回隐忽然抓住言清婉的手腕，顺着某堵看不见的墙往下滑，言清婉差点被他带倒“我还是不敢相信拿到投资了……”
他看着言清婉的眼睛，希望她说点什么把他从如梦般的现实拉出来。
还没等言清婉挣开他的手，梁怀言就把顾回隐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自己握住言清婉的手。
顾回隐本来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太兴奋了有点不正常，见梁怀言来了拍了拍手勉强站起来解释“我没什么歹念，我就是太激动了，别误会。”
梁怀言当然知道，只是不喜欢别的异性碰言清婉，以前他勉强可以忍住，自从他生日过后他根本忍不住。
“没有下次了。”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没刚刚冲过来那一下冷。
宋居声和陈津南走在后面，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陈津南一向二五八万的脸都有了几分喜色。
宋居声穿着一件阿迪达斯的黑色t恤，戴着棒球帽遮阳抄着手流里流气的往前走“你说要是这次项目成了，梁怀言能跟言清婉走一块吗？”
陈津南抬眼扫了眼站在正太阳底下的三个人，淡声说“我又不是算命的我哪知道？”
“跟你说话真气人。”宋居声加快步子走到梁怀言身边“还是跟言言说话舒服。”
梁怀言喜怒不显于色，相比他们四个人冷静的多但是也能看出他是开心的。
“你怎么来了？”言清婉还穿着那身高尔夫球夫，短袖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防晒衣，被太阳晃得睁不开眼。
梁怀言一走过来她觉得更晃眼了。
白到发光用到他身上真不是吹的，言清婉往她身边一站都得黑两个度。
他自觉站到言清婉的身前给她挡太阳“我们早就在路上了，你们发消息的时候我们都快到了。”
太阳晒得言清婉身上发痒，她烦躁的跺了两下脚，闭上眼睛踮起后脚跟往他怀里钻。
梁怀言手盖在他头上尽量给她挡太阳。
陈津南慢慢走过来，眯着眼睛，挺干的说话“你们几个体内是有叶绿体吗？这么大的太阳非要搁这说？没太阳说不了是吗？”
顾回隐把手伸过去，仰头看着他“我只觉得今天的太阳很温暖，我手脚冰冷。”
宋居声也晒得不行，烦躁地抵他“那你可能要猝死了。”
“你妈的。”
言清婉开口说正事“明天下午8点正式谈投资细节，所有人都去。”
说完后她抛下梁怀言直接走到远处的遮阳棚下。
“陈津南这是你的事了。”宋居声一边喊一边往遮阳棚下跑“毕竟你主修经管，辅修法学。”
顾回隐趴在陈津南肩上让他拖着他走。
梁怀言开车回去，言清婉坐在副驾驶睡觉，后座的三个大男人幼稚地玩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就要被打手，陈津南本不想玩，但是拗不过他俩。
车里温度开的极低，梁怀言把言清婉那边的空调转了个方向避免直吹她。
“声音小点。”他压低声音提醒后面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个人“她昨天晚上准备今天要说的话准备到五点多，没怎么睡觉。”
后座的三个人点头没有再玩。
事实上言清婉和顾回隐根本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拉到投资，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以为杨群润至少会考虑几天没想到直接应下了。
各种投资的东西还没彻底准备好，今天又得熬夜。
几人去了梁怀言和宋居声租的房子里，商讨接下来的话术以及具体的投资金额。
梁怀言开车很稳，还没到达楼下他就放慢了速度避免把言清婉吵醒，果然停下来的时候她也没醒，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后坐三个人自觉地先下去了。
梁怀言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弯过上半身凑过去看她。
防晒衣很宽松，言清婉窝在副驾抱着胸，下半张脸遮在了防晒衣里面只露出眼睛及其以上的部位。
“婉婉。”他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忽然想喊。
她没应，毫无反应。
“清清。”梁怀言用指腹轻轻刮蹭她的脸颊。
车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她窸窸窣窣的翻过身凭借直觉抓住他戳她脸颊的手，蹙着眉毛。
“嗯”了声又睡过去，或许根本没醒。
梁怀言看着她的脸，捏了捏她的手想着或许喊清清她才会应。
“婉婉。”他试探性地又喊。
……果然没应。
“清清。”
“……嗯？”她声音里带了点疑惑的鼻音。
梁怀言心软成一团，捏她的手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她手上的肉不多，但胜在软，他一捏就不想放，捏着捏着忘记了度，她吸了一口凉气迷糊地睁开眼睛。
梁怀言心虚地瞥开眼，松开手。
言清婉半阖着眼睛，莫名地就气笑了，她用脚都能想到他刚刚在干什么。
“我不想跟你计较。”她解开安全带，把防晒衣穿好干脆下了车。
梁怀言跟在她后面，抓着她晃悠的马尾。
“你们聊你们的。”上电梯前言清婉说“反正我也不懂你们投资那点事，你们讨论你们的我上楼睡觉，我这几天天天熬到天亮，你们把重点圈出来我记一下。”
她按下14楼，梁怀言连按几下取消了。
“去我房间睡吧。”他勾着她的肩压根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说不定到时候要问一些策划部的问题。”
言清婉想想也是“那也行。”
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变换，言清婉倚在他肩上继续睡觉“我觉得我们项目太泾渭分明了，你们搞技术的不懂法不懂剧情，我们搞剧情的不懂技术，经管也是一窍不通。”
“步入正轨之后，会找更多的全面的人才，我们一直都知道之前的招聘模式有问题但那个时候没人。”
电梯到达十楼，大门虚掩着，屋里已经断断续续传出讨论声，言清婉推开门，偌大的一个桌子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白纸，都是专门的资料。
言清婉走过去看了两眼，都是一些专业术语她看得头晕。
“我不太懂这些。”她把手上的资料放下大方说“你们到时候把重点跟我说一下，防止我到时候露怯。”
陈津南点头答应。
梁怀言把她送到了自己的房间，跟她抱了一下，语气温柔“我们会讨论到很晚，要是醒了无聊，可以看看那面墙的书有没有你喜欢看的。”
“你房间我可以随便翻吗？”言清婉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调皮地问。
“看你，你想看什么不用问我，可以直接看。”
“可是我的衣服是脏的。”他的床很干净房间里都漫着一股沁人的香味“我直接躺你还怎么睡？”
“没事，直接睡，你躺上面打滚都行，我怎么睡你不用担心。”
言清婉脑子晕晕沉沉，强撑着精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