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将白升重创之后,正想着直接搜寻对方的识海呢,还是先问问对方,毕竟通过之前的交手,他觉得对方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如果能弄清楚的话,说不定对他的修行大有好处。
他刚要出手封禁对方的修为,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感觉上离他非常近,仿佛有人就在他耳边发出的声音,这不禁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在他的感应中,这里根本没有第四个人,难道是他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听吗?这个山谷着实有些诡异。
他惊疑不定,但还是决定先制住白升,将对方从这儿带走,仔细审问之后,还要从其识海中验证一番。
他压下心中的强烈不安,往前走了两步,正要封住对方的修为,忽然对方退后了一步,并且瞪大眼睛看着他身后。
“你在看什么?”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身后有人。”白升很虚弱,但还是回了一句。
段天涯微微冷笑,这种话他自然不信,他并未感应到任何人,如果对方想用这种办法制造机会,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虽说刚刚那一声叹息非常诡异,可他觉得这个山谷本身就很诡异,如今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等他弄清楚白升身上的秘密,养好伤之后,再来谷里找回他的丧神钟。
他再次催动真气,探手朝白升捉去,刚刚碰到对方的肩膀,他浑身一震,定在了那里,因为他的肩膀上也多了一只手!
如此诡异的情况,难道身后的是鬼魂吗?!倘若是这样,那就能解释得通了,毕竟作为上古最主要的战场,这里有几个冤魂,一点都不奇怪,既然是无人控制的冤魂,那应该威胁不到他。
他浑身气势大涨,可出乎他的预料,并非将这只手弹开,他的气息碰上对方,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按理来说,他身上的阳气极重,冤魂应该不敢靠近他才对啊,现在这种状况他有些不解,于是他收回手,转身想要看一看这个冤魂。
就在他想要转身的时候,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传出极其可怕的力道,让他脸上的神色骤变,这不是冤魂!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刚才白升并未骗他,他身后真的有人,只是无法被他感应罢了,对方是什么人?
他很想看一看对方的面目,因为对方这种实力,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赤帝吧,对方究竟是什么样子?!
一股恐怖炽热的劲力涌入他体内,他的真气在对方面前,顷刻间便土崩瓦解,竟然无法抵挡片刻!
这位神秘的赤帝果然可怕!这是他脑海里最后的念头,接着对方的劲力便侵入了他的丹田,很快他的意识就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隐龙窟里建筑东倒西歪,如今却归于平静,只是最中间的隐龙塔依旧散发着道道红光,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至今依然没有散去。
“罗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卓然可是要挺不住了,你真的想看他身死道消吗?”姚破军的声音在窟里回荡。
“隐龙窟是不可能交给你们来控制的,这一点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相信卓然也明白,若是连这里都失去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罗兴却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若是让对方掌握了隐龙窟,那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我已经给了你好几天的时间,既然你决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你准备好给卓然收尸吧!”姚破军听完对方的话,语气变得异常森寒。
罗兴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说说看,古墟这片地方,并不适合你们这些宗派,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即便你今天占了这里,又有什么用处呢?”
“赤帝呢,他什么时候回来?有些事恐怕没有他不行。”姚破军并没有回答的问题,转而问起赤帝来。
“他过几天就会回来,如果你非见他不可,那就继续等吧。”罗兴听对方的意思,只有见到赤帝,才会道明来意,想必此事非同小可。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你恐怕对他也并非知根知底吧,我说的对吗?”罗兴再次试探对方,看看对方会怎么说。
“随你怎么说,至少我跟你并非同路人。”罗兴无所谓地说道。
“可惜,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送那颗阴雷给你当见面礼,现在我倒是很想跟你战上一场。”姚破军这几天并没有强攻隐龙塔,若是将这里毁了,他就需要花力气重新布置,因此打算以卓然为质,让对方放弃对隐龙塔的控制,可对方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罗兴没有回应对方,如今他需要镇守隐龙塔,自然无法跟对方大战一场,再说他被对方的阴雷所伤,尚未痊愈。
“师叔,不如我们破了他这座塔吧,到时候再来问问他,关于这赤帝的来历,他究竟知道多少。”九珍在这里已经等了几天,心里愈发有些焦急起来。
“此事不急,有段师兄在那边牵制赤帝,我们有的是时间,如果段师兄顺利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把这里毁了,毕竟这里以后就是本宗的地方。”姚破军清楚段天涯的实力,因此才没有选择强攻。
“就这么拖下去,恐怕有些不妙啊,我们的人刚刚又失踪了一个,照这样下去,我们的力量会不断削弱。”九珍却有些忧心忡忡。
“叫他们小心点,古墟本来就是这种地方,如果这里真成了本宗的地盘,总要有人驻守在这儿,他们必须得早点适应才行。”姚破军却并不在意此事,古墟一向混乱,如果这些弟子不能适应,必然走不出此地。
“师叔,我总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此地久留,毕竟不少宗派都做过这种尝试,但至今都未成功。”九珍说出了她的看法。
“谁知道呢,这种事总要试试才……”姚破军说到这里,突然脸色骤变,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上面的一点绿色荧光,此刻变得非常微弱,“不好!段师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