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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脚下堆积的枯枝败叶,吱呀吱呀的声响在静夜中回荡。张子珩的脚步在下一秒停下,抬手的动作快到只见残影。

短刀出鞘,兵刃相接,铮铮声响炸开。张子珩的灵气顺着手指注入短刀,转而将攻向他的匕首挑开,又毫不留情地抬刀劈向敌手的面门。面具破裂,霎时间深黑色的血液飞出,张子珩侧过脸,没让这诡异的血液沾染他分毫。

仅是一次呼吸的时间,三把长剑从他身前身后以包夹之势向他刺来。他反守为攻径直向正前方的傀儡挥刀推进,出刀之时,锋利刀刃上燃起了幽冥鬼火……

一刻钟后,张子珩将短刀从已经烧得焦黑的傀儡身上拔出,甩去了刀上残留的黑血。他抬脸看向笼在白雾中的深色树林,仿佛能看到隐藏其中的,数不清的黑色面具。

在他解决了这四个傀儡后,剩下的傀儡并没有再主动显出身形。可他们仍然沉默地伫立在树丛中,宛如一堵人墙,挡在张子珩的去路。

他们在阻止他继续往山上前进,是谁下达的指令显而易见。

张子珩低下头看了眼胸口处被飞溅的黑血腐蚀破裂的衣料。眼下处境堪称十面埋伏,敌手藏形匿影,若他真要硬闯,恐怕会沦落到车轮战的被动境地。

但越是这样阻拦他上山,就越意味着,天道阁阁主对他弟弟出了手。无论是审讯还是搜魂,他弟弟都不可能承受得住,将这些手段施在他弟弟身上,和虐杀没有区别……

掌心的刺痛无法让张子珩从厚重的自责与悔恨中脱出,直到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指尖,他才松开了攥紧的手指,转过身往山下走去。

随着他看似识相的远去,缀在他身后的目光渐渐变少。在强烈的阴郁和得而复失的苦痛中,他外显出的情绪反而越发平静。确定跟在他身后的人在他能解决的范围内后,他没有半分犹豫,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带着蓝火的短刀直击几人喉颈。破损的傀儡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如一根根烂木般跌落在地。然而在傀儡“死亡”后,幽暗的鬼火并未消失,而是顺着傀儡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蔓延到了山坡茂密的草木上。

张子珩静静地凝视着幽蓝的、二十年来日复一日接触而早已刻进记忆里的鬼火,仿佛透过燃烧的火焰,又能望见那日在冥府的密道里,用残留的蓝火在墙上画符的少年。那少年回过头来,让他在刹那间捡起早已枯寂的,所谓的童年。

人来人往的车站与鬼火焚山的天道阁相重合,磅礴的灵气从他血肉模糊的掌心涌出,推动着这场大火更快地往四周延展开去。

“哥哥不会再把你丢下了……”他喃喃着,热风吹拂他的脸,他抬步,在大火的咆哮与助威中,飞身向山顶奔去。

即便是死在这里,哥哥也要把你救回来。

【魔王铮镀被诛,追随他的那些魔族也死的死伤的伤,不过一盘散沙,已然不足为虑,只待之后慢慢清缴。

此事告一段落,关止戈向师门传音报了平安。他不打算就此结束自己的云游之旅,而是想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往西边那妖族的领地。

天道阁的阁主早在斩下魔王铮镀的头颅后便不告而别,留在这里肃清铮镀残党的皆为天道阁的傀儡。如此看来,他需要道一声别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

乘着月色,他飞身踩上了屋顶碧蓝的琉璃瓦,果然看见侧坐在房屋正脊上,被月光模糊了轮廓的、一袭竹色衣裳的青年。

在青年回眼看他时,他少有地、短暂地顿了下步伐。

“你怎么也跑上来了?”长安拢了拢袖子,初始的惊讶后,他展开了一如既往的笑颜。他伸手在身侧拍了拍,示意关止戈来他身旁坐下。

“来找你。”关止戈直言不讳道,他走到了长安的身边,却并未坐下,只是垂下眼,望进青年漆黑如墨的眼瞳,“我明日便要启程了。”

“回南方去吗?”

“不,去西边,先去旭光涯,再南下去春生妖王秘境的遗址。”

“这样啊……”长安点了点头,他移开了与关止戈对视的目光,再度凝向不管人间喜乐愁苦,都始终如此静美的月夜景色。半晌,他才微笑着,轻声道,“正巧,我也要去那处秘境遗址……我大概会比你熟悉那里,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心思玲珑的人总把话藏进话里,若他当真明晃晃地展露出了什么,那多半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他有意让你知道。

关止戈怔了一瞬,他盯着长安,像是想透过这副温和无害的皮囊,望见青年本真的模样,而后才忽而察觉到了自己的冒犯,他略显欲盖弥彰地移开了目光,坐到了长安的身边。

彼时尚且年少的剑修还远未有日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功力,掩藏在他看似沉稳的外表下,他的情绪仍会如所有年轻人一般轻易地波动。长安的邀约如一块石子,落在他心灵的湖面。怀疑,猜忌,以及随之而生的自我批评与反省在他心中缠绕交织,以至于许久过去,他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长安似乎料到了关止戈这样的反应,他的微笑在月华与夜色的晕染下几不可见,之后,他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阁主把傀儡们都留下了?”

关止戈总算把混乱的情绪理清,他用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语气,回应道:“是。傀儡今日追捕余孽时,受伤折损了一个,不过最后成功把往城外跑的那几个残党肃清了。”

“折损……吗?”长安目光缓缓下移,看见小院门外如石像般肃立着的,戴着黑面具的天道阁弟子。

“怎么了?”关止戈察觉到长安话中未尽之意,他循着长安的目光,望向院外负手而立的傀儡,若有所思,“你讨厌阁主的傀儡?”

长安摇了摇头,并未立马开口,似在花时间思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俄顷,才启唇道:“我只是……不喜欢傀儡术一类的术式。”

“为什么?”关止戈是真心疑问,在直来直去的剑修看来,天下术式皆为一般,本质上殊途同归,不过是修者求道途中的工具。

“我总觉得,傀儡术是阴邪之术。”长安回眸看他,眼底一片清明,叫人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他内心的全部思绪,“或许我有些以偏概全吧。”

“若不是活人做出的傀儡,那与我们灵气孕养出的‘活法器’也并无区别吧。”关止戈看着眼前人的眼睛,两人间的距离不知在何时拉近,关止戈甚至能看清青年脸上细微的绒毛,他难得地走了神,让本应该藏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妖族也会这么认为吗?”

话一出口,他下意识地竟想把嘴捂住——他明明刚刚还反省过,不该因长安妖族的身份而对其有所歧视,可转眼间他便又道出了冒犯的话语。

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年轻的剑修树立高高的、堪称过于理想的道德标准的同时,也怀有少年人天生格外强硬的自尊,且这份自尊还因他年少成名,无往不胜的经历而拔高到了夸张的地步,他很难低头,在另一个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长安看着忽然闭口,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的少年剑修,半晌,竟忍不住笑了笑——当然,在关止戈的耳朵完全染成红色之前,他止住了笑意,却并没有回答关止戈后半句的那个问题:“可我不禁疑惑,不用活人——或者是死人的话,真的能做出那么像‘人’的傀儡吗?”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阁主的傀儡是用人的身体做出来的?”关止戈很快被这个话题吸引,将先前的懊悔与某种羞耻的情绪抛之脑后。他没想到性情分外平和温顺的长安会对阁主产生如此揣测——倒不是说他有多么信任阁主,只不过阁主到底是天道于此界的化身,虽并非正义的使徒,但在维护天道方面确实可谓无出其二,又怎能暗室欺心,做出颠倒生死,有违天道的事情来呢?

“嗯。”长安点了下头,他倒是百无禁忌,又将心中的事剖出来,说与关止戈听,“天道阁阁主他……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他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感觉?”关止戈眉心皱了下,“无凭无据,不该随意诋毁他人。”

“嗯……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复杂的味道,这算证据吗?”长安说着,脑袋往关止戈身前凑近了些,“我的鼻子很灵敏的。”

“说不定是你心里已经觉得他不好了,才会觉得他的味道奇怪?”关止戈专注地分析着,在长安凑近时,竟然毫无所觉,“由你自己想出来的事,算不得证据吧?”

“怎么算不得?”长安嘴角荡开抹笑,不是先前那种温和的、春风一般的微笑,而是狡黠的、带着几分戏谑与矜傲的笑,露出嘴唇下,两颗尖锐的虎牙,“你不相信自己,难不成,去相信别人?指不定那人藏着坏心思呢。”

完美地契合了关止戈想象中的,妖族的形象。

“你……”直到这时,他才堪堪意识到长安那张白玉一般的脸离他离得太近了,他理应往后退避,可却仿佛被某种东西定住或者说是吸引,总之,他没有选择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只是更加集中注意力地去思考长安道出的话语,“自然也不是完全相信别人。”

“这也要,那也要,哪有这般耍赖皮的……”

“我没有。”关止戈拧眉道,“若单信自己,岂不独断;只听他人,又会失去主见。折中才应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你已经有了主意的事,又何须让旁人来干涉。若是你拿不定主意的事,难道还要别人来替你做主吗?”长安脸上的笑意已经淡去了,他又恢复成了那般温和的,仿佛没有棱角的模样,只是从那张浅红的嘴唇中,吐出犀利的、似是规劝又似是慨叹的话语,“你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便会是有心之人最容易趁虚而入的时候。一旦他提出了能顺从你心意的观点,你便会轻易地,成为他最锋利的刀子。”

关止戈张了张口,却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许久才声音略闷地回了句:“我不会轻信别人的。”

长安看着他,朝他眨了眨眼:“那你可得记住今日说的话啊。”

晴夜中话语在岁月漫漫长河中消散,多年之后,面对天机卷的预言,行止剑尊于忘尘涯独坐三日。

最终,他带着天机卷,平生第二次,踏上了天道阁的土地。

季裁雪缓缓睁开眼,昏迷前锥心刺骨的疼痛没有再如潮水般涌来,方才重启的大脑略显迟钝,他看着眼前单调灰暗的洞府,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被崔九重带到了他所谓的“府邸”,而后惨遭那个狗比陷害,生生疼得晕了过去。

在他失去意识前,崔九重好像捧着他的脑袋,说了些……似乎藏着重要信息的话。

回忆至此,季裁雪只觉得脑袋空空,竟然一点都想不起崔九重说的到底是什么。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指尖却没有传来应有的触感。他怔了一下,将手移到了眼前——

透明的。

他脑中立马浮出了一个不妙的猜想,再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是透明的,并且不是坐在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他身上还有衣服吧,虽然衣服也是透明的。

他这是灵魂出窍了吗?

带着一头雾水,他控制着身体“站”了起来,浮到更高一些的位置,环顾四周,很快便锁定了崔九重的身影,毫不犹豫地便向人飞去。

只是飞到一半,被某种诡异感所牵绊,他实打实地停顿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以俯视的角度,完整地看到他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是睁着眼睛的,只是那双眼睛里并无神采,令整个人显得空洞而又乖顺。

此刻,他的身体正跪坐在崔九重的身前,任由崔九重的手抵在他眉心。季裁雪很快认出,这是搜魂术的手势。

难不成,搜魂术的副作用是使人灵魂出窍?被施搜魂术的人之所以会变成傻子,难道就是灵魂离体的结果?

季裁雪动作缓了下来,他试探着,确认崔九重无法感知到灵魂状态的自己,才放下心继续靠近。他不得章法地尝试着,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去,可最终手指依然只是穿过了他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发生。

他转头看向道貌岸然的罪魁祸首,却见崔九重眉头忽而皱起,他以为崔九重是察觉到了什么,正略为慌张地想往后退开时,一道缓慢流下的鲜血又让他停下的后退的步伐……

他看到崔九重睁开了眼睛,那双异色的眼瞳中没有他灵魂的倒影。崔九重抬手,将从嘴角流下的鲜血拭去,他盯着“季裁雪”的目光仿佛要将“季裁雪”活活剖开,挖出少年所有的、隐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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