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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三次扪心自问:在那之前——在幽暗的冥府以敌对的身份相见之前,他真的没有见过张子珩吗?

时间拨回到几个小时前,那时候他排除了所有可能的设想,半开玩笑着予以自己否定的答案。而现在,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隔着血肉触碰到那颗被酸涩浸透的心脏,将回答转到逆反的方向。

他想,他一定是曾见过张子珩的。他遗失了一些重要的记忆,或许因而将某段重要的关系斩断。而张子珩带着那些记忆来到了他的身边,倾尽心血,极力呵护,小心翼翼地试图缝合断开的回忆。

他并不是个多么脆弱的人,他可以坦然面对江云思的疏远、昙霜的算计与舍弃,崔九重施加给他的、肉体上的痛苦亦不能使他低下头颅。然而现在,当深厚的爱意透过一场舍生忘死的复仇明晃晃地显现,他只觉得气噎喉堵,涌上一种流泪的冲动。

在湖底巨宫的禁门前,张子珩眼睁睁看着他以生命为赌注做局时,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一只冰冷的手从侧边捧住了他的脸,迫使他抬起头,展露泛红的眼眶和其中朦胧的水雾。冥主微微扬起了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仿佛在品味着他的低落的、苦楚的情绪,“你很担心我的那位冥官?那要不要来求求我呢?若是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乐意替他承受来自阁主的罪罚哦。”

在那双墨绿的瞳孔中,季裁雪看到的不仅有他自己的倒影,还有伪装成怜悯的戏谑之意。他并不想与显然不安好心的冥主纠缠,也未白费力气,做出蚍蜉撼树一般的挣扎。他只权且把冥主视作空气,眼眸转动,与面色淡漠的崔九重对上了视线。

“他是我的朋友,以及恩人。”

“相识不足半月的朋友,却愿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崔九重淡淡地反问道,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我不对你使用搜魂术,不代表我不会对他使用。”

季裁雪微微咬住了后牙,他仍未想明白为何崔九重会忽然将张子珩引入话题,还如此强硬地逼问他,仿佛这其中隐藏着某种关键的信息。可是,崔九重索求的答案,偏偏是他真的未曾知晓的、独属于张子珩的秘密。

“搜魂术?”没有在季裁雪这里收获关注的冥主倒完全不尴尬或气馁,又自然而然地加入到两人的对话中,“你要是用搜魂术的话,不是直接对小盘羊用更加方便?”

说着,还朝季裁雪眨了眨眼,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提出的是多么歹毒的建议。

季裁雪决定把将冥主视作空气的策略贯彻到底。不过同时,他也不禁侧耳细听,想知道对他使用搜魂术却遭到反噬的崔九重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生出这样的心思后,他有些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便错过了崔九重睇向他的那一眼。

“赤绳锁保护着他的记忆,而此间并无强行破解赤绳锁的方法。”崔九重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在他平静得和往常无异的陈述中,季裁雪脑中闪过的却是于灰暗的府邸里,崔九重受到搜魂术严重的反噬后那毫无血色的面庞。

“赤绳锁?”冥主挑了下眉,他似乎很快地就联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一瞬的阴冷,然而到他回眸看向季裁雪时,却已然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他轻快地、以季裁雪根本来不及躲闪的速度凑到了少年的面前,露出了一个似乎暧昧的微笑,“赤绳锁啊,小盘羊,你听到了吗?你的脑袋里有赤绳锁哦。”

季裁雪拧了下眉,他像某种敏锐的小动物一样,感受到了冥主匿藏在还算平静的外表下的,那翻涌的、会带来极大危险的情绪,他想要后退,想与冥主拉开距离,却又被冥主摁住了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赤绳锁一旦成立,便只有施术者和被施术者一致同意,才能将锁解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解锁的办法——再具体点说就是,整个修真界都没有修者能够强行破除赤绳锁,我不能,那些鼎鼎大名的仙尊们不能,连这位执掌天道的天道阁阁主也不能。”冥主说着,话语流利而快,仿佛他当真还处在冷静和理智之中,“你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厉害吗?”

季裁雪嘴唇动了下,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快速地、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崔九重,他知道崔九重不会让冥主真的对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起码不是仍有三个问题没有问完的现在。

赤绳锁……他没有对这个东西的印象,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在《见天机》中应该没有被提起过。听这两人所说,赤绳锁大概是某种作用于记忆的法术,可以向外人封锁记忆,抵御搜魂术的攻击,除此之外……

赤绳锁似乎还……让他自己也遗忘了这段记忆?

他完全没有被施加赤绳锁的印象,而且又会有谁要朝他施加赤绳锁呢?难不成是似有难言之隐的张子珩?

繁多的思绪让他一时心乱如麻,而眼下,明显状态不对的冥主成为了他获取更多信息的极佳途径。

“是因为,赤绳锁的成立,有极为繁多苛刻的条件要求?”将冥主视作可以利用的工具后,季裁雪也逐渐镇定了下来,专心斟酌话语,布设话音落下后会导致的局面。

“猜对了一半,猜错了一半,小盘羊好聪明,还是说,其实是在佯装不记得呢?”冥主的笑意加重了几分,然而在青白皮肤的映衬下,只徒增诡异感,“想要施下赤绳锁,条件只有两个哦。”

青白修长的、骷髅骨一般的手指伸到了季裁雪的眼前。冥主竖起第一根手指,他说:“第一个条件,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之间是结契的道侣,而且是——情深义重,真正共渡过生死劫难的道侣。”

“第二个条件,此术的结成,需要早已灭亡的瑞兽一族——白泽的妖丹。”他说着,竖起的两根手指在季裁雪面前晃了晃,而后,他收回手,重新漂浮到了半空,手指轻轻地按在下巴,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表演一场戏剧,“不过赤绳锁还有个隐藏的触发条件呢,是不是也应该算进施加赤绳锁的条件中呢?嗯……还是分开来算比较好。”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眉头紧锁,神色复杂的季裁雪身上时,提及那两个条件带来的情绪波动已经被抚平了。那些妒恨、阴鸷、仇怨混杂而出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绪被纯粹的嘲讽替代,他说:

“想让赤绳锁完全生效,封锁被施术者的记忆,使得就连被施术者本身都把那些记忆遗忘的话,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必须满足的条件——”

“那就是,施加这个术式的人,死了。”

在听见冥主最后的这句话后,季裁雪的大脑似乎有一瞬的完全凝滞,在那之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也就是说,在他身上施加赤绳锁的人,不是张子珩。

那之后,震憾和惊疑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曾经有过道侣?

不可能啊……时间根本对不上,他前世身死之后就穿到了《见天机》中,在郁山的大雪里被师兄救起,之后不管是修行还是历经各种变故和冒险,他的记忆都是连贯的,他并没有在这其中丢失过记忆,更不可能在这其中有过道侣。

再往前追溯的话……他前世时,确实因为一场大病,缺失了七岁之前的记忆。可那时他还只是个小孩,而且根本都还没穿进《见天机》里,又怎么可能有道侣?

季裁雪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他迫使自己静下心来,重新剖析冥主的话语,寻找被忽略的细节。而后,他果然灵光一现——妖丹,白泽的妖丹,结成赤绳锁需要白泽的妖丹的话,便意味着,他被施加此术的时间,必然在三千年——甚至更久之前。

因为长安是最后一位白泽,他陨落之后,世间便再无白泽一族了。而妖丹一旦失去了其主人灵气的蕴养,不出十日便会枯竭消散……

那颗妖丹是谁的?是长安的,还是其他白泽的?妖丹对于妖族来讲是极其重要之物,他又是如何得到那妖丹的?是被赠予的,还是抢夺来的?

最最令他困惑与不可置信的是——他曾经到访过三千年前的修真界吗?

“你话太多了。”崔九重似是斥责的话语姗姗来迟。季裁雪抬起乌密的眼睫,目光在眼前这两人身上流转,他清楚有关他身上的赤绳锁,这两人还知道更多的实情。

想套话的话……比起显然岿然不动,滴水不漏的崔九重,或许还是朝冥主这边下手比较容易。

“没什么关系吧,你要是不想让小盘羊知道这些,到时候用你那白雾把他记忆蒙蔽掉不就好了。”冥主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却又顺着崔九重的意思止住了这个话题,“你是来找昙霜和那个相思门弟子的?”

崔九重不置可否,只问道:“他们在你手里?”

“那个相思门弟子逃走了,昙霜嘛……算是在我手里吧,虽然我无法靠近他,但他也确实无法离开这冥府。”

尚未从赤绳锁揭开的隐秘一角中回过神来,季裁雪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两人在交谈什么——江云思逃走了,竟是昙霜被困在了冥府?

“小盘羊也不用这么惊讶嘛,毕竟昙霜对他那小弟子的爱护,可谓是有目共睹的。”冥主轻笑着,语调却令人辨不出喜怒,“为了最喜爱的小弟子,自己做出点牺牲又何妨呢。”

季裁雪并未接话,他的视线越过冥主,定定地看向崔九重,他开口道:“你要为我履行的承诺,有两个。”

崔九重没有应声,倒是保持着他一贯的直截了当的风格,朝冥主道:“把你留在他身上的阴气收回去。”

在季裁雪开口时还夸张地表演着疑惑,用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的冥主闻言收敛了浮夸的情绪,他抱着臂面朝着崔九重,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才应该算是盟友,对吧?”

崔九重只冷漠地与他对视,并未言语,却分毫不让。

十余秒的对峙之后,到底还是冥主退了一步,他摆了摆手,闪身到了季裁雪身后,他手指搭上季裁雪的肩膀,身影几乎将季裁雪完全罩住。

“我带他去清洗阴气。昙霜就在殿外栈道的最前端,他用了极寒术,把自己封在冰块里,我是动不了他,不过你可以试试,你的毒能不能渗进冰里面。”

顿了顿,他又往季裁雪耳边凑近了些,补了句:“小盘羊不用担心,阁主的毒效果可以很强烈的,说不定阁主会让昙霜死得没有痛苦。”

掌管亡灵的冥府之主,却是草菅人命之徒。

“这个安排恐怕行不通。”季裁雪闭了闭眼,在崔九重之前开了口,他睁眼时,目光依旧落在崔九重身上,平静的眼眸里很快地闪过丝像是挑衅的情绪,“我和阁主立下了双生法则,一旦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超过三丈,我们便会爆体而亡。”

在短暂的沉默后,冥主压在他肩上的手指加重了几分力度,他开口,矛头直指崔九重:“你和他立双生法则?那你与我又有何异,不都是想把他留在身边,你凭什么来阻止我?”

“双生法则只是为了保障在我与他的海枯誓完成之前,他不能逃离我的身边。”崔九重不会因为激切的质问变动神色,“你是想让我问你,你为什么想把他留在冥府吗?”

冥主神色一凝,他对崔九重的反问避而不答,而是低下头,宛若亲昵地在季裁雪耳旁轻声说:“小盘羊呢,如果让你自己选,你是想和谁走呢?”

这两人的争执来得突然,唯一显然的一点便是——他竟成为了两人争持不下的中心原因。事实荒谬得让他想笑,他不知自己是从何时起成为了这样炙手可热的商品,还要接受这如同争宠般的质问,明明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要双生法则仍在,他的脖颈上就套牢了崔九重的项圈。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面对这无聊的问题,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漠然却又坦然地说:“如果你能告诉我更多的,有关赤绳锁的事,我就愿意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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