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秦淮茹找你呢!”
刘岚打完菜,把勺子往大盆里一扔,抱着盆就往厨房里走。
秦淮茹站在窗口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这刘岚,以为她自己傍上了李副厂长,真的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秦淮茹心里有些愤怒,她跟李副厂长也是管鲍之交呢,跟你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你一个小三儿你神气个锤子!
何雨柱喝了口马华给他捧过来的高碎,老神在在的再自己的专属躺椅上翻着白眼儿看青糖发给他的全新版四合院同人文。
秦淮茹找自己?
他自然不会欠儿欠儿的跑上去,问秦淮茹找自己做什么。
找就找呗,没空!
你找我我就得过去听你说啊,那我也太没面子了!
“忙着呢,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省的又看她装成的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前也许会觉得心疼他秦姐,现在只觉得好笑。
您是比青糖妩媚漂亮呢,还是比小姚清纯秀美呢?
那俩我天天见,还坐怀不乱,您比她们真不多点儿什么。
刘岚瞥了何雨柱一眼:“真不去看看?秦淮茹往窗口儿那一站,跟门神似的,看着也怪可怜的。”
何雨柱道:“你觉得她可怜你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刘岚笑呵呵的对着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何师傅,您在我心里现在就是这个!半个多月,真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你。”
接着,她头都没回,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们何班长没空!让您该干嘛干嘛去!”
何雨柱是这个食堂里的厨师班长,只不过自始至终没人这么叫过他而已。
看着刘岚夸张的模样,何雨柱笑着冲她抖了抖右手食指。
“你呀,行,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这又快过年了,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刘岚一愣:“什么事儿?”
何雨柱轻轻晃着摇椅,道:“这年前我妹妹结婚,一直挺忙的,没空跟你说。年后那些天也有不少结婚的,你跟我去婚宴上打个下手吧,刷盘子刷碗,洗菜的活儿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刘岚顿时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我?真的?你愿意带着我去?”
她哪里不知道,何雨柱每年都会接一些婚丧嫁娶的宴席,不光能吃到主家的东西,还能拿到钱。
以前何雨柱多是带着他那嘴甜的徒弟胖子去的,自己不过一食堂里打杂的,根本入不了何雨柱的眼。
更因着她跟李怀德的关系,何雨柱一直瞧不起她,甚至在后厨里,何雨柱还经常蛐蛐她两句。
刘岚家里也苦啊,比马华家还不如。
如果何雨柱真愿意带着她,让她能赚一些补贴家用。
她给何雨柱磕个头都不带犹豫的。
何雨柱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好了啊,切配、端菜的就交给马华,咱们分工明确,主家的酬劳也分你一份儿。”
在书剑世界里,何雨柱自然是听那些玩家们提到过刘岚,还有他的两个徒弟马华和胖子的。
对于品行还不错的人来说,何雨柱也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好!何师傅,我这儿真的感谢您!”
幸福来得太突然,刘岚都有些难以置信,语无伦次起来。
相比于后厨里的和谐欢乐,外面等着的秦淮茹就显得愁云惨淡了。
“淮茹,柱子他没见你面儿?”
秦淮茹点了点头,望着易中海,一脸的难以接受。
“他现在都不愿见我,上班路上都因为躲着我,比以前早出发半个多小时。”
自家棒梗吃肉的计划,看来又要往后推延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重新实现的那一天。
这大过年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易中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这柱子也真是的,他妹妹何雨水结婚,都不说请院子里的人帮忙,反倒找了一帮不相干的人来!他爹也由着他胡来,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他这是不想在院子里混了吗?”
“还跟许大茂那个坏种混在一起,一点也不注意影响。我真该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告他一状!”
听到易中海提起许大茂,秦淮茹莫名的心里有些发慌。
虽然这些天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频率增高,胁迫她的时候不多,但一想到那两分钟的事儿,她就感觉一阵屈辱,浑身上下都难受不已。
为了这个家,我特么容易吗我!
“那一大爷您有什么办法吗?”
老东西,别光说不练,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
易中海挠了挠头,道:“我那还有点儿定量的肉票,回去叫你一大妈买了肉,今年咱两家在一起过。”
“柱子的事儿等过了年再说吧,也不知道他想起什么来了,想一出是一出的。等过了年又长一岁,肯定能看的更明白的。”
他爹还在呢,明面上算计他不太好看。
等过了年他爹走了,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咱们再从长计议。
显然,秦淮茹是听懂了易中海的潜台词的,也只能咬着牙认下了。
她并不缺钱,可她缺票啊。
家里的婆婆和儿子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两天不吃肉就浑身难受。
她每个月的那点定量,刚拿到手就得没。
就算现在有李怀德那个家伙接替了何雨柱这个大冤种的位置,出手也比较大方。
但也不能指望着他跟和何雨柱一样,每天都能给她家带饭盒啊。
“好吧,除了这样也没别的法儿了。”
由于是临近年关的几天,生产任务并不多,看完厂里组织的电影,又听完领导们的讲话,早早的就下了班,
易中海琢磨着回去也没啥事儿干,所性就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市场走。
看看还能为过年添点儿什么年货。
然而,在易中海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何大清正带着自己的几个师兄弟埋伏着下班回家的他。
这些人,有的在小地方杀了十几年的鱼,早已心冷如铁。
有的在大馆子做了几十年的菜,如今已情比金硬。
答应帮何大清教训一个人,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嘿,这老小子总算出来了。待会儿到没人的地方,帮我好好弄他一顿。年前的这顿酒,哥们儿我请了。”
“要吃你做的谭家菜。”
“弄不着材料啊,别难为他了。”
“小苏,不会是看他快成了你亲家你就向着他吧?不吃他的谭家菜也行,你高低得给我你泡的那酒来两盅!”
“敢算计我侄女婿,亲戚,你说!要个手掌还是要个腿?”
“别,别!大师兄,违法犯罪的事儿师弟我可不能叫您干。蒙起来揍一顿就行了,让他知道知道善恶有报。”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一天揍一顿,揍到正月十五...”
何大清暂时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来整治易中海,去报公安吧,早没了证据。
人家政府也不可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套麻袋揍他一顿吧,何大清又觉得不解气。
这都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逼得要娶贾张氏了,可不能轻易放了这老货!
他的师兄弟们都放了年假,正在家闲的登登的,何大清把这事儿这么一说,很快就拉来了这七、八人的队伍。
易中海正哼着京剧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忽然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个不知道装什么东西,满是酸臭味儿的麻袋就兜头朝他脑袋上罩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各种大脚丫子小木棍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易中海一阵惨叫,求饶,可揍他的那些人连声都没吭,更没提什么要求。
不知挨了多少下的易中海疼的都要晕过去了,大脚丫子小木棍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不敢立刻就拿下套在身上的袋子,等周围一片寂静了,再也没什么声音,易中海战战巍巍的摘掉袋子。
望着空荡荡的胡同,禁不住一阵气结。
“哎哟,这是哪里来的一帮土匪!”
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连逛市场都没心情了,拖着上下都疼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