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泪花。
“我要去，放假就去。”
嘟嘟，，..
楚黎的手机在提醒电量不足。
她定睛一看，就剩一格电了，可见两人通了多久的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闻时宴。”
“你去充啊，”电话那端的闻时宴不以为然。
还等着她充上电，具体和她聊聊这边的环境。
楚黎摇头，低喃了句。
“明天再打吧，今太晚了。”
她握着的手机在隐隐发热，可见通话时间真有点长了。
这样想着，楚黎取下耳边的手机，特意看了眼时钟。
果然.....
凌晨二十点二十了。
肚子咕咕在叫，提醒她晚饭还没吃呢！
“闻时宴我们先这样吧，回头再打。”楚黎和他商量。
闻时宴看不见她的神情，隐约听她小声的打哈欠，清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感。
想来她要一边忙工作，最近又经历小米奶奶过世。
今天还去了监狱，楚长山把她伤的不轻。
估计他不打今晚这通视频，她早累睡了。
闻时宴心软地点头同意了。
“好，我们改天再打，你先休息，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
他还记得她不爱吹头发呢？
楚黎弯唇一笑，“好，我记着呢，你也早点睡。”
“嗯，”男人嗯了一声，准备挂电话，楚黎突然叫住了他。
“闻时宴你等一下。”
他以为楚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呢！
特意坐直了听，调换接电话的手，眉梢掩饰不住的期待。
下一秒。
楚黎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记得交代李肆，让他放了假就来接我。”
闻时宴，.....“
我以为你要送我晚安吻。”
楚黎.......“呵呵。”
......
挂断楚黎电话的闻时宴，没打盹就给李肆拨去了电话。
好不容易放了段长假的李肆，刚和朋友喝上小酒。
猛地看到闻时宴的电话，桌上的酒瞬间不香了。
“总裁好。”
“你去查清楚今天和楚黎一起去监狱，那小子的背景。”
他没问楚黎，并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
李肆语塞，“啊，您是说那个叫带鱼的吗？”
闻时宴语气冷了些；
“不然呢，还能是你？”
李肆，“.......”他还想多领两年工资呢!
“好的总裁，我立马去查。“
“还有，打听一下楚黎什么时候放假。”
“好的，明天一早汇报给您。”
楚黎把没电的手机，拿到卧室充上电后，转头去厨房给自己弄些吃的。
临睡觉前，她盘算着，要真去闻时宴那过年，她至少要把帝都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她才能安心过去。
隔天，楚黎起了个大早。
打算先去律所看看具体哪天放假，她好做具体的安排，另外有段时间没见卫雨欣了。
不知道她今天在所里没有。
楚黎进到律所后，把包放进办公室，就去了卫雨欣的办公室。
她站在门口敲门。
很快，里面传出卫雨欣利落的声音。
“进..？”简短的一个字，没多余的废话。
楚黎应声推门进去，忙着审核起讼状的卫雨欣见她进来，示意她先坐，她把手头上的状子审完。
这些都是所里的律师加班加点写的，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待卫雨欣审完，楚黎正自觉地给自己沏茶喝呢！
她轻车熟路地摆弄着茶具，纤细的手指在茶罐与茶壶之间灵动穿梭。
“你倒是不客气？”卫雨欣拉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楚黎微微眯起眼睛。
她提起烧水壶的动作没停，滚烫的水如银练般倾泻而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我在替你干活好吗，卫董。”
她不沏茶，卫雨欣忙完也要给她沏，谁沏不一样？
“照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卫雨欣阴阳怪气反问。
楚黎无所谓耸耸肩；
“你看着办喽？”
卫雨欣，.....“
“你那是我的手下啊，改明是不是换我叫你楚董了。”
两个一来而去，谁也不饶谁，打了会嘴仗。
正准备说正事呢，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卫雨欣递给楚黎一个歉意的眼神，才出声让人进来。
“请进。”
“卫董，您忙着呢？”门外的王军一脸谄媚推门而入。
他堆满意的脸，在看到悠哉喝茶的楚黎后，脸上的笑意立马垮了下去。
臭丫头，上次算她幸运，打赢了官司。
哼，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卫雨欣看他怵在门口，要进不进的，她垂低眼睑。
“王律师有事？”
听到卫雨欣点自己的名字，王军冷下去的脸，又堆起了笑意。
他抬脚进屋。
“我听您的助理说，所里有个案子目前没有分配律师呢，我想问问.....”
其实不是听卫雨欣助理主动告诉王军的。
而是王军前两天花钱请那助理吃饭，唱歌，趁机灌醉他，从他嘴里套来的消息。
没办法，他已经来律所快三年了，在不接案子，他是真活不起了。
“案子？”
王军忙不迭点头；
“是的，就是那个离婚案。”
这个离婚案是所里目前接的诉讼费最高的案子，也挺让人唏嘘的。
原告王女士与丈夫结婚25年了，两人从一贫如洗携手奋斗来万贯家财，而今，王女士的丈夫李先生，没理由的硬要跟王女士离婚，王女士哪肯愿意呀，表明了他外面有个小三，有钱了，要抛妻弃子。
王女士的意思，她跟李先生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住地下室啃馒头开始，我为他生儿育女。
这个婚不能白离，就是真到了不离不可的地步了，她誓死让李先生净身出户。
卫雨欣自然知道这个案子，她狐疑地看王军一眼。
“我助理告诉你这个案子目前没有分配律师？”
王军触及到卫雨欣质问的目光，心慌的一批，不过，事情都到这会儿了。
他硬着头皮也得承认。
“对，您助理告诉我的。”
卫雨欣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
当着王军的面给助理打去了电话。
王军看她举手机，整个人就慌了。
“那个卫董，就一个案子的事，你不至于的，给个面子行吗？”
“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王军，“......”他好歹三十大几的人了....
慢悠悠喝茶的楚黎，看王军记得快给卫雨欣跪下了。
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放下茶杯说。
“卫董能给我个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