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语气轻飘，却带着笃定。
李肆一颗心坠入谷底般的，沉了又沉。
闻娴儿，喜欢总裁？.....堂妹不顾伦理爱上堂哥。
楚黎话落，饶是向来善辩的李肆好半天，才嘴角直抽搐地蹦出来一句。
“楚小姐你多虑了，闻娴儿向来跋扈，对谁都那样。”
多虑？
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觉向来灵敏，楚黎明显感觉到闻娴儿在提及闻时宴时神情羞涩。
况且闻娴儿看她的眼神，是那种抢了她男人的嫉妒。
楚黎思及闻娴儿的龌龊心思，嗓子眼直泛恶心。
“但愿是我多虑了。”
楚黎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
李肆闻言楚黎打官腔的话，心里嘀咕犯的更深了。
思虑片刻，李肆趁楚黎不注意，悄悄掏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屏幕显示发送成功，他悬着的心，才落地。
“我们登机吧，楚小姐，”
李肆已经将一部分行李，提到飞机上了，这会儿静等楚黎登机，他的任务算完成一半。
楚黎闻言收回打量私人飞机的目光，迈步走向台阶。
....
离开机场的闻娴儿，压着一肚子火气和猜忌，命令司机调转方向，以最快的速度杀到了楚黎就职的律所。
恒大律所接待室里。
一群等着放假回家的律所，胆战心惊又无比烦闷地，给闻娴儿端茶倒水。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情愿三个字，却又不得不伺候这位祖宗。
心里不止一遍，骂闻娴儿，八婆，死女人，地主老财......
“卫雨欣怎么还没有来，你们律所还想不想开了，”等烦了的闻娴儿，拍桌子问一众职员。
律所们看她那跋扈样，想反手给她一巴掌，
有位律所低头暗骂一句八婆后，假笑道。
“还请闻小姐海涵，我们卫董接到您电话就往律所赶了，您先喝茶等会。”
闻娴儿朝他掀白眼；
“就你们这破茶，还好意思拿出来招待人，畜生都不喝。”
职员，“......”合着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您高贵，有本事您渴死别喝水。
刚走到接待室门口的卫雨欣，“........”
今是年假的第一天，卫雨欣约了姐妹，正泡澡做美容呢，接到了闻娴儿打来的电话。
她装作听不见，信号不好，挂了电话。
没等几分钟，律所又给她打来电话，告知她闻娴儿带着保镖杀到律所了。
闻娴儿气到咬牙，无奈开车赶来律所。
这会儿又听到闻娴儿诋毁律所的言辞，她语气难免重了些。
“闻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闻娴儿蹙眉，眼神玩味打量卫雨欣。
“本小姐在这等你了半小时，你掉茅坑里了，这会才爬来。”
卫雨欣，“.....”
“是啊，我一身屎呢，闻小姐要不要闻闻。”
卫雨欣说着抬脚往闻娴儿身边靠近，做足了让她闻的架势。
职员们看到这一幕，快笑喷了，嘴角直抽抽。
不愧是他们的卫董，这战斗力堪比时代少年团。
眼见卫雨欣疾步往自己身边靠近，闻娴儿好似真闻到了茅坑里的屎味，厌恶地捂住鼻子。
另一只手摆的跟风铃一样，撵人。
“你走开，躲远点，不许往我身边靠。”
卫雨欣见好似看不见她犯恶心的神情，反而越靠越近。
白色的衬衣，贴在闻娴儿黑色皮草上，笑眯眯直言。
“听说您等我半个小时了，我得赔罪呀，找你汇报工作呀!”
闻娴儿，“......”
她要是到此刻还看不出来卫雨欣是故意的，她就真成了那蠢货。
闻娴儿咬着后牙槽起身，避开卫雨欣的触碰，话锋一转。
“上次和你一起去我家的律师叫什么？”
律师？
卫雨欣怔愣了一会儿，诧异道。
“您问她做什么？”
闻娴儿听卫雨欣含含糊糊的语气，厌烦地直翻白眼。
“我问她上贡，行了吧，你能说了吗？”
卫雨欣憋笑，上供这个词用的好，楚黎转眼间成了闻家的座上宾。
“她放假回老家了，估计过完年才能回来。”
卫雨欣虽不知道闻娴儿，打听楚黎做什么，但看架势也知道没好事。
她下意识地隐瞒了楚黎的行踪。
回老家，放假？.....李肆和那三流律师果然在骗她。
闻娴儿就说，一个破律师和闻氏集团能有什么合作？
看来她和闻时宴之间果然有猫腻！
闻娴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眉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眉心间那道深深的川字纹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片刻后，闻娴儿抬头，命令卫雨欣。
“你，把她给我辞退掉。”
卫雨欣，“......”你真以为律所是你家开的呀！
“想问一句，她哪得罪闻小姐了。”
闻娴儿冷哼一声；
“她生下来就该死。”
好狠毒的话。
一旁站着的职员们，真想去茅坑里弄一坨屎，呼到闻娴儿脸上。
卫雨欣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紧咬的牙关使得腮帮子微微鼓起。
“闻小姐，您要生在古代，吕雉在您面前，恐怕都活不过两集。”
闻娴儿，“........”
职员们闻言卫雨欣骂人不带脏字的言辞，笑到嘴角直抽搐。
“卫雨欣我看你的律所是不想开了？”
闻娴儿直视卫雨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在卫雨欣不知道楚黎和闻时宴谈恋爱之前，她要是听了闻娴儿威胁的话，或许真会害怕。
可这会儿，她知道了，楚黎和闻时宴正你侬我侬。
她，卫雨欣也是有靠山的人。
卫雨欣对上闻娴儿嗜血的眼神，毫不畏惧道。
“托您的福闻小姐，估计还得开几年。”
卫雨欣话落，噗呲，一声。
有几个职员，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讽刺的笑声，在安静的接待室格外响亮。
闻娴儿的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她拍桌子起身，怒斥卫雨欣。
“卫雨欣，你活够了是不是，敢跟我对着干？”
卫雨欣无辜地耸耸肩，无畏道。
“看您说的，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活够了，我还打算活他个一百年呢!”
卫雨欣话未落，屋内便发出阵阵大笑声。
职员们笑的前俯后仰，一片轰鸣声。
闻娴儿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两人僵持不下间。
砰，一声。
闻娴儿抬手摔了桌上的杯子，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卫雨欣，信不信我砸烂你这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