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姝娆还想既然小丫头道歉,就给她一个台阶下。
但听到安立盈说要回公司上班,显然是又要拒绝她的好意。
心火蹭蹭地窜起,这几天因为安立盈的事,好像一直都在生气。
安立盈不清楚到底是阎郁还是阎岐山,非得在这个时刻让人事部给她打电话,给她出难题。
“祁太太,海城的工作我不能说放就放,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始有终,我想您能理解我回海城。”
“安小姐说这么多,就是在表达留海城的决心。”
说完,林姝娆眼神凌厉地看向儿子。
“祁司礼,这就是你和她谈的结果?你现在办事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林姝娆真的想下车,扭着自己儿子的耳朵上车走人。
祁司礼不希望安立盈回海城,但也不想逼安立盈立刻做选择。
“妈,您应该尊重我们做出的任何选择,而不是用淫威施压,让我们难做。”
眼看矛盾再升一级,安立盈拉着祁司礼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安立盈看向林姝娆,在称呼上也纠结了一番。
自从她心意转变以后,她称祁司礼妈妈为祁太太时,都有一种别扭感,但叫阿姨,又怕唐突,最后决定什么都不称呼,等祁司礼妈妈气消了再改。
安立盈深呼出一口气,顶着林姝娆的盛怒,放柔声音解释。
“您别生气,刚才是我表达不清,让您误会了。我回海城只是把一些该了结的事情了结掉,然后回北城定居。至于您说的慈善基金会……”
安立盈舌尖抵在下齿,停顿了一下。
想到盛白初在慈善基金会,安立盈是真的不想进去和她共事,但她不能再拒绝祁司礼妈妈,这只会给祁司礼妈妈留下更不好的印象。
“我之前没有从事过相关的工作,不知道能否胜任,但我会努力配合您把相关事务做好的。”
得到想听的答案,林姝娆戴上眼镜,
“既然决定了,那就办吧!我希望你做事效率高些,早点回北城。还有,祁司礼这次不能跟着去。我还有会,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你们也各自去忙吧。”
说完,林姝娆升起车窗,随后白色幻影汇入车流中。
直到看不见车影,安立盈拿出手机一边订机票一边说:“祁司礼,你一会什么安排,我要先回你家去拿证件和行李,然后去机场。”
眼看安立盈要下单晚上十一点飞海城的一张机票,祁司礼按住她的手。
“我和你一起去吧,订两张机票。”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没听你妈妈说你不能跟着去?”
“她是怕你到了海城又不回来。”
安立盈觉得自己在这对母子面前已经完全失信了,惭愧地笑:“其实那天我说必须回海城都是在找必须离开你的理由,海城除了有一个我的房子,连知心朋友都没有,而北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现在因为你,我更不愿意离开北城。”
祁司礼将安立盈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来回蹭。
“我以为我们要过一段两地分居的日子呢!”
“相亲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过两地分居的生活。”
话刚说完,机票预订成功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祁司礼看了一眼腕表,说道:“我送你回家。”
祁司礼搂着安立盈的腰,朝停车场走去。
车开到限速最高,四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二十几分钟。
一进门,安立盈便被祁司礼拖着臀抱起,他将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部。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安立盈后脑深吻下去,脚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安立盈拽着祁司礼衬衫领口两侧,热情地回应。
全程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呼吸纠缠的声音。
虽说只是分别几天,对于祁司礼来说都是煎熬。
他必须预支出来。
电子窗帘自动拉上,灯光下,墙面映出交叠的身影。
安立盈是赶在飞机即将关舱门前,才上的飞机。
差一点就要改签。
手机启动飞行模式,自动连上飞机wiFi。
祁司礼的微信就发过来:【落地开机,然后给我打电话。】
安立盈:【放心吧!】
祁司礼:【我安排了人接你】
安立盈:【谁?】
祁司礼:【到了你就知道了】
安立盈担心迟到一路神经紧绷,又被祁司礼一番折腾,上了飞机,她就疲惫地睡去。
飞机降落前,才被空姐叫醒。
安立盈打开手机,祁司礼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喂?”
刚醒的安立盈,尾音带着沙哑软糯,勾得祁司礼心痒痒。
祁司礼的嗓音慵懒裹挟一丝痞坏,“这么累,睡了一觉?”
想起傍晚那会祁司礼的疯狂,安立盈的脸滚烫,“你说呢?”
“一会到家再好好睡一觉。”
“嗯,你安排谁来接我?”
安立盈拿着手机拖着行李箱到达祁司礼说的载客区。
看到了程毅常开的那款黑色迈巴赫,就在她以为是程毅时,副驾驶车窗降下,一张略微邪气俊逸的脸出现。
安立盈惊讶地叫:“贺总?”
贺君彦爽朗地笑:“看到我这么惊喜?先上车,车上聊。”
安立盈点头推着行李往后备箱的方向走。
贺君彦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等等,你别动,我来放。”
祁司礼让他照顾好他的小心肝,放行李这事,还是他亲自来吧。
不能犯因为小失误,失去大利益的错误。
贺君彦下车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为安立盈打开副驾驶的门,护着她的头让她坐进去,才关上门,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按照定位往安立盈家开。
安立盈握着电话,想到在公司每次她遇到事情,和她几乎没什么交情的贺君彦都会出面帮忙,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和祁司礼是朋友?”
“算是吧!”
“之前在公司你帮我,是祁司礼拜托你这么做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喜欢你?”贺君彦坏笑。
“贺君彦,别什么话都说,注意点!”
祁司礼的声音忽然在车内出现,吓得贺君彦差点把方向盘打歪了。
贺君彦盯着安立盈的手机,诧异地问:“你俩还通着电话呢?这是不放心我是吗?”
祁司礼冷哼,“我是不放心你。”
“不放心,还大晚上的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来接你小心肝?”
安立盈尴尬地笑,“贺总,你误会了,我们是忘记挂电话了。”
贺君彦一肚子的气,全程都没再说话。
到了地方,贺君彦把安立盈送上电梯,就回家了。
出了电梯,安立盈跺了几下脚。
楼道里依然很黑,应该是感应灯坏了,她只能打开手电筒模式。
祁司礼那边问道:“怎么了?”
“没事,走廊灯坏了,我到家门口了,马上就开门,你放心吧,我挂电话了。”
“进屋再挂电话。”
安立盈用指纹解锁,刚拉开门把行李箱放进去,放在门把上的手忽然被用力握住,带着浓郁酒味的身体从背后搂住了她。
手机在惊恐中掉落。
祁司礼焦急地问:“怎么了?”
却只能听到安立盈发不出声音的呜呜声和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