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到达徐修远所在的雅间门口时,一阵令人反感的阴笑声恰好传入她的耳中。
\"哎哟哟!瞧这脸蛋儿,长得倒也还算标致!\"
“徐大人啊,你以后可要乖乖听本小姐的话哦,哈哈哈……”
只闻其声,晏月便能想象出许如烟此刻那副丑恶嘴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趁着许如烟张狂大笑之际,她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闪身而入。
屋内,许如烟正背对门口站着,双手肆意地揉弄着自己的秀发,将原本整齐的发髻弄得凌乱不堪,衣裳也扯得松松垮垮,活脱脱一副刚刚遭受欺凌、衣衫不整的可怜模样。
看到这一幕,晏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而又狡黠的笑容。缓缓朝着许如烟走去,待到接近许如烟背后时,她骤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掐住了许如烟的脖颈。
既然这女人一心想要演出惨遭侵犯的惨状,那么晏月索性就好心帮帮她,助她将这场戏演绎得更为逼真。
刹那间,毫无防备的许如烟只觉呼吸一滞,喉咙处仿佛被铁钳死死夹住,痛苦瞬间蔓延全身。
许如烟瞬间惊恐万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恐惧。求生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地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但她越是反抗,晏月手上的劲道就越发加重。没过多久,许如烟的力量逐渐耗尽,身体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晏月并不准备杀许如烟,察觉到她晕死过去之后,便像扔死狗一般将她扔到了地上。
待她抬头看去时,帝子夜已经将衣衫不整的徐修远扶起,随即还将那名被打晕的护卫扔到床上,撕开了外衣。
“干得好!”晏月坏笑着朝帝子夜扬了扬大拇指。
接着,一脸嫌弃的抓着许如烟的手脚,将她也扔到了床上。
办完这最后一件事后,晏月神色俏皮的朝帝子夜招了招手道:“搞定!收工!”
帝子夜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像扛布袋一样将徐修远扛在肩上,大步跟着晏月出了雅间。
晏月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赶紧关上门,带着帝子夜快步离开,回到了他们自己的雅间。
“如意,刚才平阳侯的人没来吧?”晏月问如意。
如意神色兴奋的摇摇头,“没有,但许如烟的丫鬟已经进了平阳侯的雅间,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行动。”
“很好,安心看戏吧。”晏月冷哼一声,随即转头看了看被帝子夜放在椅子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徐修远,说道:“如意,让小二上个醒酒汤来。”
“好,奴婢这就去。”如意快步退了出去。
“表哥,表哥。”晏月走到徐修远的身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可这一摇不仅没将徐修远摇醒,反而还将他本就凌乱的衣服摇得散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
帝子夜见状,立刻伸手捂住晏月的眼睛,“月儿别看。”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嘛?”晏月说着,伸手去想去扒帝子夜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自然是不能看的。”帝子夜吃味的扯了扯嘴角,捂着晏月的眼睛将她转了个方向,在松开手之前还不放心的交代道:“先别转过来,等我帮他弄好衣服。”
“好好好。”晏月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毕竟帝子夜是古人嘛,保守也可以理解的。
要是放在现代,这再正常不过了,夏天的时候经常都可以看到光着膀子的男人。
许是帝子夜太过用力,徐修远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醉意朦胧的道:“这,这是何处?”
但晏月还是没有立刻转头,而是提前问了帝子夜一句,“亲爱的殿下,可以转头了吗?”
听到“亲爱的”三个字,帝子夜瞬间喜上眉梢,连帮徐修远整理衣服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全部整理整齐之后,才笑容满面地对晏月道:“可以了,亲爱的月儿。”
晏月:“……”
这男人学得还挺快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
“表哥,醒醒,快醒醒。”晏月又喊了两声。
徐修远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醉意朦胧的看着晏月道:“月儿,这是何处?”
晏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徐修远,如意已经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姑娘,醒酒汤来了,奴婢来喂徐大人。”
晏月点点头,对徐修远道:“表哥,你喝醉了,先喝点醒酒汤,醒醒酒再说。”
徐修远虽醉得厉害,但醒来之后头脑还算是有些清醒。
听晏月这么说,便满脸愧疚地点了点头道:“我怎会喝了这么多……给月儿添麻烦了。”
“徐大人,奴婢伺候您喝汤。”如意将醒酒汤凑到徐修远口边,徐修远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即便喝醉了,他也不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他就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
晏月的不敢想象,若今日没被他们碰上,自己这善良的表哥往后的日子会有多惨。以他的脾气,即便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也一定会对许如烟负责,一辈子也就算是毁了。
喝下醒酒汤之后,徐修远渐渐清醒过来,这才看清了站在一旁的帝子夜,他面色一惊,立刻踉跄着跪到地上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见晏月要去扶徐修远,帝子夜抢先一步扶起了他,“徐大人无需多礼。”
“多谢太子殿下。”徐修远诚惶诚恐朝帝子夜拱了拱手,“微臣喝醉了酒,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帝子夜摆摆手,“无妨。”
徐修远这才安心地将目光转向晏月,“对了,月儿,你们怎么也在春风酒楼?”
晏月叹了口气,神色俏皮的道:“唉哟!我的傻表哥唉,我要是不在春风酒楼,你可就摊上大事了。”
“大事?”徐修远一脸不解。
他只是和同僚相约来春风酒楼聚聚,怎会摊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