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整,赵贵卫赶到了沈莎莎订的棉麻宾馆的214房间,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两个人一见面就你恩我爱,相互缠绵、一番云里雾里,畅享人间妙事,折腾得两个人精疲力竭。
躺在床上赵贵卫捧着沈莎莎的脸问:“你今天匆匆叫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莎莎哭丧着脸:“咱俩可能见不了面了,我可能要被他们抓进去的,你说我该咋办呀”?
赵贵卫把沈莎莎抱在怀里说:“别急,慢慢说,什么事让我听听”?
沈莎莎认真的问:“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这装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赵国文瞬间明白了:“啊啊啊啊”。连连啊了几声说:“噢,我知道了,是调查组进你们医院的事是吗”?
“你知道还问我”?
“他们来了,与你有啥关系”?
“有啥关系?这次全部从上到下,挨个挨个找着谈话呢,你说咋能跟我没关系呢”?
“你又没和那个周什么在一块工作过?你怕什么”?
“几年前,我和她是在一个科室的,她就有给孩子改病历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赵贵卫突然一惊,他从被窝爬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中华烟,拿出一根点燃:“你是不是参与修改病历或者是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什么名堂呢”?
“我哪有那个胆啊,借我100个胆,我都不敢干的事,那毕竟是犯罪的事”。
“亏你还是个明白人,人长的漂亮,心里也清楚,说明我没白喜欢你”。
“你少给我贫嘴,我就是和你商量一下,下来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又没参与,办什么办”?
“调查组工作人员中午是第三次找我谈话了,问了许许多多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在总务科都干了多长时间了?离开产科也多长时间了,但是周主任她一直在那干着呀,而且那个岗位她一直也没有离开过”。
“既然你没参与就没有必要担心,她的事跟你没有啥关系,因为你啥都不知道,对不”?赵贵卫边弹着烟灰边问。
“有次说我写的结论有问题,不应是正常,说她重新检查了,让我写成异常,括号内写先天性脑膜炎”。
“那你就是参与了”?
还没等她说完,斜躺在床边的赵贵卫一骨碌坐起急忙问。
“你听我说完,着什么急,看把你吓的”。沈莎莎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接着说:“当时马上下班了,我说下午改一下,下午上班后,她安排我管理其他床位说那个孩子中午死了,已经被处理了。我也没在意那事,毕竟在我那科室死婴儿的事经常发生”。
“吓我一跳”,赵贵卫把烟头在烟缸里掐灭:“没参与就行,我还以为你按人家说的改了哩”。说完赵贵卫又钻进了被窝抱着沈莎莎靠在床头上。
“还有吗?”赵贵卫问。
在我调离产科前,我值夜班在门背后换温度计,周姐把新来轩丽叫进来了,她不知道我在,周姐对轩丽小声说:前天8床那个家属再问孩子你就已死了,院里已做处理,顺便把记录改成先天性心脏病,赶紧趁没人去改一下,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这是为咱科室考虑的,记住”。
“那个谁改了没”?赵贵卫忙问。
“改了,我在门缝看见她俩在护士站周姐小声说,丽轩在写。后来我偷看了一下,根本看不出破绽”。
“她们没发现你”?
“没有,改完后她俩都进周姐办公室了,我趁机坐到了值班处”。
“这是一条线索,你一说就成事了”。赵贵卫若有所思的说:“你给调查组说了没有”?
“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没主意才来问你的,该咋办”?沈莎莎将脸贴在赵贵卫的胸前。
“这次动静太大,网上一直炒做,知道的说,不知道的就别乱说,到时不提让你改病历的事,只说轩丽的事”。
“那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吗”?沈莎莎你脸离开贵卫的胸,坐了起来望着贵卫。
“你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现在还有这么善良的心”?赵贵卫拉着她的手说:“咱现在是保咱自己,如实说事实,不代表个人任何观点,你认知有待提升”。说着顺便拍了拍她的手。
“那你说这事能说”?
“能说,她让你改病历的事就别说了,以免引火烧身”。
“知道了,有你给我出主意,我就知道咋说了”。沈莎莎说完放松的又躺了下去。
“你那个周什么主任,是不是让调查组给带走了”?
“25号来的人直接把人就带走了,28号孩子就被抱回来了,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呆着”?
“你想知道他呆在那什么地方,是要搞串供吗”?贵卫开玩笑问。
“不是不是不是”,沈莎莎连忙摇头说:“我是说现在还挺可怜的,肯定就没有自由了嘛”?
“没想到你真是个心肠软的人,到这时候还同情她了,你知道不,她这是拐卖婴幼儿罪,得坐牢”,赵告诉沈莎莎:“而且这件事对县医院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省上督办的案子,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稍微处理不好,舆情再一讨论,又有许多负面影响,对咱们整个县都是有大的影响的。你看着,后面肯定会处理相关人员的,所以现在的官很难当,不知哪一天突发个事你就受牵连了”。
“那你说如果调查组再问我是不是参与病历修改的话,我该怎么回答”?
“你咋这么幼稚的?你一没参与,二没参与,修改个屁”。赵贵卫用手指着沈莎莎的额头:“咦,我就不明白病历修改修改什么病历”?
“就是说孩子出生本身是健康的,但是想把这个孩子卖出去,就给家属说孩子有问题,不能要,所以就要给孩子建立的档案病历上,写上孩子患的是什么病?有时候护士直接按健康孩子写好了,周姐看了不行,就让重新修改,按她的意思去改,你明白吗?傻瓜”。
沈莎莎用手在赵的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赵贵卫的眼珠一转,大喊一声:“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出示的是假病历,让家属相信是吗”?
“还当什么党委书记,连这点悟性都没有,真是没用”,沈莎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赵贵卫把沈莎莎揽入怀中,小声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妇产科,就是一个小社会呀”。
沈莎莎说:“你不知道,调查组问的问题,我听到都想吐,问的太多了,老是一个话题,好像我没参与都让他们问的参与了,如果我被抓进去了,你会给我送饭吗”?
赵贵卫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盯着沈莎莎说:“你前面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你就不可能进去。再说了有我在,能让你进去吗?你咋想着这问题呢?我如果没有利用价值,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这句话问的沈莎莎哑口无言,是啊,自从和赵贵卫认识以来,当初的心态不就是想利用他手中的权力吗?给老公办一个吃公家饭的工作吗?
想到老公的工作,沈莎莎有一丝安慰,因为以前风吹雨淋,东奔西跑,只是自己给自己找饭吃的。现在老公吴之玄通过赵贵卫的操作,从一个个体户,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国家的公务人员,这其中的辛苦只有沈莎莎心里清楚。
沈莎莎坐在赵贵卫的怀里,心中五味杂陈。她回想起当初为了让老公吴之玄成为公务员,自己所做出的牺牲。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对社会的残酷根本没有认识清楚,只是为了实现老公心中的梦想,却不料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清楚的记得,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35岁的沈莎莎还在县医院的总务科上班,那年年夏天的下午她在医院的对门的打字复印部去复印资料,见到了赵贵卫和他的爱人凤霞,当她从凤霞的口里知道赵贵卫是自己的老公时,沈心里一直疑惑,她在想,赵贵卫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瘦高个,配戴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面目清瘦,给人感觉一种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有儒雅之风。
而赵贵卫的妻子风霞就显得和他不是那么的协调和般配了,皮肤较黑,好像经常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女人,任凭头发在头上胡乱的扎着,穿的衣服也显得很随便,没有一点讲究的样子,体态肥胖丰盈,给人感觉好像就是一个太不协调了。
正是这种不协调,引起了沈莎莎的疑惑,她很想知道他们俩中间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
“快进吧,外面晒的太热”,沈莎莎担心和复印部的清瘦男子独处一室不方便,借口外出被刚回的凤霞看见,对沈莎莎说着话便进了店,安排着让老公赵贵卫去上班的时候带上资料。
赵贵卫走后,沈莎莎坐在椅子上问凤霞,:“那是你老公”?
风霞并没在意沈的问话:“偶尔忙时给我帮忙”。
沈莎莎心里暗笑,你老公刚才还在骗我说是你朋友,这真是个怪人:“他在政府哪个单位上班”?
凤霞忙着手里的活说:“大学毕业后分到县劳人局了,一直在那上班,挣的是死工资,我又没工作,只能开个打字复印部了”。
“那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唉”,凤霞叹了口气说:“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没有办法,这个打字复印部原来是我爸爸办的,他就我让让我来这里给他帮忙,我就跟着前面的老师学的这些设计,电脑上这些东西,当时他是刚分配到劳动局的新工作人员,跑腿的事经常就由他来办,劳人局有许多要复印的资料,人事表呀,招工表呀,许许多多的表格呀,文件呀,资料呀,都需要在外面打印,他经常来我这里,一来二去,我觉得这个小伙还不错,就这样,两个人就走到了一块”。
“那你几个孩子啊”?
“老大在上初一,老二才上三年级”。
“男孩女孩”?
“老大是女孩,老二是男孩”。
“没想到你还是个神仙过的日子,一儿一女,儿女双全,富贵人生啊”,沈莎莎笑着说。
“你可真会说话,什么富贵人生,你看我整天忙的跟鬼一样,他只有下班了才能给我帮忙,上班时间,他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一个人也挺累的,孩子还要我带,这里的事情还要我做”。
“那你爸爸不不给你帮忙吗”?
“他年龄大了,本身心脏就不好,这打字复印部的事都是一个整天说,闲的时候闲的很,说忙的时候忙的很,生活很不规律,他根本现在适应不了这种生活,他把这个给我的意思就是说让我有个职业,有个事做就完了”。
“那你的这的复印部的生意挺不错的,肯定赚了不少钱吧”?
“赚什么钱赚钱?就是搞个生活费,比上班强些,把一家人的生活费搞出来,你想要有房租,要买纸张,要付电费,要付水费用钱的地方多的跟啥一样,一家四口人全靠他一个人的死工资,根本是养不起的”。
看着凤霞忙前忙后,不停的忙着,沈莎莎忙问:“你要我给你帮忙吗?我看你挺忙的”。
“哦,不用不用不用,你不知道我得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这些程序都咋做,上一次他的同事来给我帮了我一下我的忙,结果我一检查,装订的许多资料全部都装订反了,害的我们又重新装了一遍,有时候你们还会给我们帮倒忙的”,说到这,凤霞突然停了下来,手里拿的活也停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沈莎莎,不吭声了。
沈莎莎莫名其妙地盯着凤霞,不知为什么,她就突然停了下来。
“对不起,刚说这些话不是针对你的啊,无意中说出来这些话,也没有说你给我帮忙,给我装订反的意思,你别介意,我就是个实在人,不会拐弯抹角,别介意”,凤霞歉意满满认真的对沈莎莎说。
听了这话,沈莎莎也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我咋了,你突然不说话,就是这事,我根本没往那里想,就是看到你很忙活,我的意思就是说给你能不能帮一点忙?你想歪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你看我这人就是太实在了,说话说不好,你千万别见怪,我那人他经常骂我,说话不会圆滑,他经常给我说话,有三说巧说为妙,但是我就是不会巧说啊,你看我这个人笨不笨”?
沈莎莎大声笑了起来:“什么笨不笨的?人都喜欢和诚实的人打交道,再说你笨的话,还能把打字复印部经营的这么好吗?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谦虚的人”。
“你可真太会说话了,说的人心里听起来挺舒服的”,凤霞笑着说,心里很是高兴。
就这样,两个人在,在说说笑笑中,两个人完成了沈莎莎要复印的资料。
晚上回到家,吴之玄一家三口正吃饭,吴之说:“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他妈的怪事贼多,今天你还是一个开车的司机,明天一见,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吃国家饭的人了,上着班,拿着国家的钱,自己在外面,还有自己的事情干,挣着外快”。
“咋了,受谁的刺激了?今天晚上咋说这么没有头绪的话”?沈莎莎问道。
“哦,我是说原来和我一块开车的的那个程杰,今天下午来我这里来了,派头大不一样了,白衬衣,蓝裤子,穿的跟领导一样,说他现在在城建局下属的一个什么大队上班了,吃上国家的饭了”。
“那你没问他是咋样进入那个单位的”?沈莎莎认真的问。
“他是怎样进去的?与咱有啥关系?我们也不想找那个门路,自己给自己找碗饭吃就行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今生这辈子,可能在吃不上商品粮了”。吴之玄无奈的说着。
“看起来你一直对商品粮念念不忘”?
“当然了,商品粮户口在我心中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啊,我之所以和你结婚,除了你人长的好,心肠好,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你吃国家饭的,是商品粮户口,所以我们俩生下的孩子,户口就是商品粮户口的”。
“爸爸,什么是商品粮户口”?正在吃饭的女儿问。
“商品粮户口就是”…,吴之玄停了一会儿,当孩子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下子还真的没法回答,自己一直追求的商品粮户口,到现在自己也真没办法给下个定义,这个还真不好解释,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让爸爸想一想,怎样回答你”?
“没想到爸爸还有被拦住的时候,回答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女儿说。
在一旁的沈莎莎笑了:“你爸爸现在还没有想好答案,妈妈先回答你吧,就不为难你爸爸了”。
女儿认真的盯着妈妈的脸,专心的看着,沈莎莎清了清嗓子,看了我丈夫一眼,笑着说:“商品粮户口就是通过国家给吃饭人提供的粮食口粮,也就是说,从种地的农民伯伯手里把粮食买回来,分配给这些当工人的,当医生的,当干部的人吃,听明白吗”?
“就是农民伯伯种粮,国家掏钱,把粮食买回来,让你们这种人吃是这种意思吗”?女儿问。
两口笑了起来:“我们这种人,我们这种人是什么人啊”?
女儿认真的回答,“就是就是,不种地的人吗”?
“回答的妙”!吴之玄高兴地表扬了孩子一下:“比你爹有出息,都知道商品粮是咋样定义的,好孩子,加油哦”。
沈莎莎也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哦,我的小棉袄妈妈爱死你了,你真棒”!
吃完饭,女儿去房间写作业,沈莎莎两口坐在客厅,把电视声音关的很小,看着电视,电影频道放映的是,根据路遥的小说改编的《人生》。
当看到高加林回到农村的场景时,吴之玄说:“高加林也是为了商品粮户口,到后来没转正成,又回到了农村,路遥这个作者也太接地气,太有生活了,我觉得他写的这作品,就好像发生在我们附近一样,很真实很真实的”。
“你说作者写的好,我看还是周里京在里面演的很好,你看他那表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好像心里一直装着什么事一样,那巧珍的扮演者,在哪找的呢?演员真好看,叫吴玉华,还是叫吴玉芳,还是叫什么来着?真漂亮”。
“她再漂亮,在我眼里都没有你漂亮”。
“滚,没啥说了”,沈莎莎用脚轻轻的踢了丈夫一下,“娃在房间里,你也不担心她听到”?
“那有啥?爸爸爱妈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能让孩子知道的事呢”?
“你一点都不知道害臊“,沈莎莎用手又拧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吴之玄笑了笑,顺便在沈莎莎的屁股上拍了两下说:“那个女演员没有你这两个酒窝,他比不过你吧”。
你就知道酒窝,酒窝的,没有酒窝,你还不娶我了”?
“当然了,如果没有酒窝,我还不要你呢”?
“你不要我,我就和电影里的亚萍一样一直追你,看你要不要我”?
“我的天了,你还是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你竟敢说我是动物”,沈莎莎说着,揪着吴之玄的耳朵:“还敢说不?还敢说不”?
吴之立举起两只手:“好,不说了,不说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是动物,你不是动物”。
沈莎莎还是揪着吴之玄的耳朵不放,房门开了,女儿出来了,沈莎莎赶快松开了手,两个人一本正经的坐在那装作看电视。
女儿上完洗手间,又回到房间去了。
“你说这高加林也是,不好好珍惜这商品粮的户口,如果是我的话,我就选择商品粮户口和亚萍谈恋爱,为一生着想”。丈夫感叹着。
“你就是个朝三暮四的人,那巧珍咋办”?
“时位之移人也,古人说的话,高加林在城里的话,肯定和巧珍以后生活在一起是有代沟的,你知道不”?
“再不说了,如果有机会让你变成商品粮,你愿意吗”?
“我一万个愿意,可惜我们这都是在做白日梦”。
“白日梦做做有什么不可以的?说不定有时候梦还成真的了”。
“借老婆的吉言,让我晚上在梦里成为商品粮户口吧,真是异想天开,不知道啥事都难”。说完,吴之立哈哈笑了起来。
沈莎莎没有吭声,在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为了实现丈夫心中的梦想,何不试着找一下在人劳局上班的赵贵位呢?
他会给我们办这种事吗?
行不行?我先试一下,在沈莎莎的心目中,觉得老公整天东奔西跑,辛辛苦苦的,挣的都是辛苦的钱,还不如花点钱给他办一个体体面面稳稳当当的工作,一可以拿公家的钱,二也可以继续经营自己的公司。
想到这,沈莎莎没有吭声,她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自从沈莎莎知道凤霞的老公赵贵卫在劳人局上班后,她明白那可是关系到认识人脉的重要的要害部门呢,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参加工作的时候,不知到劳人局跑了多少次,就是到人局去办什么手续资料一类的东西,所以她认为在人劳局的工作人员,一是牛气,二是厉害,三是有着不小的权利,许多人都巴结在巴结。
如今,有了凤霞这关系,何不利用一下。
沈莎莎一直在思考如何让老公吴之玄成为国家公职人员,在等待机会。
这天她又来到凤霞的打字复印部,纯粹以复印为借口和凤霞聊天,最终目的是为接近赵贵卫。沈莎莎心想,如果能和赵贵卫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能通过他走走后门,办事也会方便不少。
正在和凤霞聊天中,赵贵卫接孩子回来了。沈莎莎故作热情地说道:“原来赵大哥的闺女这么漂亮啊,人见人爱“。
赵贵卫笑着对女儿说:“你沈姨”。
“阿姨好”。闺女大大方地叫了一声算是和沈莎莎打招呼,
沈莎莎听到叫声高兴的说:“唉唉唉,好好好,真乖。”
看着女儿上了二楼赵贵卫说:“你看,把作业认真的很,一放学就上了二楼写作业去了,不会招呼人“。
“好,能分清自已的任务,很好。你对孩子要求太高了,娃嘛,慢慢就知道了”。沈莎莎知道自己在说恭维的、言不由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但为了老公,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能这样。
“赵哥从大学毕业一直就在人劳局工作啊,那可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呢!”赵贵卫听到沈莎莎的夸奖,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罢了。”沈莎莎趁机套近乎道:“赵大哥,你看我们也算是有缘,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能还得找你哟。”
赵贵卫心中暗喜,他觉得沈莎莎这个人很识趣,便欣然答应道:“尽力尽力,如果能帮上以后有机会一定互相帮忙。”
凤霞边忙活边插嘴:“贵卫也和我样都是实在人,但他比我嘴甜,会说话,不像我说话没脑子”。
贵卫瞪了凤霞一眼,凤霞不吭声了。
这一举动被沈莎莎捕捉到了。
聪明的沈莎莎忙说:“你把这里管的很好,我就喜欢和实在人交往”。
沈莎莎一回头,猛然发现赵贵卫正直勾勾地望着她。
沈莎莎忽然被看的不自然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她暗自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拉近与赵贵卫的关系。
如今,吴之玄如愿以偿地吃上了国家饭,而沈莎莎却觉得自己失去了很多。她不知道这样的牺牲是否值得,但她知道自己和吴之玄的感情正在被自己的付出慢慢变淡,以至于婚姻的天平倾向于赵贵卫手中的小小权利。
现在赵贵卫说的没有利用价值就不交往了,真令沈莎莎难以回答。
赵贵卫刮了一下沈莎的鼻子:“想啥哩,是不是又在想和我运动呢”?
说着从沙发上抱起沈莎莎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