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5%。】
果然,季求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003不由佩服宿主的淡定,不愧是快穿局有史以来的最强任务者。
“好了,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保险起见,季求柘帮薄雨雾用绷带包扎了一圈。
然后起身,“先别上楼,给你煮面。”
薄雨雾惊讶,“你怎么知道……”
季求柘:“我看见你刚才用手捂肚子。”
只要用心,都能看见。
所以哪有那么多粗心的直男,更多的是不在意罢了。
低落的情绪奇迹般消失,薄雨雾看着那道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身影,只觉得一股暖流滑过胸腔。
吃过面,又吃了药。
再次被强制抱上楼,薄雨雾已经接受良好。
他婉拒季求柘要帮忙洗澡、换衣服的请求,艰难把自己打理干净,这才躺上床休息。
一夜好梦。
第二天,薄雨雾起床试着挪动腿,多亏季求柘及时揉搓散淤,疼痛感已经消散大半,不用担心请假误工了。
薄雨雾今天只有下午有课,季求柘早上便独自去上班,安排司机中午过来接人去上课。
原本薄雨雾想拒绝,但季求柘单单只露出一个心疼的眼神,他就没敢再吭声。
好在上课的教室离校门口不远,薄雨雾到的时候,离上课还有不少时间。
教室后排。
正在和身边人聊得火热的健壮男生看见他,连忙热情地招呼:“雨雾,快来坐这。”
薄雨雾没犹豫,缓步朝他走去。
“哎,你腿怎么了?”
余伯扬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事,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严重。”
“哦,那就好。”
怕他追问,薄雨雾转移话题,\"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害,你不知道吗?”另一个戴黑框商务眼镜的男生神秘兮兮道。
“计算机系的系草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叫顾乘朝的。”男生说着压低声音,“昨天有人在小树林看见他跟同系的一个男生在亲嘴!”
“同性恋啊。”
余伯扬‘嚯’了声,“这下可要伤不少少女的芳心咯!”
“那可不,不过焉知会有多少少男蠢蠢欲动撬墙角?”
同性婚姻法早已颁布多年,薄雨雾不认识顾乘朝,不太在意地‘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余伯扬似是没想到薄雨雾反应这么平淡,问:“你就不好奇和他亲嘴那小男生是谁吗?”
薄雨雾敷衍:“谁?”
余伯扬眼里透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是你的弟弟,薄方糖啊。”
什么?
他一直以为薄方糖和季求柘两情相悦,只是没捅破窗户纸,可现在薄方糖和别人在一起了。
薄雨雾瞪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季求柘如果知道该有多伤心。
可他私心又希望季求柘快点知道。
看,你喜欢了这么多年,默默守护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菟丝花已经被别人采摘走。
你死心吧!
可一想到季求柘因为薄方糖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失落,死心又能怎么样呢?
“据说薄方糖当时被顾乘朝按在树上,两人意乱情迷,那叫一个热辣滚烫~”有人还在绘声绘色描述着。
“说起来,那个薄方糖长得确实好看,性格也好,据说学校不少男同志都暗恋他,顾乘朝跟他在一起,也算是般配!”
薄雨雾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整个下午思绪翻涌,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节课下课,他收拾完课本,想快点见到季求柘,用这件事试探他的态度,转眼却见余伯扬坐着没动。
“你不走?”
余伯扬无辜:“我等你啊。”
“等我干嘛?”
“扶你走路啊,你是个伤患。”余伯扬理所当然道。
他生得浓眉大眼,小麦肤色,神色认真的时候看上去有些憨厚。
“不用麻烦……”薄雨雾下意识拒绝。
“客气啥?”余伯扬不由分说搀扶住他的手臂,“好歹曾经是住同一个寝室的室友,你跟我这么生分干什么?”
“当不成室友还不能当好同学了?”
薄雨雾拒绝不掉,只好由他扶着走出教室。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薄雨雾选择住校,然而没等他住几天,薄奕就打电话勒令他退宿。
理由很可笑,他薄家在京都本地高低也算是个豪门,儿子却要委屈去住学校简陋的宿舍,他丢不起这个人。
大哥薄世年当年上学时就从来没住过校,更别提薄方糖,那是有配备司机专车接送的。
对此,薄雨雾觉得荒唐,宿舍再怎么差,也比在薄家睡地下室强。
他起先不想理会,但薄奕拿薄老太太生前居住的老房子要挟,如果他敢忤逆自己,就把老房子卖了。
薄雨雾无奈,妥协。
薄家住的房子离京都大学不算近,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薄方糖可以慢悠悠起床,打扮精致吃完佣人精心准备好的早餐,再由司机送去学校。
薄雨雾却得每天提早一小时去坐公交,有时候天气差,更是连早饭都顾不上吃。
好在他对这些不公早已习惯。
好不容易被搀扶着走到校门,薄雨雾刚想道谢打发人走,眼睛却在瞟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时挪不开眼。
校门口是一条林荫路,种着两排整齐的香樟树。
时值盛夏,香樟树郁郁葱葱的枝叶不惧炎热,焕发着鲜活的生命力。
季求柘穿着白衬衫,站在树下笑吟吟看过来,光影雀跃间,深邃的眼眸似一汪清冽的甘泉。
平和、安定,令人安心。
他只站在那里,就好看到自成一幅画卷。
这一刻,薄雨雾甚至觉得他不似真人,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眼前消失,告诉他,他依旧是那个独来独往的人,最近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想。
【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60%。】
【黑化值-10%,当前黑化值65%。】
【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70%。】
“你认识?”余伯扬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
“嗯。”
薄雨雾回神,想阐述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朋友吗?
他私心里并不想这么说。
正犹豫着,季求柘已经小跑着靠近。
“同学,谢谢你帮助我家小雾,请你喝果茶。”
“哎!不客气,都是同学,这没什么。”
我家。
薄雨雾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然后脸颊一冰。
“想什么呢?”
季求柘把剩下那杯果茶贴在薄雨雾脸畔,冰得人一激灵。
薄雨雾回神,“没想什么。”
“是吗?”
季求柘不动声色看着眼神躲闪的青年,没有错戳破他的小心思。
“是。”薄雨雾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季求柘随口回答道:“不放心你。”
说话间,也没忘记将果茶插上吸管,“点的少冰三分糖,喝喝看?”
“嗯。”
薄雨雾接过果茶,手里的背包就被季求柘顺手接过去,动作自然到好像本该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