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到那些消息后,就已经确定,盛榕这次出手成功率不大,而且还有可能翻车。
秉承着“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原则,他才躲了出去。
“什么朋友?”凌老爷子面色严肃。
凌牧疆装着紧张,“朋友而已,我结交什么人,您也要过问?”
“男的还是女的?”卓鸢顿时紧张起来。
“很重要吗?”凌牧疆装着有些受不了他们,“现在还是先讨论公司的事情吧。”
江家明显是早有准备,澄清之后就开始了对凌家的反击,还特地雇了个财经博主分析讲解凌家在背后的一系列操作。
大有儿女亲家撕破脸的架势。
凌老爷子并不着急,“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只要网上的流言没有真正戳到关键,公司不会受损。”
生意场上断绝往来的事例常见,凌家家大业大,对这种事早有应对预案。
“这样。”凌牧疆大约猜到了老爷子对他的想法。
卓鸢轻轻握着他的手,笑容满面,“老爷子亲自给你说了门亲,单家行四的姑娘,比你大一些,会照顾人。”
凌牧疆微笑。
年纪大会疼人?如果他不知道这位单老四是什么人,他还真有可能被忽悠过去。
“这样,那爷爷真是有心了。”他揉了揉脖子,“我先上去睡觉了。”
凌老爷子面上不虞,警告地瞪了女人一眼,卓鸢立刻意会跟上。
“你去见的朋友,是什么关系?”她低声问着。
“很重要?”
“单小姐有点挑剔,你要是在感情上不忠,她会不高兴。”卓鸢低声解释。
凌牧疆忽而开朗地笑了。
“你觉得,我能跟其他女性建立正常的男女关系吗?”
从发现自己并非江家的血脉开始,他就对眼前人所做的一切无法释怀,甚至于看向其他的女人都有些阴影。
被戳到痛处,卓鸢也是无奈,“当年的事,我也有苦衷,你多少理解我一点。”
凌牧疆完全无视了她,正要离开,又被死死拉住。
“你跟那位要是真有情意,又实在断不干净,多少遮掩一些。”卓鸢提醒着,“若是有事,记得跟我说,我总不会害你。”
她的手被狠狠甩开。
“这种事就不劳您费心。”
凌牧疆背对着她,上楼去了。
客厅。
凌天河给哥哥倒了杯茶,“你说你,也没必要那么急着把孩子送出去。”
“他太聪明了,又跟那边牵扯着,御衡在国外养病,执辰一个未必能镇住他。”凌老爷子眉头紧锁。
凌牧疆自小敏锐聪明,又不是他的血缘,他也怕自己百年之后凌牧疆生了异心。
现在看来,还是趁着他势力未成,送到别家……单四小姐是限制他发挥的最好人选。
“不过这孩子现在似乎有了心上人,跟四小姐的要求……”
“随他去,他要是真的深情,我们还多了一个掣肘他的办法。”凌老爷子无所谓。
另一边。
终于结束家族会议,盛榕的心情简直就是阴转暴雨。
“山,关于那只仓鼠还有消息吗?”
“查不到,账号经过特殊编码,深入调查就会开始移植麻烦的病毒。除了能确定他在晏城,其他的不清楚。”蔺子山也没办法。
对方太厉害。
“不,换个思路,去查荆漪兰。”盛榕轻轻点着桌面。
既然对方愿意帮荆漪兰解决麻烦,就说明关系匪浅,顺着荆漪兰的朋友圈,总能找到人。
“风,你和山一起去查,务必把人找出来。”他点了名,随后起身离开。
蔺子山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明明这个时候他应该烦躁,但现在,他的心脏空空荡荡,什么情绪都没有。
次日。
江浮销假回了学校,一坐到座位上,就看到荆霄脸肿了一块,手臂也有些青。
“你怎么了?”
“昨天放学的时候,被高二的方野搞了。”他心情烦躁,“那孙子搞偷袭,要不是宁姐也在,我肯定要被揍。”
“方野是谁?”江浮疑惑。
“五中校霸之一,你这种好好学生不了解也正常。”荆霄解释。
“校霸啊。”江浮啃着早餐包,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就是个不好好学习天天带着狐朋狗友找乐子的高二学生。
宁景初抱着一沓纸进门,“大家先自己自习做卷子,老师等一下就回来。”
她又看向后排,“荆霄同学,你跟我过来。”
这是准备处理这次打架的事了。
江浮也缓缓起身,跟着一起出去。
“江浮,你不用出来,好好自习。”宁景初提醒着。
高三的时间很宝贵,她更希望她把时间用在研究习题上。
江浮搂着她往外走,“我算荆霄半个家长,走吧。”
被带着出门的宁景初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孩子,挺倒反天罡啊。
方野的班主任是个戴着眼镜的软萌女老师,见到人来,顿时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那个,宁老师,这事是我们班的不对……”
方野站在她身后,抱着双臂,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屠老师,这事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道歉。”德育处主任见她这幅怂样有些无奈。
宁景初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握着屠老师的手安抚着,“万嘉,这事还是先让孩子们把话说清楚。”
“是,我们还是把重点移到打人这事上来,早点解决也好。”主任也头疼。
五中的学生素质本来就参差不齐,校风松懈,他抓了几年都是治标不治本。
今天这不过是又一起麻烦而已。
方野丝毫不怂,“老师,你们冤枉我了。这事也不是我的错,我是看荆霄学长快摔倒了,想去扶他,没想到他没站稳,摔的。”
“那你带着那么多人?”
“我朋友也想帮忙的,就是他们手脚太慢了,还是让学长摔了。”他满脸幸灾乐祸。
他下手有分寸,保证对方家长闹不上来。
宁景初蹙眉,“摔倒?我当时看到的可不是……”
方野机灵地辩解,“老师,你当时看到的是学长被围起来,也没有看到他摔倒不是?”
荆霄试图用这辈子学过的最脏的话把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奈何对方直接走上来,深深鞠躬。
“对不起,荆学长!”他的声音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