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又不是傻子,穆云斐这人狠辣归狠辣,但不会像傅庭玉那样喜欢玩阴的。
何况还是与洛洛有关的事情,五人中,就穆云斐对洛洛最为执拗,这种情况下还想走,唯一一种可能……
穆云雅和穆云斐乃至另外几个好友之间有着什么是他绝对不能知晓的秘密。
哼!不管什么事,这些人都休想将他排除在外。
大铁门是敞开着的,龙渊很容易就进到了院子里,可别墅的门却是关得严严实实。
‘叮咚叮咚叮咚……!’
穆真还当是两个小弟上门了,踏着凉拖慢慢悠悠过去拉开门,不满的训斥:“赶着去投胎呢?”
看清来人,某真立马川剧变脸,虽不像是在邮轮上那么热情了,但也勉强能露出个笑脸:“是你们啊,
刚才还在奇怪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呢,原来就是来找我的啊?
不知龙渊同学和穆云斐同学找我所谓何事?要进去坐坐吗?”
话是这样说,但一点要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好啊,进去坐坐!”龙渊冲女人扬起个有史以来最和善的微笑。
然后长臂顺着女人旁边的缝隙一伸,再把人往旁边一推,就这么如回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穆真黑脸。
【靠!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他丫还真就不客气!】
穆真在心中骂骂咧咧的关上门,待回到大厅,就见那俩家伙已经并肩坐在了长条沙发上,那可是他最钟意的专属位置。
无奈地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再拿过桌上的紫檀珠盘着玩。
穆真摸不准他们的来意,所以决定等他们自己开口后,再见招拆招。
然,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
直到十分钟过去龙渊二人都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就那么双臂环胸,动作一致的坐靠着。
穆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没有打开的电视屏幕。
【我勒个去,难道这屋子里真的有鬼?电视其实已经打开了?要不然他们怎么看得这么传神?】
终于再次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穆云斐逐渐抿紧的嘴唇缓缓放松,看来刚才真的没出现幻觉。
穆云雅的芯子里真的住着一个男人。
龙渊却对这个声音感到生理性的不适,但又不得不期待‘他’多来上几句。
同时也很庆幸‘他’当时被控制时,用的是穆云雅的身体,如果是用‘他’自己的……
那个画面想都不敢想。
又五分钟过去,穆真的耐心告罄。
要是没有龙渊的话,他或许还会单独给穆云斐一个好脸色,毕竟崔玫昕还在他的手里。
可有龙渊在,穆真就是想装都装不下去,语气淡淡:“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不妨直说!”
说?说什么?龙渊和穆云斐互看一眼,没啥好说的,该说的是她而不是他们。
穆云斐还等着去和白洛洛他们汇合,觉得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开始主动引导,看向龙渊:“此次金融危机,小洛他们已经找到了应对之策。”
龙渊本还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至耳边响起那道熟悉的男声才恍然大悟。
穆真的大拇指转转紫檀珠,视线也盯向黑漆漆的超大液晶屏,心里乐开了花。
【已经到主角们的金融回暖的阶段了吗?那老子的二百多亿不是很快就能到手了?
那得抓紧时间拿着他们的宝贝出去浪一浪,十天后隔壁的‘下京城’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土地竞拍会,
其中有一块紧挨着帝都的地皮下面可是埋着大量的金矿,
市场估值一百亿,
在一周目,也就是真假千金为主的那一世里,这块地最终落到了傅庭玉的手里,
到了二周目那一世,白洛洛熟知剧情走向,所以提前问傅庭玉借去指环,
再交由白山,于是这块地就落到了白山的手里,
呵!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块地如今就只能是老子的。】
穆云斐眸色沉沉,饶是那些话都出自于对方的心声,但他仍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说不定这些全都是穆云雅的阴谋,是故意让他们听到这些心声的。
因为他绝不相信白洛洛会是这种人,明知道那地本该属于阿玉,又怎么会利用阿玉的城主令去截胡阿玉呢?
龙渊亦是这般想法,白洛洛的为人,他还能不清楚的吗?
要换做别人,洛洛这么做还能理解,可那人是阿玉的话,洛洛绝对不会!
难怪能忽然听到她的心声,原来都是她的阴谋。
那还有再听下去的必要吗?
“想必此次又是借了洛洛那丫头的光吧?你说世上怎么会有她这么优秀的女子?仿佛就没有什么是她所不擅长的。”
龙渊边说,边通过电视黑屏中的倒影观察着女人的表情变化。
穆云斐附和:“是啊,连医术都那么厉害,如果不是她,那人到现在都还在轮椅上呢。”
并没将帝天隍的名字宣之于口。
现在知晓小洛会医术的人除了他们五个外,便是连那些被小洛医治过的大人物都不知当初给他们治病的人究竟是谁。
穆云雅就更加无从得知。
如果她真的掌握着这个世界的上帝视角,就一定知道小洛会医术。
【扯淡,没有女主,帝天隍压根连轮椅都不用坐,在一周目里,帝天隍前脚刚断腿失忆,
后脚就被附近的一个好心农民工给捡回了家,还拿出大半积蓄给他治腿,
不出三个月便已恢复如初,是白洛洛使计把那农民工给支走,
然后自己去充当好人,但又不找正经医生给帝天隍医治,
这才让帝天隍平白坐了两年轮椅!】
二人的呼吸突地粗重一秒,以防打草惊蛇,再没敢有所动作,只是通过电视屏幕上的倒映悄悄打着眉眼官司。
穆云斐捏紧拳头,变相地反驳:“小洛天赋异禀,学医不过两年就已将古医术研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顾名思义,就算穆真说的是真的,但白洛洛确实有为了帝天隍苦心孤诣的研习过医术,更治好了他。
所以此事容不得‘他’在那里胡乱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