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喜上眉梢,却悠悠地想起了徐若舟,带着些说教的语气说道:“然然啊,这次的事情发生,也有一部分你自己的原因,你现在已经是已婚的身份了,怎么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里,选择一个不登大雅之堂的男伴呢。如果你当初能够和若舟携手出席,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对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若舟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居然连陪你参加宴会的时间都没有!”
安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回答道:“他目前正在国外忙碌于一个重要的项目,短时间内无法回国。至于那些棘手的问题,我心中已有数,母亲您不必过于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安夫人一直以来都非常信任安然的能力,听到她这样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微笑着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那好吧,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能够解决就好。不过,你们两个如果有时间,一定要记得回家来看看我哦。”
安然露出乖巧的笑容,连连点头答应道:“好的,母亲请放心吧。”
安夫人转身走了几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过头来嘱咐安然说道:“然然,你可不能学你父亲三心二意的,你跟若舟结了婚,就得好好的待他,可不能朝三暮四的,你要是把人给糟蹋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姜姜啊。”
安夫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徐若舟的母亲,当初他提出要和徐若舟的母亲见面时,徐若舟就明确的告诉她,自己的母亲不太想与过去的人接触了,而且她居住的地方还没有通网。于是乎,到现在为止,安夫人还是没能见到自己阔别多年的好闺蜜。
尽管如此,也不能阻止安夫人对许若舟的爱屋及乌。
安然听到这话很是淡然的挑眉一笑,“母亲你就放心吧,我既然选择和他结婚,我就不会背叛他,更加不存在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事情,那些都是造谣的,你的女儿清白着呢。”
安夫人听到安然这番保证了,总算是安下心来了,开开心心的上楼去了。
安然跟着她的身后一起上去了。
安然没有在天海希苑过夜,上去之后就直接开车回医院了。
安然回到医院后,先去洗漱间洗漱了一番之后才来到床边的椅子坐下,然后给徐若舟开始了今天的讲故事流程,讲完故事之后,她静静地凝视了一会躺在病床上的徐若舟,过了片刻后,她才起身离开房间,走到外面的小客厅里,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事务。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完成了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任务,疲惫不堪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小憩片刻。还没写几分钟,电话就响了,是方法打过来的,提醒她到时间要参加视频会议了。
安然勉强睁开眼睛,支撑着沉重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从茶几上把自己电脑抱了回来,放在大腿上,进入会议室参加视频会议。
尽管安然的双眼布满黑眼圈,但她仍然能够清晰而流畅地使用m国语与对方交流沟通。虽然她的发言不多,但每个问题都切中要害,直抵核心,最终以高效的方式结束了这次会议。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流逝到凌晨三点钟,安然拖着疲倦的身躯,躺在狭小的陪护床上,紧紧裹住柔软的被子,享受着温暖舒适的睡眠。
临睡前,她原本打算去查看一下徐若舟的状况,但实在无法抵挡浓烈的困意,一躺下便沉沉入睡,陷入梦乡之中。
其实私人医院里面的病房供大于求,旁边是有多余的高级病房可以供安然休息的,但是安然担心徐若舟半夜会出什么情况,所以就留下来陪床了。她让人把病房里面的沙发挪走换上了一张柔软的小床,平时她就睡在那里。
不过说句实话,安然睡着之后就跟一只小猪一样,完全不知道周遭的变化,所以说她睡在这里只是徒增个心理安慰,实际上是没苦硬吃。
咳!
由于某人睡得太死,完全不知道半夜有人起来给她捏被角。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安然早已起床,匆匆洗漱后便赶回公司参加会议。
中午时分,安然又匆匆赶回医院,怀中抱着一大束洁白如雪的玫瑰花。
一进门,安然先将白玫瑰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花瓶中的枯萎花朵,扔进垃圾桶里。
接着,安然手持剪刀,精心修剪着白玫瑰的枝叶,并仔细地插入花瓶中,让它们展现出最美的姿态。
突然,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姐姐,真漂亮!”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安然的脑海,吓得她手中的玫瑰纷纷掉落,娇嫩的花瓣颤抖着身躯,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安然瞪大双眼,如同铜铃一般,眼中满是惊愕与惊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声源处。
当安然定睛一看,发现病床上的徐若舟正睁开眼睛朝着她轻轻的笑着,安然心中的喜悦瞬间淹没了一切,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连眉梢都染上了无法抑制的笑意,激动地喊道:“舟舟,你终于醒了!”
徐若舟的脸色依旧十分虚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问道:“嗯,醒了,我睡了很久吗?”
安然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嗯,你睡了快一个月了,满打满算23天,569个小时,分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好像跟你隔了一个世纪。”
徐若舟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但当听到安然的话语时,他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这丝笑容仿佛给苍白的面容注入了一丝生机,他看着安然,眼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疼:“是我的不对,让姐姐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