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左右,忙着的蔡师傅听到一声凄厉叫喊,扭头发现贾东旭头部鲜血淋漓躺在地上,他的机器也异常轰鸣,显然是出故障了。
最初,蔡师傅赶紧关闭了贾东旭的设备,打算查看具体情况。
结果他发现易中海已焦急地抱住了贾东旭,车间其他人围着看个不停,嘈杂的环境使蔡师傅看不清详细情况,只见工厂医院迅速赶到,不多久就把贾东旭送走了。
贾东旭被抬走时显得异常安静,那声音小得令人心里沉重。
据蔡师傅所说,贾东旭和易中海这一周的亲昵度明显降低,两人整日在车间几乎无话可说。
他曾见到易中海试着找贾东旭谈话,可是贾东旭却面带冷意不为所动,他判断这对师徒之间必然有所纷争。
此外,厂部的保安科也调查了此事,并询问门卫。
门卫确认当天秦淮茹确实来找过贾东旭,是和易中海一起,但由于她非厂里员工,门卫未让其进入。
随后,见到贾东旭离开与秦淮茹走入厂门口的某个角落交谈。
最初他们并无异样,可后来秦淮茹变得激动,与贾东旭争吵后,才神情阴沉地返回车间。
秦淮茹则是愤然转身离开。
\"
保安科的人也曾到四合院找过秦淮茹,她的解释是:由于最近贾东旭与易中海老丈人产生了严重争执,导致易中海中断了家中支援,同时又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确保肚中的孩子不饿肚子,特地去劝导丈夫贾东旭与易中海和解。
就连满口埋怨秦淮茹害了自己的儿子贾张氏,也无法否定这一点,她承认事实的确如此,怪罪秦淮茹不该去找贾东旭才使事情恶化,以至于两人冲突并波及贾东旭,使得他也参与了对易中海的责骂,认为如果不是易中海停止帮助,这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
工厂方面也曾寻问易中海为何与贾东旭争执,易海的回答是贾东旭渴望通过六级钳工考试,而他认为还需提升技术要求贾东旭再多等半年。
然而贾东旭对此坚持,这导致了他们的争论。
易中海对此深感愧疚,若他不反对徒弟并一时冲动决定停供贾家一个月,或许徒弟不会因心烦意乱、工作疏忽酿成惨剧,为此他自愿提交了一份检讨至工厂。
尽管工厂领导虽对他有所批评,但并未进行严格惩处,保安科和警方的调查也即将收尾。
据刘岚得知的工厂与警方消息,贾东旭的死亡初步定性为意外事故,理由是他本身工作态度不端正,忽视设备安全检查,引发了事故。
出于对孤儿寡母和易海的建议,工厂考虑以工亡处理贾东旭之责,并给予一定抚恤,允许贾家亲属接替他的职位,初入门时是学徒,薪资也将参照学徒级别。
刘岚说工厂已安排由易海出面,劝解贾母与秦淮茹,争取她们理解,接受提供的条件,以避免内部矛盾激化。
何雨柱听到这一切,脸上毫无表情,内心却如预测一般满载各种复杂情感:显然贾东旭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事情,进而猜忌易海和秦淮茹。
两人本想和解劝慰,但面对贾东旭毫不退让的态度,为了隐瞒事实,无奈联手攻击他。
尽管如此,除了何雨柱这位知情者,其它人大都未曾觉察两人的问题,甚至包括贾张氏在内的都认为是贾东旭情绪受扰,一时失误造成了不幸。
然而,在这个情况下,易海和秦淮茹的无情触动何雨柱敏感神经,使他对二人愈发警觉。
何雨柱想到随着贾东旭的离世,秦淮茹和贾张氏势必将重演剧情,不知下会是谁被牵扯,甚至是否会找上他,这让他的心绪难以平静。
在思索再三后,他认为假如这次他们再来求情,他不再软弱,一定要直接对决易海,迅速解决所有问题。
这样,就只剩秦淮茹一个人,她显然受到不小惊吓。
易中海的例子对她来说应该起到了震慑作用,估计再无胆量 扰他了。
何雨柱想到何大清已经离世差不多十二年,这些年,易中海扣下他们家的钱早已累积上千元之巨。
在当下的时局里,这些并非小额数目。
只要何雨柱报警并动用人际关系网,以易中海的劣迹,哪怕不落个牢狱之灾,恐怕也被送到边疆去服苦役几十年,能否再回来都充满疑问,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他一想到秦淮茹竟又怀有身孕,也不禁感慨。
之前自己助贾东旭,不只是让他苟延残喘几年,还为贾家延续了一线血脉。
不知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若是男孩,那么贾东旭也有子嗣传承了。
要是不是,那就只能感叹贾家人丁单薄,全是受了贾东旭的\"杰作\"影响!
何雨柱对于这个孩子的性别极感兴趣,打算等秦淮茹诞下孩子后,让马华去打探,确定孩子男女。
之后的两天,马华再次详尽地向何雨柱报告了贾东旭后事的事宜。
钢厂对于贾东旭意外去世的判断,效率比预想中的要快许多,第二天便发布通知。
厂里的人们对贾东旭的 没有任何争议,都认他是意外,并未引起过多讨论。
人们更多关注的是孤儿寡母的贾家,谁能接手东旭留下的职位成为了热门话题。
大多数人猜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可能成为继任者,她在厂里的美艳早有耳闻,曾与东旭共事过的同事们也目睹过。
这让许多人怀着期许,期待这位漂亮的寡妇重回钢厂任职。
尽管贾张氏接受失去儿子的事实,但她对工厂给出的条件极度不满。
即使有易中海和秦淮茹相劝,对这对两口子本已怀恨的贾张氏并未采纳建议,直接带着贾东旭的照片跑到厂里哭诉不公,这让厂里的领导们都颇为难堪。
于是,作为副厂长的李怀德出面安抚。
然而倔强不依的贾张氏并不理会他的劝说,一味责怪钢厂对他们孤儿寡母的冷漠。
此举使李怀德既生气又为难,毕竟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一切,他不能表现出过分强硬的态度。
直到李怀德近乎失去耐心,新寡且娇美的秦淮茹突然出现于厂内,随后便带领贾张氏与易中海二人前往了办公室。
至于他们在办公室谈什么,马华等人则不得而知。
最终结果便是,贾张氏不再闹腾,同意了厂里的条件,并顺从地离开了工厂。
对此,何雨柱虽心中感慨,也无法再干涉,他当然无法代表贾东旭寻求公正。
得知易中海和秦淮茹为了劝解贾张氏亲自到场,他更笃信东旭之死与他们有关,其中必有所谓。
他们唯恐事态发酵,让上面彻查东旭的事情,所以站在了钢厂一方。
但贾东旭出事后,除非两人自揭底细,他纵然想知道三人间究竟出了何事导致眼下局面,却也难以弄明白。
说起此事,何雨柱对于李怀德是如何说服贾张氏感到好奇,于是特别邀请李怀德共进午餐。
当李怀德得知何雨柱的意图后,坦然笑道,原委均在于秦淮茹身上。
他为日后得到秦淮茹的心意,承诺增加给贾家两百块的补偿,并提出即便秦淮茹继任学徒工,仍能获得最优工薪待遇。
另外,鉴于贾家特殊情况,同意秦淮茹产后才正式就职,每月可领取额外的六十八元救助补贴。
原本对此不够满意的贾张氏在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劝说下打消了继续纠缠的念头。
李怀德则故意表现出强硬姿态,威胁若条件不满便要向贾东旭施压。
迫于这个威胁,贾张氏不敢继续闹腾,怕失去可能的金钱支持。
最终,秦淮茹承诺将所得款项交由她保管作养老,才使得事情得以平息,贾张氏则回去处理贾东旭的丧事,不再与李怀德计较。
对于这一切,何雨柱不再深究。
既然贾家已平静,只要不来麻烦自己,他选择保持距离。
随着新周末来临,本想着外出购物享受的南易和丁秋楠,却在梁拉娣有空的情况下不得不改变计划。
梁拉娣骑着刘峰借来的自行车艰辛抵达总厂时,她眼中的工厂与机修分厂相比,显得如此壮观,心中既羡慕又向往。
梁拉娣本打算上周日来找南易,但由于家中大毛突然病倒,她不得不全心照护,直至近日大毛恢复健康,她才安心前来。
南易得知梁拉娣到来,原本安排与丁秋楠外出购物的计划暂停。
出乎意料的是,当丁秋楠知道来者是谁后也希望能一同面见,这自然让南易难以拒绝。
这样,不久之前还曾在一个厂子里工作的三位同事南易、丁秋楠及梁拉娣,再次聚会在机械厂门口。
梁拉娣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人,惊讶问道:“丁医生,你怎么跟南易在一起?难道你们是刚碰上的吗?”
面对梁拉娣含蓄的好奇眼神,丁秋楠强忍羞涩,解释道:“不是,我是听说你来找他,所以也过来见你一面。”
梁拉娣听到这话时,心中顿时一阵紧张,同时也注意到南易和丁秋楠之间的不寻常,特别是南易看着丁秋楠的眼神,明显超出了同事之间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