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八闲看向战征:“战将军,你跟着元帅打了二十几年的仗,这一仗就交给你指挥了,恭亲王可愿将指挥权交给战将军。”
恭亲王同意琴八闲大胆之举,自然不会拒绝:“战小子,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战元那家伴,那可是能收拾掉三军乱琴的人物,所以别丢他的脸。”
“是。”战征郑重道。
琴八闲,亲王和杨灵缓缓离开,将整个帐篷交给战征,他们要去动员士兵。
杨灵不懂军事,被琴八闲拉去壮军势去了。
此时,战征目光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沙盘,那代表着两军对垒的态势让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往昔。
他清晰地回忆起当初自己第一次带兵来到这里时的场景,与眼前的状况竟是如此的如出一辙。
“元帅,此局何解。”那时的战征不过才十几岁,脸上还带着稚嫩与青涩,他满是期待又带着些许迷茫的眼神紧紧地看向那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我不是说了吗,比起元帅我更喜欢你们叫我将军。”将军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那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是,元帅。”十几岁的战征却没太在意将军的态度,依旧笑嘻嘻地回道,眼神中透着少年的天真与无畏。
“哎呀,随便你了,刚才你问如何破局,你且看那江河,河面有几百丈之宽,直接渡必死,持弓对射,除了那几台攻城弩床,没人可射中。两军对骂,谁骂得脏,骂得凶,就是破解之法。”将军也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久经沙场的从容,又有对年少战征的期许和引导。
…………
“闲王,你可知道如何破局。”被琴八闲拉去壮完军势,两人回到琴八闲休息的帐篷内,杨灵也问出自己的疑惑。
“前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前辈可有办法。”琴八闲打开士兵送来的食盒,边说边露出无奈的神情,同时伸手示意杨灵一同用餐。
杨灵看了看食盒,只见里面就是一些粗粮与几片肥肉,还有几片青菜合成的一大碗饭,他连忙拒绝了琴八闲邀请同食的邀请,接着说道:“我是修士,我会几个大范围法术,将那里洗地。”
琴八闲听到这话,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他强行咽下,幸好其是先天武者,这才没有发出不雅的声音:“前辈方法果然,果然,果然简单便捷。”
杨灵没有理会琴八闲硬拍的马屁,继续问道:“若是你领军,你怎么打。”
琴八闲停下吃食的动作,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相信战征,他能解决问题,我先给你说过,前几日琴国监督者找过我,我不能对你们凡人随意动手,所以我也爱莫能助。”杨灵懒洋洋地靠在自己掏出的躺椅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
“因为我相信战元,他亲手带出的将军,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在琴都待上十年不被抓住把柄的战将军,又怎是平凡人物。”琴八闲目光坚定,语气中充满了信任。
杨灵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琴八闲那笃定的神情,缓缓说道:“但愿你的信任没有错负,这一战关乎众多将士的生死,也关乎你所谓仙国的未来。”
琴八闲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战征身上。”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匆匆进来,单膝跪地:“报!战将军有要事相商,请闲王和仙师前往主营帐。”
琴八闲和杨灵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向着主营帐赶去。
进入营帐,只见战征面色凝重地站在沙盘前,看到他们到来,开口说道:“此战…不能打”
这一夜,主营帐篷内灯火通明。
竖日,战征竟真领着几百人到岸边对着对面宁军叫骂,白天骂完,晚上骂,声音越骂越难听。
刚开始宁军也不搭理战征,直到琴八闲指导军队以双亲为中心,十八代为半径,加上点修饰词,宁军顿时坐不住了,开始骂了起来。
起初宁军还是骂不过的,但很快宁军就掌握了琴军骂人精髓,两军开始旗鼓相当起来。
双方士兵们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各种粗俗不堪、不堪入耳的话语在空中交织,仿佛形成了一片充满硝烟的语言战场。
而在后方的营帐中,琴八闲和杨灵正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报”此时一位传讯兵赶来。
一进主营就道:“亲王已率五千精兵至上游,现在己渡江伐木,大约三日便可完成。”
“很好,告诉亲王,三日后准时执行。”琴八闲点点头,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传讯兵领命离开。
琴八闲看向帐外,心中对战征只有敬佩。在这个大船难行的长江中竟想到如此办法,不过此法很吃天时。就看三日后,天时是否站在我们这边了。
这三日,琴八闲不断与亲王互报进度,心中时刻牵挂着亲王那边的进展。而战征带领的叫骂队伍依旧与宁军僵持着,不让宁军有丝毫察觉。
大雾天气突然到来,琴八闲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
他立刻下令让士兵通知亲王按计划行动。此时的战征领的士兵渐渐的收声了。
宁军起先也奇怪,怎么少了每日的亲切声。
“有人渡江!”不知是谁大喊,只见河水中一个个黑色的物体正快速靠近。
杨灵在天上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根根木头,这场大雾也自然是杨灵所放。
这些木头是五千精兵不分昼夜的砍伐,数目十分恐怖。
宁军将士见黑影靠近,来不及多想大声道:“放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射向河中。然而,在大雾的笼罩下,准头不佳,效果甚微。
但恐怖的箭雨,仍将大雾中的木头射成刺猬。木头堆积在对岸,当木头堆积如山时,宁军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可就在此时,大雾愈发浓重,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宁军严阵以待,全神贯注地防备着琴军渡江。
实际上,琴军的确正在渡江,然而,真正行动的只有战征所率领的三万人马,他们正从远离宁军阵地的方向悄然渡江,而琴八闲则指挥着其余将士做出大张旗鼓的渡江举动。
战征带领的三万将士在那浓得化不开的浓雾遮掩下,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朝着预定的地点摸索前行。他们每一步都极为小心,连呼吸都刻意压制着,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响,以免被宁军敏锐的耳朵捕捉到。
而在另一边,琴八闲指挥着将士们又是敲鼓,又是呼喊,制造出各种惊天动地的声响,装出一副大规模渡江的架势,成功地将宁军的大部分注意力牢牢吸引了过来。
宁军被琴八闲这边弄出的巨大动静所迷惑,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不断地向这边增派兵力,妄图加强防御。
战征的队伍进展得格外顺利,没一会儿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了对岸。他们犹如出笼的猛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宁军的后方发起了迅猛的突袭。
目标直指——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