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这就去。”
吩咐完同伴去看门,穿棉服的流浪汉又转身在时逾白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来了纸和笔。
接着,他将纸笔扔到陆云舒面前,催促他道:“快点写,别耍花招,不然我们哥仨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陆云舒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拿起笔开始给他们三人分别写下欠条。
每一笔每一划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这些字迹不仅仅代表着金钱,更像是他此刻内心恐惧与无奈的写照。
终于写完三张欠条,陆云舒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三个流浪汉,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下你们可以帮我给我老公打电话了吗?”
半天没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时逾白坐在楼梯口微微蹙眉,片刻之后,吸完手里的最后一口烟起身往房门口走去。
“糟了,时先生要过来了怎么办?”
负责开门的流浪汉一脸惊慌的扭头看向其他人,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你先把门锁上,千万不能让他进来,这小子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咱们可一定得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出事了。”
穿包浆棉服的流浪汉边说,边急忙伸手到自己脏兮兮的口袋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便掏出一部破旧不堪的手机,递给了陆云舒,并催促道:“快!你赶紧先给你老公打电话,告诉他你在疙瘩庙村 275 号这里,让他火速带着钱过来救你!”
陆云舒点头,颤抖着接过流浪汉递过来的手机。
正当他准备按下通话键拨打给傅晏舟时,房门口传来了时逾白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你们几个在搞什么鬼?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紧接着便是时逾白推门的声音。
发现门被锁住的时候时逾白蹙眉,稍作停顿后,冲着房内喊道:“你们几个蠢货干什么了,把门给我打开,谁让你们锁门的。”
听到时逾白的喊声,穿棉服的流浪汉急中生智,突然伸手狠掐了陆云舒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陆云舒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紧接着,这个流浪汉迅速将头凑到陆云舒耳边,用极低的声音急促道:“快喊!使劲儿喊!喊得越凄惨越好!”
“还有你们俩,也都赶紧跟着一块儿喊!”
陆云舒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愣了一瞬,但随即反应过来,立刻领会了对方的意图。
于是,他扯开嗓子,放声大喊道:“滚开!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放开我!别碰我!滚开!”
“畜牲,我要杀了你们,放开我,不要…求你们,别碰我……”
另外三名流浪汉眼见陆云舒如此配合,喊叫声听起来逼真极了,不由得暗自窃喜,连忙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嘿嘿嘿,别躲啊小宝贝儿,你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咱们的手掌心哟!反正你现在都已经被我们剥得精光啦,想逃也是不可能的咯,倒不如老老实实地躺下来,好好享受一番吧!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小宝贝儿,你还是乖乖听哥哥们的话吧,只要你把哥几个伺候舒服了,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哦!嘻嘻嘻……”
“是啊,别挣扎了,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
一时间,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听了直觉得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期间,夹杂着陆云舒的各种求救和哭喊声。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时逾白心满意足的勾唇,片刻之后冲着门内喊道:“干的不错,再卖力点,你们几个,可一定要把他给我伺候好了啊!”
时逾白说完,又重新转身去了楼梯口继续抽烟去了。
发现时逾白走后,负责看门的流浪汉压低嗓音对着其他人小声说了句:“他走了。”
陆云舒松了口气,穿包浆棉服的流浪汉见状,再次提醒陆云舒赶紧打电话,与此同时,招呼着其他同伴继续喊,不要停。
稳住心神,陆云舒颤抖着手拨通了傅晏舟的电话。
看到陌生来电,傅晏舟以为是绑匪打来的,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接通了电话。
“喂,晏舟,是我。”
陆云舒的声音,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击傅晏舟的心房。
“云舒,你在哪?你没事吧?”
傅晏舟急切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担忧,心脏更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陆云舒遭遇不测。
深吸口气,陆云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仍能听出一丝恐慌:“我没事,晏舟,我现在在疙瘩庙村 275 号顶楼的一间民房里,是时逾白绑架了我,你赶紧过来。”
听到“时逾白”这个名字,傅晏舟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果然是他!
看来方墨猜得没错,陆云舒居然真的是被时逾白这个贱人绑架走了。
傅晏舟坐在车内,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手机,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由于太过用力,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起。
“好,别怕,我就在来的路上,你保护好自己,我马上过来。”
“嗯,好,我等你。”
陆云舒话音刚落,房门突然嘭的传了一声巨响。
陆云舒被吓得浑身一颤,抬头就看到时逾白手里拿着只大铁锤,将那扇本就破败不堪的房门砸烂站在了房门口。
“云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陆云舒那边的动静,傅晏舟心里咯噔一下,他想问陆云舒发生了什么,但陆云舒那边却半天没了声音。
傅晏舟心焦如焚,看向司机吩咐了句:“开快点”后,再次对着手机问道:“喂,云舒,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