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轻轻拍着沉凝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在这里吗?”
可沉凝哪里听得进去,她哭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眼泪鼻涕抹得到处都是,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需要安慰和保护的妹妹,一个经历了生死危机后,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女孩。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沉凝的哭声给感染了,变得沉重而压抑。
但苏漪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她耐心地陪着沉凝,直到她哭累了,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就在这时,正当苏漪准备开口问沉勤在哪里时,一阵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声猛然响起,吓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鬼啊!啊——!”尖叫声刺耳又绝望,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
“呜呜呜……”接着又是一阵低沉的哭泣声,像是有人在耳边不停地哀嚎,让人心里直打鼓。
苏漪和沉凝两人同时抬起头。
沉凝赶紧说道:“沉勤在楼上,还有白绮梦也在那儿呢!”
她生怕苏漪会误会,连忙又补了一句:“这次活动是白绮梦组织的,我们本来是想来看彼岸花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苏漪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但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多想。
在三楼上,沉勤的处境可比沉凝糟糕多了。
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符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诡异的树条像疯了一样朝他扑过来。
树条迅速缠住了他的四肢,然后一点点地蔓延到全身,就像是被无数条毒蛇紧紧缠住一样。
不一会儿,沉勤的整个身体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连脸上都缠满了纸条,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他的手臂被勒得生疼,甚至都渗出了血。
而那些树条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不停地收紧、勒紧,仿佛要将沉勤整个人都吞噬掉。
沉凝听在耳里,急在心里,她恨不得立刻冲上楼去救沉勤,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冲动。
苏漪点头,拉着她快速移动。
到了三楼,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沉勤已经被树条缠得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而那些树条还在不停地蠕动着,仿佛在享受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苏漪见状,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雷符,口中默念咒语,手指快速掐诀。
随着她一声大喝:“轰!”五雷符瞬间化为一道闪电,直击向那些树条。
“噼里啪啦!”一阵电火花四溅,树条被雷电击中后,瞬间变得焦黑,然后化为灰烬。
沉勤身上的束缚也随之解除,身体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由于昏迷中无法自我保护,他的脑袋不幸磕到了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苏漪和沉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们紧张地跑过去,只见沉勤的额头已经磕破,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染红了他额前的头发和脸颊。
“沉勤,沉勤,你醒醒啊!”沉凝焦急地呼唤着,她用手轻轻地摇着沉勤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苏漪则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按住沉勤的伤口,试图为他止血。
她一边按压,一边安慰沉凝:“别急,他应该是昏迷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什么。”
沉凝愣了下,点头表示赞同,“也是。”
顿时没那么担心了,毕竟姐都说没事了。
几分钟后,苏漪听完沉凝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总共有七个人来到了这个地方。
沉凝越说越小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你们这是在玩火啊!”苏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话音未落,她手一挥,一道黄符瞬间从手中飞出,在空中绕成一个闪亮的圆圈。
然后飞快地落在沉勤的上方,眨眼间就在他的周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保护起来。
沉凝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暗惊叹。
她就说嘛,她姐姐简直就是从天上派下来的神仙,奶奶说得一点都没错,姐姐就是沉家的福星,总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来帮忙。”苏漪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可沉凝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眼神坚定而认真:“姐,我跟你一起去。”
看到苏漪皱起了眉头,沉凝连忙补充道:“我跟你一起,我知道他们其他人在哪里,这样找起来更快。”
苏漪稍微想了想,立刻点头同意,紧接着,她拉着沉凝飞快地跑上了四楼。
可一到四楼门口,她们就发现门上已经缠满了细小的树条。
苏漪二话不说,掏出一张火符,轻轻一甩,树条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大吃一惊:五个人正被整齐地吊在四楼中央的上方。
“你在这里等我。”苏漪吩咐沉凝,然后自己大步走了进去。
苏漪一向以谨慎着称,可没想到,刚踏进四楼房间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黑,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幻境之中。
这里还是四楼,但布局却与刚才截然不同。
房间里堆满了农具,地上还铺满了金黄的玉米。
她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嬉闹声,好奇地走到窗边查看。
只见一群穿着朴素的人们正在忙碌地晒着粮食,欢声笑语不断。
“听说有人想买咱们的地,但是给的钱很少,许多人不同意呢。”
“听说给的钱连买新房都不够,再说去了别的地方,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对,咱们都别同意,还在这做邻居多好。”
另一个人附和道,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场景突然一转,刚才嬉笑的人们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和一群男人一起拦着一辆推土机,大声抗议着:“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不卖地!”
“谁有功夫管你们卖不卖,我们有批文,这里已经是我们的了,识相的就拿着那点钱滚蛋。”对方蛮横地回应。
很快,农民们和对方打了起来。
毫无悬念,农民们被打得惨叫连连,甚至有人被打得奄奄一息,直呼救命。
而那些施暴者却毫不留情,直到有人被打得断了气,他们才罢休,还扬言这就是不听话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