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在陵国也只待了两年的时间,那个时候的他满腔热血,除了和公主在一起,别的时候都是在民间义诊,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这次叶宁没有任何隐瞒和小心思,“不能否认,国师确实做了很多好事,其中一件就是修建善堂收留乞丐孤儿,让他们帮着做一些京城里的杂役,算是给了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
陵国皇帝算是捡漏坐上的皇位,当年的摄政王篡位,把太子和所有皇子都杀了个干净,只现在的陵国皇帝去皇陵了,躲过一劫,还没待摄政王派人去杀他,摄政王就毒发身亡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丞相派人去皇陵接他回来,这才赶鸭子上架当了皇帝,本来现在的陵国皇帝在当皇子的时候就不受宠,不然也不可能被打发到皇陵那种地方。
陵国皇帝并无甚才能,都是延续祖宗基业,丞相等人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抓紧着培养皇子们。
直到遇到国师,陵国皇帝好似一下开了窍,颁布了无数利国利民的政策,还把国师凌驾于丞相之上,丞相是忍了又忍,偏偏国师是有真本事的,他也无法。”
“国师做那么多利国利民的事,又修善堂,可我听说那国师在民间的声望并不好。”
叶宁一点也不意外,“国师府经常死人,那时候我还没去陵国,并不知道死因,对外只说是病死的。
他还找很多女子放在府里,不管那女子有没有成婚有没有定亲,要么用银钱要么用权势,那些女子后来从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国师府也没有办婚事。”
这个事聂昭昭好像有点印象,在国师府角落一个院子里,有很多女子,当时聂昭昭以为是丫鬟们的住所。
现在想来怕是那些女子都和陵国公主长得像吧,囚禁起来折磨,也不知道现在那些女子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你可有听说那些女子后来的情况?”
“我找人打听过,只大致知道府里的下人都重新发卖,那些女子进了善堂。”
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开什么善堂,明面上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暗地里就不知道想做什么了。
聂昭昭准备送客了,“多谢告知。”
叶宁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谢的,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
叶宁走后聂昭昭听了一会儿崔玲和那个男人说话,基本上没有说话声,时不时说几句都是家长里短的。
他俩还真过上了。
“昭昭。”
“啊?”
龙景阳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叶神医走了也没搭理我。”
聂昭昭惊呼,“你一直在这儿?”
“对啊,我和叶神医一起来的,他刚才走了。”
聂昭昭干笑两声,习惯真是可怕,龙景阳这么大个人她都当他不存在。
龙景阳没有被忽略的失落,反而很开心,昭昭只有对自己特别信任的人才会如此,暗暗瞥了一眼昭一。
昭一第一次觉得阳王也有幼稚的时候。
聂昭昭把事情简单给他说了一下,“我找到玲姨娘了,在陵国边陲,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昭昭对那国师开的善堂有想法?”
“有点。”
她把国师杀了,这后面还有这么多事情,早知道多问几句了。
她不后悔杀了国师,如果不杀将会更麻烦。
“我要去跑一趟,你在京城里看着点。”
“好。”
龙景阳知道这次不同,也没有要跟着去。
天一亮聂昭昭就准备带着昭一去陵国,秦雅扭捏的想送他们,聂昭昭一挑眉,“想去?”
秦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聂昭昭浅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现在只是处理点事,很快回来,你看好家,以后再带你出去。”
秦雅知道主子不会骗她,她说会带她出去就会的,这个家都是她打理的,一定让主子放心,眼睛亮亮目送他们离开。
边瞬移昭一边问她,“主子,以后要去哪里?”
秦雅没注意他可注意到了,主子说这次很快回来,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很快回来,还要带上秦雅,主子要去哪里?阳王呢,他们不是马上要成婚了吗?
“去陌国以外看看啊,你不想去吗?”
昭一想也没想的说,“想。”
只要主子能把自己带上就行,至于阳王就随便吧,反正只要主子不肯,阳王也没有办法把主子一直拘在王府里。
到了善堂两人就在暗中看着,聂昭昭猜的果然没错,那些女人都有相似之处,或嘴巴或眼睛或眉毛,把那些最美的组合起来,应该就是陵国公主的样子吧。
叶清寒长得好看,娘亲自然更好看,还好没有遗传那个国师。
善堂就修在京城的东边,这里大多是贫民百姓的居所,没什么特别的。
里面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出去扫大街,倒夜香。
这样也看不出什么,聂昭昭对昭一说,“你去装成乞丐,失忆的那种,弄脏一点,然后适当的展露一点功夫,不用联系我,我给你身上放一个东西,别人跟你说话我能听到。”
昭一任劳任怨的去了,打探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深入敌人内部。
他穿的破破烂烂,装作疯疯癫癫的,在善堂能看到的地方拉着人就问自己是谁,知不知道他的爹娘是谁。
昭一搞的又脏又臭,聂昭昭都怀疑他是不是去粪坑滚了一圈,她只说脏一点,昭昭一也太敬业了。
聂昭昭看得分明,善堂里有人在观察昭一,一开始并没有出动,可能是觉得昭一疯疯癫癫做不了什么事。
后来昭一惹恼了一个摊贩,一身臭味影响了他的生意,那摊贩就想对昭一动手,昭一灵活躲过,还把那摊贩一下撂到了地上。
善堂里的人这才出面,给摊贩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这位摊主,实在对不住,这是我们善堂今天刚收的人,这一时没看住又让他跑出来了,还搞的这么脏,昨天才穿的新衣服。”
摊贩看到是善堂的人,心里不舒坦但也没有继续找茬,“原来是善堂收留的,按我说这样的人就该打死才对,疯疯癫癫的,也亏得你们善堂好心。”
还买新衣服,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嘛,这才多会儿,身上的衣服就破破烂烂了,回去不得又穿身新的。
要不是他有妻儿老小,他都想去善堂了,包吃包住的,做的活儿还没有他出摊累呢。
昭一抓住那善堂的管事,“你知道我爹娘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