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直在窗边守到了将近十点。
东厢房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他眼皮子开始打架,才勉勉强强撑起身回屋睡觉。
而阎埠贵等的人,此时此刻,那叫无比的快活!
沈乘风晚饭带着秦淮茹下馆子吃了一顿正宗的京菜,然后稍微逛了逛,就回了招待所。
不出意外,又来了一次。
......
第二天一早。
阎埠贵一觉差点睡过头了。
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小子回来了没?”
三大妈摇了摇头:“我早上就出去看了看,没个人影,我估计昨晚一宿未归!我要不要现在就去保卫处报告?”
“再等等吧,我等会中午去轧钢厂再问问。”阎埠贵说着起床穿起了衣服。
“也好。”
“反正这事,你先不要和咱院子里别的人透露。”
“成。”
阎埠贵骑车去学校的路上,正巧撞见了易中海和刘海中。
“一大爷啊!早!”阎埠贵停下车打招呼,“问你件事,沈乘风昨儿厂子里头上不上班啊?”
一大爷蹙了蹙眉:“我们车间没听说啊。”
“我们车间也是,昨儿礼拜天,谁上班啊?”刘海中摸着大肚皮说道。
“那就不对了,沈乘风昨儿可是早出晚归,好像还是一宿未归啊,你们等会厂里去看看,他有没有去上工。”阎埠贵说道。
易中海挑眉道:“三大爷,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沈乘风了?”
阎埠贵心虚地笑了笑:“毕竟还是一个院的吗,还是对门,我要是不顾着他一点,谁管?”
易中海笑了笑:“成,我去厂里帮你看看。”
“那我先去学校了。”
刘海中说:“这个阎老抠,平时不见他这么关心,今儿怎么了?”
“谁知道,话说,昨儿好像确实一天没见沈乘风,那小子前天无故旷工,今天不可能再旷了,工作他还是要的。”
“说的也是,估计已经在厂子里和贾东旭较量上了。”
易中海到了车间,远远就看到了贾东旭,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旭,早啊!”
“师父早!”
易中海一笑:“行啊,不错,昨儿的事没打击到你。”
“师父,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哪有这么揭人伤疤的?”
“你放心,就你娶媳妇的事,我也帮你张罗着呢,李大嫂这个媒婆确实不太行,我已经喊你一大妈去找他亲戚家的姑娘了。”
贾东旭一听,两个眼睛都放光了:“真的啊!师父!”
“我说话还能有假?”易中海笑道,“话说,沈乘风呢?以往不都是你俩先到厂子争个不停吗?”
“你说他?我今儿一大早过来,就没看到他人影,谁知道跑哪里去偷懒了。”
“又没来?”易中海眉头皱了起来。
“师父,连着两天又不请假,又不来上工,我看他这工作是真不想干了,随他去吧!他一滚蛋我这也清净。”
“那小子,不对劲啊!”
......
而此时的沈乘风,刚刚睁开了眼睛。
他一看钟!
要!坏!
他猛地坐起身来。
但转念一想,算了。
这班不上也罢。
反正都睡过头了,迟到,工资就是半天白干,现在都九点半了,更没有起床的必要了。
索性,他又躺了下去。
一扭头,秦淮茹缩在一旁睡得正香。
强身健体丸确实厉害,昨晚给她折腾坏了,要不然也不至于睡这么香。
沈乘风醒过来,就不是很困了,反而肚子有点饿,想吃个馒头豆汁儿搭花生米。
他看了看睡得正酣的秦淮茹,想想算了,自己去买得了。
沈乘风正换着衣服,谁知秦淮茹醒了。
她睡眼惺忪看了一眼钟,也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
“怎么?淮茹,你又不用去上班,怕什么?”
“我在村子的时候早上天一亮就得起床了,第一次睡到这个点......都耽误帮你弄早饭了,还耽误你上班了......”
秦淮茹说话语气全是歉意。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穿裤子的时候明显感觉腿脚不利索。
“老公,你稍微等我一会,我这就去帮你买早饭。”
沈乘风一听,高兴地笑了。
他一想,娶媳妇娶秦淮茹不就是为了照顾自己吗?
于是,他又脱掉了裤子,躺上了床。
秦淮茹动作很麻利,穿好了衣服就拿了一块钱出门。
差不多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拎着豆汁儿馒头花生米回来了。
甚至,还把馒头喂到了嘴边!
沈乘风享受着土皇帝一般的待遇。
土皇帝高兴地吃完了早饭,然后安排了起来:
“淮茹,今儿我本来是要上班的,不过睡过头了,下午也懒得过去了,我就带你去供销社买身衣服,然后王府井吃顿火锅,差不多傍晚带你回四合院,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满脸幸福,点了点头:“嗯,老公真好。”
......
中午的时候,阎埠贵饭都没顾上吃,下了课就往轧钢厂去。
他自己不是厂子里的人,门口保卫处的人拦着他不让进。
他只得让保卫科的人,喊来了易中海。
易中海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手套都没顾得上摘掉:“老阎,这大中午的找我什么事啊?”
“今儿沈乘风来厂子上工了吗?”
“没有啊,和前天一样,假都没请,主任那边已经发火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大爷啊!真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什么?”
阎埠贵看了边上保卫科的人一眼,然后凑到了易中海的耳朵边:“沈乘风是敌特啊!他爹妈肯定都是国军,这小崽子肯定也是!”
“什么!?”
易中海两个小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但他一细想,沈乘风这三天的行径确实古怪!
阎埠贵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调头就走。
他现在算是彻底确定了情况。
所以一刻都不敢耽误,赶紧去通知联防部和街道办。
抓敌特,这可是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