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毒誓,怀远就不用发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自然是信你的,现在快快回到席位上用些酒菜吧,接下来我便要为其他人封赏了!”
李烈闻言再次躬身行了一个礼,然后郑重的接过印信文书,之后就回到了席位上坐下,开起了接下来的封赏大会。
这么个小插曲过后,自然就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排排坐,分果果的戏码了。
随着一个个人名被叫到,场中接连站起一个个身着华服的领主或者武士,上前听封受赏。
有的人得的是封地,有的人得的是钱财武器,又或者是从大村家掳掠的年轻女子,反正就是在场每一人,都有不少收获。
李烈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有一身材质不错的礼服,唯独他一人,穿着一套厚皮甲,外面套了层坏了几个锁扣的链甲。
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冒,不过就是礼服嘛,没有就没有,并不影响什么。
他反而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儿,那就是松浦隆信在给这些人封赏的同时,还顺便说了下他们此战的战利品。
而李烈之前杀敌那么多,斩获也不少,却是没有被提及能分到多少战利品。
于是他当即就想开口询问,可是在思考了一阵后,又闭上了嘴,因为他无意间翻开了手中文书。
这上面不但是书写了任命,还记载了他此战可以分配到的战利品。
共有战马3匹,大铠6套,皮甲21套,竹甲63套,骑枪4杆,火绳枪6支,长弓7张,短弓24张,箭矢172支,太刀19柄,打刀32柄,胁差21柄,两间枪74杆,大村家俘虏27人。
李烈看了眼这些东西,一下就看出了问题,这些东西明显和自己斩杀的敌人对不上,这怕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而既然这份清单能交到自己手上,那多半就是松浦隆信这家伙搞的鬼了。
不过现在自己既然,意外得了西彼杵半岛,那么拿出一些战利品作为交换,也没什大不了的。
索性他也不打算继续追究,静静的坐在地上吃起了小菜,看着松浦隆信的在那儿表演。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这封赏环节总算结束,随着松浦隆信一声令下,一些侍女便为众人端来了些菜品。
这所谓的菜品,也就是些像是寿司的东西,加上一些生鱼片,一道味增汤,烤鱼、腌萝卜、烤鸡这么些玩意儿,最后就是额外有一壶酒。
李烈看了眼这小桌上,略显寒酸的菜品有些无语,又看了看其他人,在看到松浦隆信开动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狼吞虎咽。
没办法,这会儿大家都在吃,要是自己一个人特立独行,怕是会让人不满,于是也开始吃了起来。
但是生鱼片这玩意儿,他可不敢尝试,若是染上寄生虫,他可是连哭都没地方哭。
于是他率先喝了一口味增汤,结果这一喝可不要紧,由于这年头的烹饪技术十分原始。
味增汤这玩意儿,就算后世也有很多人喝不惯,更不要说这年头,还不像后世一样几经改良。
所以这味增汤,汤水浓稠汤味怪异,酸中带咸还有一股子苦味,李烈只喝了一口就再没碰过了。
那烤鸡也是外糊里生,中间还有血水尚存,整只烤鸡除了盐就没放什么别的调料了,也不知是不是烤糊了的原因,他吃起来好像有股子苦味。
而那腌萝卜,也是咸得过分,同时也带有一股苦味。
再次尝到苦味,李烈立刻反应过来,或许不是因为烹饪技术的原因,而是因为这盐不纯,所以才有苦味。
“看来我回去之后,可以做做这食盐的买卖,想来会是一个不错的生意!”
没有办法,他只能是把目标,放到了那像是寿司的玩意儿上,这玩意儿好歹有一大半是米饭,再难吃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结果他还是小看了这年头的黑暗料理,这几团寿司一坨上面放的是咸鱼,一口下去咸鱼硌牙,一咀嚼那是又咸又苦又干,好不容易他才勉强吞了下去。
而另一坨上面,则是放了某种发酵过的鱼,一股酸爽的味道他离老远就闻到了,所以他直接放过它,不愿意去招惹这破玩意儿。
最后还有两坨,一坨放着些野菜,一坨放了些紫菜,虽然看起来都不怎么样,但好歹没什么怪味,还是勉强可以入口的。
在吃完这三坨早期寿司后,他就在没什么食欲了,可为了不引人注意,最后还是抱起了那只烤鸡,在那儿不紧不慢的吃着。
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宴席总算是结束了,李烈这才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告辞离开。
直到这时候,在场参与宴会的人,才发现了李烈那几乎没怎么动的菜品,于是他们都窃窃私语:“没想到这李烈大人体型如此高大,饭量却是如此之小,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李烈虽然走得急,但这些话他还是听见了,可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全当没听见,直接默认下来。
毕竟这种事越描越黑,搞不好那渡边次郎,就该说他看不起松浦隆信。
等李烈离开之后,他便打听到了那些战利品所在,然后叫人来将俘虏押解上船,最后他就在平户城中走动起来。
四处联系那些武士和领主,利用他手中的盔甲刀枪与他们进行交换,这才从他们手中换取到了上百名大村家的俘虏。
如此一来,加上他自己那27个俘虏,他现在手上就有了这118个青壮,他只要花些口舌,想来以他四级的说服,要将这些人收服,应该也不算太难。
而接下来这两天,他就在平户城中等待修船,顺便派人花钱购买战俘,又购得二十几人,凑够了140人。
而他自己这两天,就干一件事儿,那就是跟那些俘虏聊天谈心。
在他四点的说服技能加持下,有十几俘虏直接倒戈,其余人虽然没有倒戈,但也都减轻了些敌意,不再一言不发油盐不进了。
等到那艘福船被修好,他刚想带着这一百五十多名青壮奴隶回去,就见港口来了一艘西方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