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重压稳定部队士气,免得因士兵恐惧,而错失了这唯一的胜机。
而此时的松浦凌义,因为军队被反复打散,所以他此时手下上已经没有兵了。
好在他在混战之中,看到了松浦俊逸的身影,于是他就持枪杀到松浦俊逸身侧,准备带着家主突围。
可也就在此时,他却是听到敌军右侧,爆发出了高亢的喊杀声。
而他只一猜,就猜到应该是李烈大人的赤旗军已经击溃敌军,此时已经是和中军汇合,正在夹击敌军主力。
想明白这一点,他也不再想着带家主跑路了,而是奋力来到松浦俊逸身侧,高声将他的猜测告诉了松浦俊逸。
得知这个消息,松浦俊逸的不安立刻散尽,随后当即将这个好消息,通过亲卫之口,向着全军散播。
松浦家的士兵闻言,战意再次高涨,不断的杀敌,就等联合明国猛虎李烈大人,以及他的的赤旗军,击溃敌军主力呢!
他们这一波呼喊,自然也就让大友家左翼的士兵知道了,于是他们也同样是加大力度,更加疯狂的冲击松浦家中军。
这下倒好,两军万余人,四支独立的部队,都在拼了命的猛攻猛打,战场烈度那是高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地步。
这震惊的是谁,自然就是那早早被击溃的岛津家家主了。
此刻的岛津胜久,正躲在远处树林中,带着手下收拢溃军。
可此时的他,根本无心收拢溃兵,只满脸惊恐的看着远处,那无比混乱却无比惨烈的战场。
打了十几年仗的他,在这一刻竟然生出了一个,原来这才是战争的奇怪想法。
说起来,这些年岛津胜久也打了不少仗,可今天这场战斗,却是让他对战争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无论是赤旗军那无从下手的军阵,还是那声震云霄的火炮,或者是那防不胜防的焙烙玉。
亦或者是那成建制的火枪齐射,还是这近乎疯狂的战斗意志,都在不断的刷新他的认知。
以至于,他明知道此刻是最佳的进攻时机,只要他带着这些败兵从后杀出。
那应该很容易,就能将那支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赤旗军击溃,可他却是根本没有勇气,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和大友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大友家落败,那么他们岛津氏也绝无可能独善其身,到时候依然是被这松浦家吞并的下场。
索性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随即便招呼家臣,带着身边刚收拢的千余名残兵,向着赤旗军的身后杀去。
为了给众人壮胆,他更是直接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饼。
“斩杀那赤甲大将者,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溃兵虽然胆怯,但是一听有这么多赏赐,他们立刻再次鼓起勇气,跟着岛津胜久发起了冲锋。
再说李烈这边,他一直没有亲自上阵杀敌,就是防备着岛津氏这支溃兵所,会突然杀个回马枪,导致自己腹背受敌。
现在见他们果然如自己所料,要当老六搞偷袭,于是当即是将指挥权交给立花訚千代。
随后自己便将二十一名汉人亲卫,和预留的五十名五级兵集结起来。
结成冲锋阵型,向着身后岛津氏的一千余人发起了反冲锋。
只听他大吼一声:“跟我冲!”
他就率先顶盾向前冲去,而他身后那七十一人也紧随其后,嘶吼着向着十倍于己的敌人冲锋。
岛津胜久见此,那是如坠冰窟。
刚才李烈那一声怒吼,像是从他双耳灌入,然后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反复横跳,惊得他不自觉就放慢了脚步,至于口中的喊杀声,更是几不可闻。
正所谓将是兵之胆,他这一慢,他身后士兵自然也慢了下来。
这岛津氏久毕竟征战多年,自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知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于是再次用颤抖的声音,鼓舞麾下士卒。
“敌~敌军不过区区几十人,我军十倍于敌,一人一刀也能将他们砍成十几段!”
“给我冲!给我冲!”
由于两军相向冲锋,所以在几个呼吸之后,两军就撞在了一块儿。
这才刚一照面,李烈和他麾下二十一名亲卫,就用盾牌撞飞了二十二人,随后他们就开始挥锤疯狂砸击。
岛津氏这边溃兵的胆气,再次被砸落好大一截。
也亏得他们人数占有绝对优势,这才没有再次崩溃。
然而不崩溃那也至是暂时的,等到李烈那五十名,一直养精蓄锐的五级兵开始发力,战场上便出现了一边倒的屠杀。
是的,由于五级兵每升一级,力量都会提升一点,所以五级兵的力量,很容易就能达到普通人的两倍。
再有一身铁甲的加持,挥舞起加长加重的狼牙棒,对上这些没有阵型的溃兵,那是一棒一个小朋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而李烈也同样如此。
他早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已经发现自己的主武器有些轻有些短,杀敌效率不算太高。
所以,这几个月他便特意命人,给他打造了一柄一米五长,重达十五斤的三棱钢鞭。
此刻李烈正双手持鞭,如那天神下凡一般,疯狂敲打面前的敌人。
而那三棱钢鞭,在他手中就像一根普通木棒一样,看不出一丝重量感。
然而他每一次挥舞,都会带出呼呼风声,那沉重的钢鞭砸在敌人身上,轻者骨断筋折,重者当场毙命。
而且因为他有着无限体力,所以他能一直保持超高的攻击频率,以至于他凡是在他面前的敌人,就没一个能靠近他两米的。
他所过之处,更是留下一条尸体堆满的通道,一路上溃兵的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活脱脱一条黄泉路。
但李烈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就像一台无情的杀戮机器,不断带领亲兵向前推进。
岛津胜久见此一幕,当即吓得是肝胆欲裂,再提不起一丝抵抗的勇气,转身就往树林中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