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大道练功场是东海城城主背地里控股的练功场,其设置的比武擂台也是整个东海城唯一可以在城里面公开打架的唯一合法场所。
此刻的大道练功场比武擂台已经被好事的老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练功场的掌柜的也是颇有生意头脑,在征得方秀宁同意后直接免费向他开放擂台,并且还退还了他5两银子,前提是她的擂台被要求收费向全城百姓开放,
方秀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本来她就打算把事情搞大,这个掌柜的算是帮她了,况且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现如今站在擂台中心的方秀宁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擂台,不用算就知道这次练功场是稳赚不亏了。
沉浸了许久的东海城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所以对于十文钱的门票费绝大部分都不是很在乎,这可比喝一杯茶来的要实在一些,毕竟不管擂台赛的输赢,花上十文钱,茶余饭后可是能聊个十天半个月的,多划算,真要是能出点什么劲爆的新闻,自己是第一手消息,那这十文钱不久更是划算了?
“这方姑娘什么来头啊?”
擂台下一个略显年轻的路人对着边上的中年大叔询问道。
“年轻人,刚来东海的吧?”被问的中年也是一脸见多识广的捋了一下短胡,见年轻人十分谦卑的点了点头,于是也不卖关子说道“那你可是问对人了,这姑娘名为方秀宁,和我是一个巷子里的,前段日子他们家被东城的瀚海帮欺负的可不轻哦,船也卖了,据说传家的宝剑都被卖了就为了赔瀚海帮的勒索,之前这姑娘忍气吞声,没办法,现在据说是得到了贵人的资助,突破了剑师二阶,所以过来找瀚海帮算账来了。”
“说起来这姑娘也是可怜啊,要不是当年他那个父亲... ...”
中年男人彷佛是打开了话匣子,本打算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反正擂台还没开始,闲着也是闲着,然而突然间他的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这个年轻人腰间的一个什么东西,随即骤然闭嘴,甚至有所顾忌的向一边挪了个位置,彷佛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年轻人本还想继续追问,突然见这个大叔的表情动作心中也是了然,
中年大叔看到的正是年轻人腰间的玉佩,
不过这个玉佩并不是普通商贾或者民间百姓才会佩戴,这个器型非官员不可能佩戴,
大叔也正是有了这个见识,才选择立马闭嘴,毕竟他后面要讲的事情可是官员们的闲话,普通百姓听了也就听了,万一当官的听了,官官相护,他可不想惹麻烦。
年轻人见大叔不愿意多讲甚至避之不及也不恼,转头跟后面的仆人模样的人低头轻语几句,便随着人群继续等待瀚海帮众人。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半炷香的功夫,瀚海帮的六位当家在众多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出现在了擂台赛的入口处,
练功场的掌柜看着瀚海帮的人终于出场了也是喜笑颜开,
“掌柜的,您说这方姑娘能打的赢瀚海帮着留个悍匪么?”一边的小二看着掌柜的开心,也凑上来搭话,顺势给掌柜的斟满茶。
“呵呵呵,六个瘪三而已,”
仅仅是一句话,便已经将比赛的结果看透,而小二更是一惊,以他的眼光当然是看不出来方秀宁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过掌柜的话倒是让他更加期待方秀宁的接下来的表现,
掌柜的说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方秀宁刚出练功房的时候他也刚好路过,
离得近,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其一身蓝袍中的淡淡的剑鸣,而其自身更是带着一身难以言喻的气势,
那是一种融合了剑意与修为的凛冽之气,既锐利如锋,又温润如玉,仿佛她本身就是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好剑,锋芒毕露却又内敛深沉。
执掌练功场三十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剑修身上见到这股子气息,
所以以他的见识,他不觉得方秀宁师突破了二阶剑师,反而更像是突破了三阶,
如果真是这样,那瀚海帮的六人不是瘪三是什么?
说话间,瀚海帮以吴达为首的六兄弟终于登上了擂台,
擂台的裁判是一个二阶武师,见双方已经到场也不废话,强调了一句一方投降就不允许下死手的规矩后就宣布擂台开始,
此刻的吴达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了,不是后悔来迎战,而是后悔最近把方家逼得太狠了,
他不是没见识的人,看着对面方秀宁的气势他就猜到其一定是突破了,并且在二阶的路上还走了一段距离,否则的话光是二阶剑师根本没有这样锋芒毕露的气势,而吴家其他几兄弟甚至还不到武师修为的见到方秀宁的气势也是心中一沉,
果然还是大哥的预判是准确的,幸亏吧船契带来了,不然这个事情怕是不好收场了,
“方姑娘,经过这两天的思考我也觉得我们瀚海帮在牛家的事情上确实有失公允,不管等下擂台结果如何,还请收下这笔诚意。”
吴达精明的很,既然已经猜到结果了,那么事前的挽救总比事后的补救来的要更实在一些,说完就点头示意让老二吧船契拿了过来,
这个时候面子什么的虽然重要,但是跟里子比起来,面子却也不是很重要了。
就在刚刚来练功场的路上,他已经得到消息,杨家要倒了,时间就在这两天,新来的缉捕是一个京城来镀金的二代,
空降来的领导远比本地升迁的官要难搞很多,在未来没有明朗之前,瀚海帮只能收势蛰伏下去,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分崩离析,所谓的官和匪就在一念之间,自古如是。
方秀宁看着眼前彷佛变了一个人的吴达却是嗤之以鼻,冷眼看完吴达的表演后,直接说道:“吴帮主,请吧!”
吴老二手里拿着船契放在半空中尴尬的杵在那,闻方秀宁的话后,更是一阵恼怒,
心中想到,这个小娘皮真是给脸不要脸,
其脸色之间的狠辣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依然被方秀宁捕捉到。
吴达看着方秀宁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事情怕是没办法善了了。
“既如此,那我们兄弟六人就... ...”
吴达的话还没说完,方秀宁已经拔剑出鞘,剑尖轻轻一抖,剑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吴帮主,大家都很忙,咱们一局定胜负,赢了,话你们随便说,如果输了,我别的不需要,只需要把我说的,还给我即可!”
方秀宁的声音冷峻,没有丝毫给吴达面子。说话间已经摆好了剑势,剑尖直指吴达,
吴达的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迅速抽出长剑,与方秀宁对峙。
吴老二手持一把钢鞭,吴老三握着一对双刀,吴老四挥舞着一根长枪,吴老五握着一对大锤,吴老六则手持一双铁棍。
六人呈半圆形包围方秀宁,
“嗬~”
随着吴达的率先出手,六人同时发动攻击。
吴达挥舞长剑,大喝一声:“破浪剑法!”剑尖带起一道道水纹般的剑气,直取方秀宁的咽喉。吴老二手持钢鞭,大吼一声:“断山鞭!”钢鞭如龙蛇般卷向方秀宁的双腿。吴老三挥舞双刀,口中喝道:“双刀连环斩!”双刀如旋风般向方秀宁两侧劈去。吴老四手持长枪,大喝一声:“枪如龙!”长枪如游龙出海,直刺方秀宁的胸膛。吴老五挥舞大锤,大吼一声:“力拔山兮!”大锤如山岳般砸向方秀宁的头顶。吴老六手持铁棍,口中喝道:“棍扫千军!”铁棍如雨点般向方秀宁的全身砸去。
方秀宁面对六人的围攻,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
她轻盈地闪避吴达的攻势,同时一剑横扫,逼退了吴老二和吴老三。
紧接着,她剑尖一转,一记凌厉的剑气直冲吴老四,吴老四勉强格挡,但剑气的余波仍让他后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哼~”
随着方秀宁的一声冷哼,其剑法也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
吴老五试图从侧面偷袭,却被方秀宁一剑挑飞,倒在地上呻吟不止。吴老六见状,心中一慌,脚步不稳,被方秀宁的剑气扫中,当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吴达见状,心中大骇,他知道自己等人根本不是方秀宁的对手,但是没想到众位兄弟加持了阵法依然能够败的这么快。
他咬了咬牙,拼尽全力发起最后一波攻势,大喝一声:“刺浪”,剑尖带起强烈的剑气,直取方秀宁的胸膛。
方秀宁不慌不忙,剑尖轻轻一挑,再使出一记“破空”将吴达的剑气化解于无形,而破空仅为《正经剑法十八式》中的第一式。
紧接着,她剑尖一转,一剑点在他的胸膛,吴达顿时倒退数步,脸色苍白。
“你突破了三阶?!”
吴达倒退到擂台的边缘才稳住身形,持续的落败并没有让其思维混乱,想着刚才的种种,吴达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方秀宁,
“吴帮主还打么?”
方秀宁对于吴帮主的提问并没有答复,反而是反手问了一句是否继续。
此刻场上吴氏兄弟六人,还站着的也就只剩下吴达,其他人多多少少身上都带着点伤,最惨的就是吴老六,目前仍在擂台上躺着,虽然不至于重伤,但是躺个三五天肯定是要的。
虽然方秀宁没有回答,但是在吴达眼中,这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而擂台周围的观众虽然听不清两人在交流什么,但是见方秀宁不到10个回合就解决了吴氏兄弟也是大吃一惊,
见场中站立的人迟迟没有动作,练功场的裁判也走了过来,示意是否继续。
虽然不甘心,但是吴达还是忍着心痛向方秀宁抱拳。
得到示意的裁判立刻宣布,擂台比武方秀宁获胜。
根据赛前的约定,吴达此刻不得不代表瀚海帮正式的向方秀宁低下了头颅,并且奉上了船契,至于赔偿的三百两纹银方秀宁也没拒绝,在他看来这是他们家该得的。赔偿瀚海帮的损失在他看来最多也就170两就足够了。
方秀宁收起船契和银票,向观众们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下擂台。
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鼓掌欢呼,为方秀宁的胜利喝彩。
“方姑娘真是厉害!”
“是啊,这下瀚海帮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 ...
随着方秀宁走下擂台,周围的夸奖和赞美声此起彼伏。
在擂台的角落,方正贤看着比武胜利走下擂台的方秀宁泪流不止,口中不停地呢喃到,“阿香,我对不起你,但是咱们闺女出息了,你要是魂还飘在老宅没走,就再等等,我们快回去了。
擂台赛结果出来了,这样的过程和结果都让围观的群众非常满意,纷纷表示10个铜板值了,能看到瀚海帮集体吃瘪,还是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上,让东海城尤其是东城的来百姓别提有多带劲了。
而练功场的老板全程看了方秀宁的剑法,更是笃定这个姑娘绝对是连续突破了两个阶,这样的发现让他惊喜不已,
“这可是个好苗子啊,咱得给大人引荐,呵呵呵,方家这下算是发达了。”
而另一边之前的青年也是全程看完了方秀宁的擂台比武,
同为剑修的他心中对方秀宁的剑道天赋欣赏之极,在她看来,方秀宁以不足25岁的年纪,晋升武师三阶,而且还是在乡野之间,能有这番成就,更是难得,不禁起了爱才之心。转头看着方秀宁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