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今天感觉特别快。大柱极力稳住心神去买鸡,买肉,因为曾听桂枝说过她喜欢吃排骨,特意又多买了排骨。
看到一个卖鸭苗的大婶,三文钱一只,三姐妹都想要。经商量后,买了二十只。
“爹!回去后看看上谁家再买点苞米吧!要不直接买点稻子也行。咱们自己上磨坊磨去,磨完后的米糠可以喂鸡,喂鸭,还能喂猪。”桂枝看着家里又多了这么多的小家伙对大柱说。
大柱点点头,答应着:“嗯!咱们这种稻子的不多,得靠水近的地方才行。水稻水稻,地势洼一点的,引水方便才收成好!”
“爹!咱也买点适合种水稻的地!应该也可以种两季!初春种青菜卖菜,六七月份时插秧,十月份收割!行吗?”桂枝不确定的问?
“如果种菜赚钱当然可以。只是咱们这镇上卖菜怕不行吧?往年卖白菜,萝卜,土豆什么的,都一文钱两斤还卖不出去。”大柱认真思考。
桂红说:“爹,那些菜家家都种,再说镇上不种菜的,谁家还没有几个穷亲戚给送呢!”
桂香也说:“每年要猫冬时得存菜了才卖菜,就是卖菜的比买的多。都是一样的东西,肯定是谁家便宜买谁家的!一个个又都怕卖不出去,上冻了就更卖不了。”
大柱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随即眼前又是一亮:“要是现在这时节有地,多种点青菜卖青菜也挺好!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都不差银子,也舍得吃舍得花银子。
唉!咱家的菜园子还是小点。”
桂枝笑道:“爹,所以说再买上一块地啊,咱们买能种菜又能种水稻的洼地。多买点地也无妨。咱们到时候可以去县城卖呀!”
“好!回家我就和你爷商量商量,到时候去看看!”大柱边赶车边点头。
“大姐,二姐!你们有钱以后想买啥呢?”
“我啊!我想以后有钱了,也去穿耳洞,我看人家戴耳坠很漂亮!等有钱了,给咱娘也买一副!咱们姐妹几个每人戴一副银耳坠!”桂香憧憬着。
桂红想了想,说:“我想过年时买个头花儿吧!咱们几个从没戴过头花儿!给娘买个银簪子!啊!到时候咱们几个穿漂亮衣服,戴头花儿,戴上耳坠子。好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了!哈哈!”
三姐妹想象着有钱的生活笑作一团。生活如果没有那么艰难,总是充满了笑声该有多好!
“三妹,你以后有钱了想买什么?不会就是刚刚说的买地吧?那可不少银子呢!”桂红问桂枝。
“爹!我要盖房子!盖青砖大瓦房,盖带院子那种!咱家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再给周爷爷他们盖个住着宽敞的房子。对了,还有生豆芽和种蒜苗专门的房子!”
桂枝说着说着灵机一动!“爹!咱盖个暖棚吧,到冬天可以种菜的那种!”
“这孩子,想的那么简单!那得多少银子啊?”
“怕什么?爹,你就当她做个美梦呗!反正我们都是想想而已!”桂香笑着说。
“如果真有那样的暖棚,冬天就有青菜吃了!那得卖一两银子一斤吧?我看只有那些王孙贵族才能吃的起吧!”大柱也随着说道。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家,桂枝和大柱都没有提那三百两银子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又好像忘了一样。桂枝始终没有离开过木桶。两姐妹以为她一直惦记着文房四宝。
下了牛车,三姐妹正在活动手脚,却听到了哭声,及叫骂声!
只见自家房门紧闭,老太太那屋却开着门,哭骂声从那屋传来!
“你说你个遭瘟的!为啥要牵马来我们家?啊?你自己的马你不看好了!我的二柱啊!以后可怎么办呢!”
“为什么摔断腿的不是你?就是你来了,这个家才有祸事!你就是个祸害!你怎么不去祸害李兰心!你给他家干活儿!你吃他家的,你怎么不去祸害他们家!”赵氏又尖又利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我打死你!你这个祸害,害我爹摔断了腿!”
“大宝!住手!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都这么大的人了!”是老爷子的声音!
“我现在就去把那牲口打死了!”大宝喊!
“那是我的马!是你们偷我的马!你敢打死我的马,我就去报官!”是林啸云的声音。
“大宝!你不能乱打人!”老四的声音传来。
“都消停会儿吧!小云这孩子一直就没出去!刚还帮我浇菜了呢!就干活儿这么会功夫,你们就把马牵出去?
赵氏你们想干啥?那天我是怎么对你们说的?这是小云的马!马是认主的,别人骑不了。赵小芳!是不是你撺掇的二柱!你就是根搅屎棍,把我好好的儿子给撺掇坏了!”
大柱看着几个女儿,用手示意先进自己屋,问问情况再说。
桂枝小声让桂香去开门,门从里面拴住了。
“娘!娘!开门!”桂香小声拍门,喊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氏出来。
大柱把牛拴住,拎着桂枝一直护着装银子的桶进了屋。
一边把桶放下一边问李氏:“怎么回事?”
“刚才爹娘和小云在菜园子浇水。二柱和赵氏偷偷把马牵出去了,二柱应该是骑马,被摔下来摔断了腿!”
顿了顿,李氏又说,“我刚刚抱四丫过去,赵氏像疯了似的往我身上冲,大伙拉都拉不住她,我抱孩子没躲开,你看,这脸上被划的。”几人看过去,李氏靠近耳边被指甲划了一道。
“她要打小云,被娘拦住了。爹让我回屋,说她像疯了一样。见谁咬谁!”
“四弟妹怀孕了,四弟怕赵氏借疯劲打伤到她,起紧让她也回屋了。”
李氏还有点后怕,家里只有她和孩子。
“大丫,哦!桂香,桂红赶紧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我去看看!不行赶紧坐牛车把你二叔送到镇上医馆。”
桂香桂红不迟疑,随着大柱出去。
“你还杵着干啥?你也去!”李氏把四丫放在炕上,就要出去。
桂枝把门关上,小声说:“娘,把柜打开!快点!”
“开柜干啥?你这孩子不知道轻重缓急呢!”
“娘!你看!”桂枝把文房四宝拿出来。
李氏看了,很惊讶,随后想起什么生气道:“你买的?你怎么啥都买!多少钱都敢花?不知道家里困难吗?”
说着眼圈就红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
李氏话未说完就看到桂枝把下面的布包抱起来,露出了银锭子。桂枝确定李氏看到了又迅速包好!
“娘!先把柜子打开,以后有时间再说!”
李氏紧抿嘴巴,转身拿钥匙开柜,把银锭子包裹接过来,手一抖,“这么沉!”
李氏差点把包裹摔出去。
桂枝在下面稳稳托住:“娘!小心!娘!你别着急!我爹去那屋看二叔去了!”
李氏不敢吱声,稳了稳神:“三丫!你娘真笨!还不如你个孩子!”
桂枝看着李氏把所有东西放好,锁上柜子,把钥匙藏好。
这才抱起四丫,“来!三姐亲亲!一天没看到三姐了,想我没?”
四丫也乖,搂着桂枝脖子:“想!三姐!三姐亲亲!糖!吃糖!”
“三姐今天没动地方,三姐今儿没买糖!哈哈!”
李氏嗔道:“快去干活!要不你去那屋看看?娘在屋看着四丫,哪儿都不去。”
“嗯!娘,等会大姐二姐去东头儿,你就拴着门在屋里做衣裳!等大姐二姐回来再做饭!她们也没多少活儿,不挖野菜,一会儿就回来!”
“四妹,去找娘要糖吃!娘!给块糖给四妹,她都亲我了!”桂枝松开四丫,转身出去老屋看看。
刚出门就看到老太太屋里的人都出来了。
“二弟妹,你赶紧回去拿床被子放车上。省的颠着二弟。”
“爹娘,你们不用去了,我和四弟去就行!”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大宝!你他妈的轻点儿!”
牛车上空空的,桂香和桂红拎着鸭苗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赵氏快速跑回去拿来被子放牛车上。
二柱被放到被子上。只见他裤子上,衣服上,都是血。脸上也不知道是蹭的,还是糊的,也是泥一块,血一块的。
桂枝说:“桃枝姐!打点水先给二叔洗干净!这又是土又是泥的,大夫也没办法看啊!”
桃枝也跟着出来,只是一直在后面抹眼泪。
“快去!愣着干啥!还不如你三妹懂事!”老太太推了下桃枝。
桃枝这才跑回自家去打水。
“二婶儿!等会儿回来天就黑了,也冷了,给二叔多拿床被子吧。”
桂枝又问大柱:“爹!你带铜板了吗?”
大柱一边回答一边看向两位老人:“带了带了!爹娘,你们不用太着急!岁数大了,该吃饭吃饭!不用等着我们了!”
大柱担心老两口儿。刚刚进屋时,他注意看了眼,两人气色都不怎么好。
桂枝不用放牛,要搀扶两个老人进屋。
“等会儿!等你爹他们走了。”老爷子轻声说。
大柱赶车着急要走,赵氏也要上车,
“二弟妹!你在家照顾孩子们吧!我和四弟去就行!”
“大伯,我也去!”大宝站在车旁边说道。
“唉!去吧去吧!这么大了也该懂点事了!去看看,以后别动不动就想打这个打那个的!”大柱上下打量了下大宝,同意了。
“上车吧!四弟,大宝上车扶着点你爹!”
“桂枝!晚上让你爷爷奶奶到咱家吃饭!你二婶儿这样!唉!”大柱不放心,又叮嘱桂枝道。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晚上要是有卖东西吃的,随便买个包子啥的,垫垫肚子!”
“知道了!”
“三丫,晚上让大嫂多做点儿饭,让你四婶儿今儿晚上去你家吃饭!二嫂,我家那口子怀孕了,不能挨饿!”
这是明晃晃的没有人管赵氏及她的孩子了。
二柱自己都疼的受不了,哪有心计较那么多!
牛车走了,老太太说道:“桃枝,过来拿米,自己做饭去。这么大了还不会做饭,看以后哪个婆家要你!今儿晚上你们自己个儿吃吧!又不是你们断手断脚的,该干嘛干嘛去!”
老爷子率先进屋,老太太随后跟上。桂枝一拉林啸云也进屋了。
桂香和桂红这才拎着小鸭慢悠悠的往村东头去。
桂枝进屋后,几人坐下慢慢说事情经过。
“我看多数是赵氏那个搅家精,肯定是她想把马偷出去卖了,要不然怎么他们两个一起出门。今儿我和你爷还寻思着,二柱和老四连着种了几天地,让他俩歇一天。
这可倒好!趁着我们在园子里浇菜,把马就偷出去了!”老太太叨咕。
“老二也是耳根子软!媳妇儿说啥就是啥!自己没个主心骨!”
老爷子生气道。
“都是你惯的他们!在家也不消停!闲的没事干了还把腿摔折了!”
老太太更气火了:“跟我啥关系!平日里我也没少说他们!一个个听我的吗?一个个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干啥干啥!哪个跟我商量了!”
眼看着两个老的要吵起来,桂枝忙劝道。
“好了!爷爷奶奶!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伤身体。”
林啸云不吭声,杵在门口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啸云,一会我和你去放马!爷爷奶奶!马以后就拴在东头了,周爷爷他们在那边儿住,也方便看着。”
“爷爷奶奶!你们休息会儿,我和我娘说一下,让她晚上多做点饭。你们都上我家吃饭。我再告诉我四婶儿一声!”
“走!去放马!”说完拉着林啸云往外走。
“你先去牵马,慢慢往西边儿走,我告诉我娘一声,今儿咱们去西边转转。”
桂枝说完往自家走去,敲门后对李氏说:“娘!不用开门了!我不进屋!就是告诉你晚上多做点饭,我爷爷奶奶还有我四婶儿过来吃饭!我和林啸云去放马,顺便砍点草回来,晚上喂牛!”
又到老四门口,喊了声:“四婶儿!”
孙氏开门出来,“三丫啊!进屋!”
“不进屋了,四婶儿!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晚饭上我家吃去!”
桂枝想了想,又加了句:“我爷和我奶都去!”
孙氏说:“那多麻烦!”
“不麻烦!四婶儿怕麻烦,等会儿就去帮我娘做饭。我要去放马了!”
桂枝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林啸云牵着马在大门口等她。桂枝说:“再等我一会儿,我去拿镰刀!”
林啸云扬了扬手里的镰刀,“走吧!不用你拿,我拿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桂枝上下打量这高头大马。真的是肌肉发达,姿态俊美。
“林啸云,你的马很漂亮!它能拉车吗?”桂枝问道。
“嗯!但是它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干活儿!”林啸云舍不得,他的马这么帅气!骑起来真的很威风!
桂枝觉得应该给林啸云洗洗脑:“林啸云,你看啊!这养马得有用,你天天干活儿,没有时间骑它。还得有人专门喂马。这马再好,还能比主人的身体要紧?再说用它拉车,也是你来赶车。”
桂枝希望有辆马车,更大更方便快捷。
以后拉泔水肯定还要有一辆车,不然与卖盒饭的一辆车,想想那味道,这是必须的。
与其再买一头牛置办辆牛车。不如直接置办马车,就用原来的牛车拉泔水。农忙时也方便。
“林啸云!我家的条件不好!我也想就这么养着你的马,你在家的时候应该没有做过农活吧!你是个大少爷!
可你来到我们家,还是一样下地干活儿,还没有工钱!你图什么呢?宁可饿死只为了养你的马?那还不如卖了它,可以到有条件的人家,会对它更好!吃的好,住的漂亮舒适!”
“不卖!它是我的!我,我同意拉车,但是我要去赶车!”
“好!那明天就让我爹去订做个马车!”
桂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两人边说话边走到了村西头,有一座大大的石拱桥。平时来往镇上都经过它。但是桂枝从没细致观察过。
石拱桥两边上有间隔均匀的石柱,应该是起防护作用的吧!
牵马下桥饮水时,看到大拱桥下面有两个石拱。河水从两个石拱流过。
河水清澈,看上去有点深。
放眼望去这边的田地较少,都是荒地,杂草丛生。可能是下游的缘故,低洼地比较多。
马在这里吃的很饱!林啸云也割了两捆干草,这时节,草刚泛青,还没那么高。估摸着够牛吃了,也不再多割。
落日黄昏,余晖斜照,大地被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桂枝和林啸云边往家走边聊天。
“哎!林啸云,你在追求什么?家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不好吗?”
“你奶奶对我很好!你!你们家里的人都很好!”
“胡说!我二叔二婶想偷偷卖你的马!我爹让你干活才能吃饭。你会不会记恨?以后会不会想着报复!”
“当然不会!我娘在的时候很幸福很快乐!可我娘去了后,我父亲再又结婚了。又有了弟弟妹妹!他们很幸福!
我有时也会挨饿,受冻,有时还会被罚跪祠堂!我不受欢迎!那里冷冰冰的,我不喜欢!我喜欢你们家!我怎么会记恨?这里这么温暖!”
“既然喜欢,那就要为了这个家更好,而与我们一起努力!”
两人到家,把草放下,没有打扰任何人。又牵马去东头。
“三妹!你要不要骑马?”林啸云忽发奇想。
“我不敢,等我再长大些吧!”
桂枝害怕。自己连摸都不敢摸,还骑马,二叔那血淋淋的教训还在呢!
到了村东头,桂枝让林啸云把马拴在牛棚里。自己进屋了。
周娘子正在炒菜,周琼帮忙。周老头儿在屋静养,周明志和周兴放好桌子,等着吃饭。
几人没料到桂枝突然来了,都站了起来。
“我和小云把马牵这边儿了。我二叔骑马摔伤了,怕以后他们会做出点什么来。放咱自家也放心些。”
“还没吃饭呢吧?小姐,要不要在这边吃?”
“不了!我就是和小云送马过来。”
“周爷爷,周叔!家里想买地,适合种水稻的荒地。我爹没时间,你们有时间去西大桥那儿转转。我们刚才在那儿放马了。我觉得那片低洼地不错。
你们去看看,到时和我爹商量一下,看看买多少。荒地应该便宜点儿?咱家还要盖个大点儿的房子,你们也帮忙看看盖在哪儿好!”
“三小姐,明儿一早我和明志就去转转。”
“嗯。咱家的母猪过几个月能配种了,到时候都留着配种,下仔了都留着自己养。到时还得盖个大点的猪圈。
以前我爹都去找我爷商量。现在我爷也不省心!不好总让他老人家操心。就只好麻烦周爷爷和周叔了。以后开荒,盖房子什么的,可有的忙了!”
“三小姐!我们不怕忙乎,就怕闲着!有事儿做心里才踏实!”
周明志说道。
“明天让我爹去订辆马车,咱这有现成的马,不是嘛?”
桂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了。
“等马车回来,就用马车送盒饭,送饺子,哦!对了,过几天还要送青菜去卖。马车快,我和香满楼掌柜的说好了,以后可以去拉泔水回家喂猪。咱们把米糠啊,麦麸啊,野菜什么的掺杂一起。可以喂猪,喂鸡,喂鸭!既省粮食又长得快。”
桂枝提到喂鸭,想起来没看到小鸭子呢!
“周婶儿!小鸭子怎么样?在哪儿,我去看看!”
来到外屋,小鸭子暂时在一个大木箱子里。
“下午大小姐二小姐拿过来的。我和周兴匆匆忙忙找了几块板儿,就现订了个大木箱子。小鸭子还小,晚上先这么放着,白天再放出去。等大一点儿了就让周兴和周琼赶去河里。”
周明志解释。
“赶明儿个有空了,在院里搭个窝,以后可以在窝里住。过几天,小鸡也搬出去,天暖和了,小鸡也大点了。”
“周婶,这鸡粪猪粪鸭粪啊,都攒成堆。周兴有空时挖点蚯蚓放粪堆里,可以养蚯蚓,长得老快了。到蚯蚓长大了可以喂鸡!鸡吃了爱下蛋。”
“对了,周婶儿,灶坑里扒出来的灰也攒着,到时洒在地里,可以肥地可以杀虫,很好的!”
“好的,三小姐!都攒着呢!小兴小琼和您去放牛回来,就告诉我了!”
“说过了就行!小鸭子喂了吗?”
“今儿没敢喂,只喂了水。”
“没事儿。周兴打一盆凉水来。”
周兴打一盆水,桂枝蹲下,把小鸭子挨个放在水里游了一会儿,又抓出来放在木箱子里。
“这回喂就没事儿了!”
这是桂枝在现代与卖鸭苗的大叔学的。每次他把鸭苗给自家送过来时,就会像桂枝这样处理,说是好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