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泽从洗手间回来,看见阿雅正坐在他办公位上,手里拿着他手机。
阿雅趁机将林苏曼的来电记录和信息删除!
乐家泽走过来,脸上流露不满,“说多少次了,不要动我手机!”
阿雅搂住他脖子,“林苏曼都有新欢了,你手机密码还是她的生日。”
“阿泽,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哪一点比不上林苏曼!”
乐家泽推开她:“站好。我们之间的事是你情我愿的,说好不牵涉感情。”
阿雅捕捉到他目光中的厌烦,脸冷下来:“那是因为我暗恋你八年!阿泽,她不会再回来了,你清醒一点!”
“就那样一个女人,你还是心里惦记。”
乐家泽不耐到极点,自林苏曼走后,大部分职员辞职,客户也流失了不少。
他哪还有以前那份悠闲跟阿雅风花雪月,手头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缺少了耐心,便将心里话一并倾倒而出:“对,她在我心里没有好印象,你的印象在我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些年没少算计她吧?在她面前装好人,在我面前有意无意诋毁她。”
“阿雅,我乐家泽不是什么好人,但选妻子,绝不会要你这样的心机女。”
“就算苏曼不回来,我身边的人,也绝不会是你!”
阿雅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盯着他。
乐家泽懒得理会,夺过手机,头也不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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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曼将处理好的文件拿去给厉锦宇,只需他签字即可。
厉锦宇淡淡应了一声,“放这里吧。”
她欲言又止。
厉锦宇停下敲动键盘的动作,转头波澜不惊望着她,“还有事?”
“网上那件事不是真的。”
“我知道。”
“我会处理好。”
“不必,已经处理好了。”
“......”林苏曼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却不愿意就这么转身走了。
总觉得他憋着一股劲,忍着没发作。
厉锦宇终于将手从键盘上移开,指了指杯子。“去给我泡杯咖啡,可以吗?”
“好。”林苏曼拿过他的杯子,瞄了他一眼,静静离开。
厉锦宇沉思的眸光追随她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桌上的手机响了,厉严的电话进来。他接通。
厉锦宇眉头一皱,知道老爷子所为何事。
故意装作很松驰的模样,疏懒问道:“爸,有什么指示?”
厉严本来一腔不满,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表现,似乎今日的事情没给他带来很大影响。
他了解儿子。
心高气傲,怎容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染。
只有一个原因,他能把控全局。
“你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理应有全局观,很多事不需要父母跟在后面唠叨。但这次怎么这么糊涂。”
听到厉海这不软不硬的告诫,厉锦宇慨然而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上次你跟林苏曼结婚,拒绝律师的婚前协议。我以为你看准了人,现在看来,你就是在胡闹!”
厉锦宇全不在意:“这件事有人陷害她!我会查清楚的。”
“我已经查清楚才打这通电话!阿奇查到她背着你跟其他男人私会谈客户。”
“她有自己的打算,并非全心全意待你。你要是动了情,最好清醒一点。”
“她于公于私都不值得信任!你自己要是聪明,就尽早分开。”
“提前做好你们之间的危机处理!不要拉整个朝辰集团下水!”
厉锦宇缄默不语,余光从隔窗瞧见她端着咖啡过来,“我知道了,就这样。”
收起电话,正好林苏曼敲门进来。
“小厉总,你要的咖啡。”
“太烫。”厉锦宇略微凉薄的目光看着她。
林苏曼抬眸望住他,探寻的视线在他脸上游移:“厉总都没喝,怎么知道它烫?”
厉锦宇在等她,等她交出一个解释。
无论什么理由,只要她说了,他就会接受。
她却犹犹豫豫,拖泥带水。
不断消耗他的耐心。
“很多事情不必在场,我也知道。咖啡的温度,也是同样的道理。”厉锦宇声音很轻,气势却很压迫人。
林苏曼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
她刚想说什么,厉锦宇的电话声喧嚣。
还没等到他想要的解释,他本不想接,看了一眼是司庆理打来的。
她正好趁机出去了。
瞥了一眼她的身影,才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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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厉锦宇应约去了酒吧见司庆理。
而林苏曼也打车去了耐桑集团。
车子停在一栋大厦前,林苏曼下车,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接通。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喂”。
“耐总,我已经到楼下。”
“我在十六楼,直接上来吧。”
林苏曼走进电梯间,手机振动,显示“乐家泽”来电。
“乐家泽,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林苏曼气道:“文章!那篇文章是不是你让人写的?我们在江边见面,被人拍照大作文章!还有KtV外边。”
乐家泽无来由被斥责一通,气恼道:“你说什么文章,不明白你发什么疯!”
那篇文章已经在朝辰集团施压下,早上就撤下去了。
乐家泽根本就没看到。
“我告诉你林苏曼,我要是做了什么,不仅不会否认,还要迫不及待到你面前炫耀,明确告诉你我要什么!”
乐家泽黑心,他光明正大的黑。
不会玩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他这么说,倒是显得自己能耐大了!林苏曼被他气得冒烟。
耐总的单子到底还是陪他一起签下来了。
林苏曼提到早上那篇文章,耐总也很无奈。
答应会让耐夫人亲自出面,澄清这件事。
毕竟,这事也影响到了他的家庭。
后来,林苏曼又随着耐总回了一趟家。
这回耐总主动用相机拍下林苏曼教小菁练古筝的照片,以及林苏曼与耐总夫妇的合照。
当天夜里,耐夫人发给媒体刊登这篇图文,回应先前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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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锦宇将车泊在酒吧停车位。
他匆匆走进酒吧,司庆理坐在大理石吧台喝酒,厉锦宇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把我的存酒拿出来,谢谢!”厉锦宇对酒保说道。
服务生递给他一瓶酒,一只加了冰的杯子。
“怎么才来?”
听到他抱怨,厉锦宇睥睨他一眼:“你一打电话,我工作都丢下跑来了。”
司庆理笑道:“够意思。你那事我查到一些眉目了。”
厉锦宇屏住呼吸,刚送到唇边的酒杯又放下。
见他但笑不语,急得不行:“你快说呀。”
司庆理见他急了,不再逗他。正色说道:“你猜得没错!那天晚上进你房间的人确实是林苏曼。”
“那场活动中有两个未毕业的学妹,一个是林苏曼,一个是她闺蜜粟雅。”
“当年林苏曼是华青大学的校花,蓝剑大学刘新对她垂涎已久。”
“刘新是活动组织人之一,跟粟雅关系不错。”
“两人合伙给林苏曼下了药,给了她房卡,就在你隔壁那间房。”
“但那天晚上林苏曼没进那间房,听说那晚刘新扑了个空。”
“我上次去参加校友会,特地问了当年参加联谊会相熟的一位兄弟,酒后吐真言才说出来。”
厉锦宇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听了司庆理的调查结果,已是铁钉事实。
心里除了震惊,还有自责。
原来让她吃尽苦头的男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