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盏茶的时间美食酒水就如流水般上来,东方玥尝了一口道:“这味道还真的不错,这里可以单独开酒楼了。”
南宫逸道:“当然!这京中不知多少达官贵人成日里住在这里,这里的大厨都是从各大酒楼挖来的,八大菜系无一不精,至于价格嘛,当然也对得起这阵仗,不过这都不是最贵。”说着靠近东方玥道:“殿下,这夏园的姑娘可是每晚要百两银子啊?”
正说着花雨就回来了,还带来了2、30个姑娘进来,各个绝色,姹紫嫣红,而且神情自若,气质不凡,举止大方,每一个在外边都可以是当家花魁。
南宫逸道:“怎么样?”
东方玥笑道:“这银子花的值!都留下,好好服侍。”
这些姑娘得了吩咐自是上前服侍,这些当兵的哪见过如此绝色,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眼睛看直了,东方玥看他们这不争气的样子,也是一阵好笑。
这时只听一声不和谐的声音道:“走开!退下!”很明显是叶辰。叶辰本就全程黑脸,这个姑娘也是倒霉竟赶上她服侍叶辰。
东方玥见怪不怪,招呼远处2个不知是不是要上前的服侍她的姑娘道:“过来,倒酒。”
之间叶辰脸色更黑三分,东方玥只当没看见。
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道:“奴家文馨、文萱给各位公子请安。”大家本来沉浸在各自怀中的美人里,但仅仅是这一声,既不妩媚也不妖娆,但是确是十分的悦耳,众人纷纷抬头,只见竟是两个双生子,样貌绝美,而且二人虽然是双生子,但是神态却不尽相同,一人高傲如冰,一个温顺如水,各自抱着琵琶,站在圆拱门下,合这远处初升的半轮明月竟如画一般美妙。
南宫逸道:“这是文馨、文萱,最擅长琵琶和昆曲,让她弹一曲给大家助兴如何。”
东方玥点头,二人坐下弹奏唱曲,果然是百转千回,声声天籁,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无论是琵琶还是唱腔都已经登堂入室,显然经过名家指点,确实不俗。
东方玥都生出了怜惜之情,问道:“南宫,这些云阁的姑娘既然可以选择不接客,可是自由身?有如此技艺,那又为何在这地方讨生活。”
南宫逸笑道:“这历来大的青楼楚馆都有清馆一说,卖艺不卖身,但是也不过是这幕后老板的噱头吧了,只为了吸引文人墨客,豪绅贵族争相比试罢了,比才情比银钱,最后是既赚了名声又赚了银子,这些清倌也都大多在风华正茂之时,找人许了身子,想挣个好前程罢了,但是最后的命运还是捏在这青楼的老板手里。”
东方玥听后有些怅然,她自小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没有特别的伤感,但却没了兴致,对大家道:“你们先喝着,我出去走走。”
叶辰自是跟上前去,东方玥走出小院,只见附近小径灯火通明,随便挑了条去前堂的路。
叶辰道:“殿下,要不我们先回府吧,这里也没什么意趣。”
东方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不愿意回去,说道:“去前堂看看,刚刚不是说有表演吗,我们去见识见识。”
前堂此时已是人满为患,差点挤不进来,还是花雨手疾眼快看到了他们,让人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才好不容易进来,花雨让人在第一排安排了位置,东方玥也没有客气,显示对方今晚如此殷勤,应该是猜到了她的身份,这也不稀奇,这凌云阁的主事能在贵胄云集的京城如鱼得水,眼力是肯定的,她一身戎装打扮,身边又跟着南宫逸,处处以她为先,确实不难猜出,这花雨虽然殷勤,但是却很懂得分寸,所以东方玥也没有点破。
没多久,大堂内的台子上就上来两位姑娘手持灯笼,在台前把灯笼高高挂起,见众人眼光热切,东方玥猜测这云娘看来要上场了。
大家翘首以待,但是等来的却不是云娘,而是一个一身白衣并带着白色斗篷的男子登台,在那把伏羲琴前坐在,焚香静气片刻后,一曲琴音传来,顿时震惊四座,今晚这里宾客大多自恃有才,琴艺高超者不在少数,但这琴音婉转,如鸣佩环,淳和淡雅,潺潺如流水,意境深远,虽不能见这弹琴者的真容,但是如此琴声,已经不是琴技、琴艺的水平,恐怕早已入琴道。
东方玥对叶辰道:“这凌云阁当真大手笔,竟然请来如此琴道大师来弹奏,我对这云娘更加期待了。”
叶辰满脸鄙视道:“擦擦你的口水吧,你一个女人也不怕人笑话。”
东方玥道:“你要是无聊就回府去,别再这里坏我的兴致。”叶辰自然不会走,但是也没有好脸色。
两人正在说话间,二楼栏杆处出现一位姑娘,灯光暗淡看不真切,只见穿淡黄色衣衫,未等众人细看,那姑娘自二楼飞下,竟是个会功夫的,云姑娘在空中旋转数圈,虽然云袖掩面,但身形当真是的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翩然落地,众人才得见真容,一句万般风情绕眉梢,如饮佳酿惹人醉像是专门为她而写。
场内四周燕雀无声,都被这云娘的出场镇住,云娘微微躬身作揖后,合着琴声翩翩起舞,舞姿曼妙,身姿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曲毕,看着台上面露微笑的云娘,众人才回过神来,一阵掌声和叫好声不绝于耳,但是这云娘却是微微躬身,不曾发一言,转身就要离开,那身后的白衣琴师更是连行礼都省了,把琴收入琴匣,跟在云娘身后。
大家自是不甘心如此,围在台子四周,有一些自恃有才的才子当场吟诗作赋,以求得这云娘的青眼。
东方玥不禁赞叹,凌云阁安排之精妙,恰如其分,相信未来几个月这凌云阁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南宫逸道:“殿下?”
东方玥回身,看到他,笑道:“你来晚了,美人就要走了。”
南宫逸道:“什么美人?我可不是冲着美人来的,我刚刚在后院竟隐隐听到了九霄环佩的琴音,所以才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