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琳?这个名字听起来颇为独特。”冷若冰眉头微蹙,似乎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兴趣。
楚行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虚构的义姐名字有些过于奇特,连忙解释道:“唉,说来话长,法克琳是我童年时的玩伴,她如同亲姐一般照顾我,可惜命运弄人,她不幸染上了顽疾,早早离开了人世。每当看到师姐你,我就不禁想起她,心中满是怀念。”
冷若冰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她似乎被楚行的故事所触动:“原来如此,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等你伤势痊愈,我便向掌教请愿,亲自带你下山,去完成你对法克琳的思念与承诺。”
楚行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即兴谎言竟意外获得了冷若冰的同情与帮助。在这片被魔法与古老传说包裹的世界里,一段因误会而生的奇妙旅程,正悄然拉开序幕。 “嘿嘿,冷湿姐,这份恩情,小弟真是感激涕零啊!”楚行心中如同烟花绽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暗道:这计划,简直妙不可言,完美收官!
“不过嘛……”冷若冰的眼神突然如寒霜降临,她微微倾身,以一种审视珍稀古董的姿态盯着楚行,“楚兄弟,你是不是私下里在捣鼓什么神秘功法?看你的气息,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
楚行心头一紧,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个笑容:“呃……这个嘛,哈哈,冷湿姐果真是慧眼如炬,不过嘛,也就那么一点点小秘密,不值一提。”
冷若冰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语气缓和道:“放心,楚兄弟,我冷若冰向来恩怨分明,绝非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之人。你的秘密,我定会守口如瓶,比保护自己的金丹“什么?!你竟敢……”冷若冰的身躯仿佛被寒风骤然凝固,她猛地旋转过身,那双清冷如北极星辰的眸子,此刻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淡淡怒火的交织光芒,锁定在了一脸嬉笑的楚行身上。
楚行故作神秘,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嘿,冷大美人,其实我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我姓嘛,就是那个‘万事如意’的‘好’,名呢,则是‘一生一世’的‘老公’,私下里,你可以这么亲昵地叫我,但切记,这可是咱俩的小秘密哦,要是让掌门师兄或是其他那些师姐师妹知道了,我这英俊潇洒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冷若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表情就像是吃到了最辣的辣椒,又想笑又想哭:“好老公?这名字,简直比那传说中的法克蜜还要让人啼笑皆非,怪异至极!”
楚行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开怀:“我就喜欢听冷大美人这么叫我,多叫几声,叫顺口了,说不定你还会觉得这名字别有一番风味呢,对不对,冷大美人?”
冷若冰沉思片刻,仿佛在内心做了一场激烈的斗争,最终,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玉手轻轻抬起,中指直指楚行,动作中带着一丝羞涩,却又异常坚定:“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以后私下里就叫你‘好老公’了。”
楚行正得意洋洋,准备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殊荣”,却只见冷若冰的脸色如万花筒般变幻莫测,紧接着,她的左手中指就那么突兀地竖在了空气中,如同冬日里一枝独秀的梅花,孤傲而清冷。
楚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表情扭曲得像是刚吞下一整只活蹦乱跳的青蛙:“冷大美人,你这是何意?”
冷若冰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既带着歉意,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顽皮:“好老公,今日你对我有恩,我反思过后,觉得过往确实对你多有冒犯,所以我决定用你的方式,向你表达我的歉意。”说完,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但你那些轻薄之举,日后我定会找你一一清算,咱们一码归一码。”
楚行看着冷若冰那双中指,心中五味杂陈,懊悔不已——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传授给冷若冰的这些现代“礼仪”,竟然被她用在了自己身上,而且用得如此一本正经,毫无违和感。
正当楚行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时,冷若冰见他久久不语,误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歉意,于是,她毫不迟疑地抬起了右手,两根中指并立,如同两座雪山,静静地矗立在楚行的面前。
楚行的脸彻底黑了,仿佛被乌云笼罩,他望着眼前这个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却一本正经对着他竖起“和平手势”的大美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这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感觉,就像是楚行的心灵草原突然被一百万匹色彩斑斓的草泥马席卷而过,它们带着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在他心间奔腾、跳跃,掀起一阵阵狂风骤雨般的震撼与惊愕。每一匹草泥马的背上都驮着无数个问号,仿佛宇宙间所有的不解之谜都汇聚于此,让他的内心世界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楚行的思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拉回,他愣了足足十个世纪的长度,才终于从那一百万匹草泥马的狂欢中挣脱出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仿佛是在对这场内心的狂欢做最后的告别,然后点头应允道:“关于我‘轻薄’冷湿姐这件事嘛,咱们还是留到‘世界末日’后再慢慢清算吧,现在嘛,不急,真的不急。”
冷若冰的目光如寒霜般扫过楚行,她总感觉这家伙的话里藏着一座迷宫,让她摸不着头绪。但任凭她如何绞尽脑汁,也解不开这其中的奥秘,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冷冽如冰:“既然如此,那就先离开这里吧。”
楚行乖乖地跟在冷若冰身后,一步三回头地踏入了那神秘的传送阵。转眼间,两人便出现在了山洞的入口处,而那位身着紫袍、宛若九天玄女下凡的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掌教至尊!”冷若冰一见到她,立刻恭敬地行礼。
“若冰,我通过灵视看到你和法克蜜被吸入山洞,你们在里面究竟遇到了什么?”掌教至尊的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
“掌教至尊,此事说来话长,我回去再与您细细道来。”冷若冰说完,目光一转,落在了楚行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你也先回你的小院去,别到处乱跑!”
“遵命。”楚行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
半个时辰后,奇花宗议事厅内。
那位宛若仙子的掌教至尊,听完冷若冰的叙述后,不禁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若冰,你是说那座洞府是阳元虚仙的?”
阳元虚仙,这个在上古时代女修群体中如雷贯耳的名字,他如同一个恶魔般的存在,不仅以女修为鼎炉修炼邪功,而且手段之残忍、心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被他“利用”过的女修,往往难逃废人或死亡的命运。
“掌教至尊,我之所以确定那是阳元虚仙的洞府,是因为那扇阴阳门。”冷若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那扇门上雕刻着阳元虚仙独有的标记,而且门上所流转的阴阳之力,也与他修炼的功法如出一辙。”
这一席话,仿佛为议事厅内的所有人打开了一扇通往过去的大门,让他们得以窥见那段被尘封的历史,以及那个曾经让无数女修闻风丧胆的恶魔。 在星辰闪烁的古老纪元余晖中,冷若冰以一种超凡脱俗的姿态,淡然启齿,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帷幕:“回溯至太古洪荒,此门扉乃由阳元虚仙亲手镌刻,其辉煌与神秘,至今仍为世间传颂。”
“那么,你与那位名唤法克蜜的凡尘之人,是否曾深入阳元虚仙那传说中的仙府核心?”询问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寻。
冷若冰轻轻摇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语调依旧冰冷如霜:“法克蜜,那凡胎俗骨,岂能与我这修仙之人并肩?我们的旅途,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仓促,未及深处便已返程。”
旁侧的紫衣仙子,宛若月下精灵,对冷若冰的了解如同掌纹般清晰。三百年的相识,让她深知冷若冰的傲骨与真诚,即便谎言,也藏着不愿言说的秘密。她曾悄然施展灵视之术,探查楚行与冷若冰,却一无所获,仿佛两人皆是空白画卷,无迹可寻。即便冷若冰真有所藏,以她的性情,亦不会强行索取。
“掌教大人,我想请求您,以传音妙法,告知宗门内的师姐妹们,撤回对法克蜜身上的灵视监控。”冷若冰提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为了偿还楚行的一份恩情,不愿留下任何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