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面对景熵,他竟莫名感到震撼和无力。一边震惊于景熵的超凡才华,另一边又觉得自己追上景熵无望。
首先,景熵比他还年轻,又不是专业出身,却只用了两天多,就研发出了一款新型武器。
这里面涉及物理、化学、工程、机械各种知识,繁杂又专业,让人瞠目结舌。他觉得就算给自己十年时间,也追不上人家的尾巴。
没有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英雄相惜,因为他自觉不够格,顶多也就是给景熵拎拎鞋。
这辈子,他都无法成为景熵那样出色的人,这简直就是天生资质的碾压,景熵,在所有方面都高他一头。
小胖捂着脸,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刘新芳瞪着他:“咋了你,笑什么呢?”
“哈哈哈!我笑咱仨!咱们真是搞笑,还以为有什么神秘荣耀的任务等着咱们呢,唉,咱们也太自作多情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新芳和覃绍殷一听,脸蛋热得像是能煎蛋,羞愧得想找洞钻。要是景熵知道他们这几天心里的小九九,说不定得笑岔气。
第二天大清早,景熵就爬起来了,正忙着洗脸刷牙呢,门铃声就响了。
景熵心里犯嘀咕,这大清早的是哪位大仙上门?
嘴里叼着牙刷,他边刷边打开了宿舍门。
门外站着笑眯眯的小胖朱云存,景熵愣了愣。
这小胖一大早跑来干啥?
没等他开口,小胖熟络地进了门,自来熟的模样。
“景工,去晨跑啊?”
景熵含着满嘴泡沫点了点头:“嗯,去。”
景熵现在还是个普通义务兵,军衔比小胖他们低多了。
可景熵的本事让哥仨佩服得五体投地,再说人家还是领导,该怎么称呼才礼貌,让三人头疼。
开始叫景师傅,现在直接改口景工!
小胖乐呵呵地说:“你继续刷牙,我来帮你叠被子,待会儿一起下楼。”
这波操作把景熵整蒙了。
拦不住啊,非得帮忙整理床铺。
眼见小胖三下五除二就把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比他还整齐,不愧是名校出身,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水平真高。
小胖到了125厂就特别勤快,只是今天殷勤得过分,让景熵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总不能对笑脸相迎的人摆脸色,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拒绝。
晨跑完,吃早饭时,三位工程师心照不宣地端着餐盘过来,坐到了景熵和侯厂长旁边。
刘新芳很自然地坐到景熵边上。
经过昨天的事,三人差点把景熵当神仙供起来,个个都殷勤得很。
吃完早饭,刘新芳还抢着帮景熵收碗,这在98厂,她对哪个男的都没这么殷勤过。
这要在98厂让那些“舔狗”们看见,下巴都要惊掉。
这番操作让景熵更不好意思了。侯厂长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笑呵呵的,心照不宣。
在他的认知中,有能力如景熵者,应当受到特别的尊重和礼遇。
说实在的,这三个工程师跟景熵处好关系,以后好处不会少。
别的不说,就这款低配版螭吻军刀,研发成功后,论功行赏,这三位工程师怕是也能分到军功。
虽然他们没实际参与研发,但作为工程师,名字自然会上名单,这军功简直就是白送!
他们对景熵殷勤点,也情有可原。
侯厂长这么大岁数,活成了老油条,里面的弯弯绕绕看得比景熵还透。
这事他也得益,毕竟是125厂的厂长,但他都五十好几了,对这些利益不太上心。
军功多少无所谓,退休待遇好点就成,远不如看到125厂红红火火更让他开心。
他对景熵的关怀是真心实意,不含任何利益纠葛。
毕竟人归他管,就是他的兵,看着自己的兵有出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就像以前带的兵,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立了军功受奖,他自己比那些士兵还高兴。
如今也是同样的感觉,且这种感觉久违了。
他要小心地帮助景熵完成转变,让他顺利从义务兵转正,一步步往上升。
后面的路他帮不了,但有袁皋和总指挥他们会关照,毕竟景熵只要把这款低配版螭吻军刀搞出来,就成了袁皋和总指挥的重点关注对象。
袁皋这两日几乎天天打电话催,问低配版军刀做出来没!
这天下午,一阵紧锣密鼓的敲打后,低配版螭吻军刀样品,总共9款,逐一出炉!
9款各式各样的螭吻军刀,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有的是匕首型,有的适合单手握刀,有的能装在枪上,有的适合野外生存。
每把刀的刀柄几乎都是螭吻兽头,仰天长啸,面貌狰狞,獠牙恐怖。
螭吻的身体则缠绕在刀身两边,光看造型,就已经超出寻常军刀,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三位工程师啧啧称奇,军刀能做成这样,头一回。
这军刀是漂亮,但也不免担心,这样的花哨设计,上级领导是否会不喜欢。
刀身整体呈深沉色调,带着科技灰的意味,能有效避免反光,不引起敌人注意。
光线之下,螭吻更显清晰、狰狞,也更加迷人。
当然,这些刀是用来作战的,好看不行,关键是性能。
三位工程师对此也很期待,之前生产这些样品时,还以为是98厂那些老家伙设计的。
制作过程中,没有太多疑问和验证,但现在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景熵一人设计,样品出来了,刀到底好不好用,也到了验证的时候。
虽说工艺流程和设计看上去都很完美,但理论不代表结果,比如最初炼钢,过程再复杂、看似再高端,钢材如果耐度不够、易碎,那做出来的刀就容易断。
成品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侯厂长细细观赏着那一把把螭吻军刀,他拿起最长的单刃样式,在空中挥动两下,切割空气的快感让他心满意足。
随后一刀劈向旁边的木桩,那木桩大概有桶装水粗,约半米高。
这一刀用力极猛,“嘭”的一声脆响,木桩应声而断,从中劈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