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淞滨市大学城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有一家名为 “香满溢” 的熟食店,店主李从柱一家,本是小门小户出身,为了儿子狗剩能在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毅然变卖了老家的所有资产,举家搬迁至此。李从柱凭借着自己精湛的熟食手艺,开了这家小店。平日里,他精心挑选食材,用心烹制每一道熟食,那红亮油润的酱猪蹄、香气扑鼻的烧鸡、味道醇厚的卤肉,吸引了众多食客前来品尝。小店生意红火,每天都有不少顾客排队购买,一家人的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充满了希望。
然而,这份平静与希望,却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被无情地打破。那天中午,阳光明媚,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香满溢” 熟食店内,李从柱夫妇正忙碌地招呼着顾客。突然,几个流里流气的流氓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他们穿着破旧的牛仔衣,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嘴里叼着香烟,眼神中透着一股嚣张与无赖。为首的一个黄毛流氓,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着货架砸去。“哗啦” 一声,摆放整齐的熟食散落一地,玻璃货架瞬间破碎。其他流氓见状,也纷纷动手,有的用脚踹翻了摆放卤味的盆子,有的将墙上的招牌扯了下来。
李从柱见状,赶忙冲上前去阻拦。“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砸我的店!” 他愤怒地喊道,脸上青筋暴起。黄毛流氓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踹在李从柱的肚子上。李从柱 “哎哟” 一声,捂着肚子痛苦地蹲了下去。但他仍倔强地想要站起来保护自己的店,流氓们却没有停手,他们围着李从柱拳打脚踢。李从柱的额头被打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试图用手去抵挡,却被流氓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妻子周芳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声音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可流氓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从店里探出头来,但看到是这些流氓在闹事,又都敢怒不敢言,只能无奈地叹息着。没有监控,李从柱夫妇又不认识这些流氓,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小店被砸得一片狼藉。等流氓们扬长而去后,周芳赶忙跑过去扶起李从柱,看着丈夫满脸的鲜血和伤痕,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这可怎么办啊?” 她哭诉着。李从柱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先收拾收拾,把店重新开起来。”
李从柱在医院仅仅住了一天就匆匆出院了。他心里清楚,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儿子上学需要钱,店面重新装修、进货也都离不开钱。虽然有新农合可以报销一部分医疗费用,但剩下的开支仍然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顾不上这些,一回到家就开始着手重新开张的事宜。
周芳心疼地看着丈夫忙碌的身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从柱,你刚出院,应该多休息啊。” 她忍不住劝说道。李从柱却摇了摇头,“我没事,店不能一直关着,多耽误一天,就少一天的收入。” 他一边说着,一边清理着店内的垃圾。周芳默默地拿起扫帚,帮着丈夫一起打扫。她知道,丈夫的决定是对的,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们只能咬牙坚持。
经过两三天的忙碌,熟食店终于勉强重新装修好,再次开张营业。周芳站在店门口,看着重新摆放整齐的熟食和崭新的招牌,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希望生意能够像以前一样红火,又害怕那些流氓会再次找上门来。李从柱则像往常一样,在店内熟练地切着熟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和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地面对。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街道上,给人一种朦胧而虚幻的感觉。狗剩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虑。周芳正在店内整理东西,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常。狗剩出门后,并没有直接走向学校,而是偷偷地拐进了旁边的小胡同。他躲在墙角,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家店门口,后腰处微微鼓起,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那几个流氓再次出现在熟食店门口。他们依旧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黄毛流氓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哟,这店又开起来了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周芳看到他们,心中一惊,恐惧瞬间笼罩了她。“你们…… 你们又来干什么?”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黄毛流氓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走到柜台前,拿起一个猪蹄就啃了起来。“嗯,味道还不错。” 他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其他流氓也纷纷动手,开始抢夺店内的熟食。周芳想要阻拦,却被一个流氓推到了一边。“臭娘们,别多管闲事!” 流氓恶狠狠地骂道。周芳摔倒在地,她眼睁睁地看着流氓们在店内肆意妄为,心中充满了绝望。
“我要报警!” 周芳挣扎着站起来,拿起手机就要拨号。黄毛流氓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报警?你报啊!今天不给我们钱,你们这店就别想开下去!” 他说着,抬手给了周芳一个耳光。周芳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她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们的店刚被砸,哪有钱给你们啊?” 她哭着说。
黄毛流氓冷笑一声,“没钱?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上次在你们这儿买的猪头肉里有苍蝇,我兄弟吃了都拉肚子了。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赔偿费,五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周芳瞪大了眼睛,“我们的熟食都是干净卫生的,怎么可能有苍蝇?你们这是敲诈!” 黄毛流氓一听,恼羞成怒,“你还敢嘴硬?” 他一把揪住周芳的头发,将她拉到面前。
李从柱在厨房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看到妻子被流氓欺负,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你们放开她!” 他怒吼一声,冲过去想要推开流氓。黄毛流氓松开周芳,转身和其他流氓一起围住了李从柱。“怎么?你还想跟我们动手?” 黄毛流氓挑衅地说道。李从柱咬着牙说:“你们这群无赖,砸了我的店,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黄毛流氓哈哈大笑起来,“王法?在这大学城,老子就是王法!” 说着,他猛地一拳打在李从柱的脸上。李从柱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他晃了晃身子,却没有倒下。他挥舞着拳头,想要反击,但几个流氓一起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黄毛流氓揪住李从柱的头发,用膝盖狠狠地顶他的肚子。李从柱痛苦地呻吟着,双手无力地挥舞着。
周芳见状,冲过去想要拉开流氓。“求求你们,别打了!我们给你们钱,过几天我们挣了钱就给你们!” 她哭着哀求道。黄毛流氓却根本不理会她,一脚将她踢开。“现在就给,没有五千块,你们就别想好过!”
就在这时,狗剩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决绝,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剔骨尖刀。“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我爸爸妈妈!” 他大声喊道。流氓们被狗剩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看着他。黄毛流氓冷笑一声,“小子,你想干什么?还敢拿刀?”
狗剩没有回答,他挥舞着尖刀朝着流氓们冲了过去。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身体瘦弱,力量有限。一个流氓拿起旁边的气管子,朝着狗剩狠狠地打了过去。气管子重重地落在狗剩的肩膀上,狗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他仍然紧紧握着刀,不肯放弃。
几个流氓见状,一拥而上,将狗剩围在中间。他们用脚踢,用拳头打,狗剩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他的身上布满了脚印,嘴角也流出血来,但他的眼睛仍然紧紧地盯着流氓们,手中的刀还在无力地挥舞着。周芳看到儿子被打得如此惨状,心如刀绞。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跪在地上,抱住流氓的腿。“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她一边磕头,一边绝望地哭喊道。
李从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保护儿子,但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根本无法动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着儿子被殴打,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狗剩,儿子……” 他微弱地呼喊着。
就在狗剩快要被打得失去意识,眼看就要落下残疾的时候,熟食店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这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店内响起。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如旋风般扑了进来。
此人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他的脑瓜子剃得乌青,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一个箭步冲到一个流氓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像扔小鸡一样将他扔了出去。那流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他又挥起拳头,如铁锤般砸在另一个流氓的鼻梁上。“咔嚓” 一声,流氓的鼻梁骨被打断,鲜血喷涌而出。
剩下的三个流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纷纷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