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珠宝展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桑榆在F国的行程也接近尾声。
F国的秋季风景很美,几位大哥带着她游览了不少地方。
说来也怪,珠宝展结束后的宴会上,荣淑慧拉着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而几位大哥似乎背着她达成了停战协议,不再是之前那种一见面就掐架的样子。
虽然还是偶尔会有些阴阳怪气,但都是调侃居多,至少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感觉了。
挥别荣淑慧后,桑榆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个心结也彻底解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因此在与几位男士相处的时候,终于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在他们的感情中,甚至开始学着给予适当的回应。
桑榆总算是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放了个假,虽然放假过程中仍然抽空开了两次户外直播,并且时不时地还要跟留在国内的荷姐对接新公司的开办事宜。
但对于桑榆这种工作狂来说,这三天已经过得十分奢侈了。
有美食,有美景——还有美人。
“榆榆!”关越冲她挥手,“快来啊,烧烤马上好了!”
桑榆手里拎着从宋书墨的酒窖里拿出来的红酒,趿拉着拖鞋往他们的方向小步跑去。
“小心,这边有水。”程骋往前迎了两步,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再跑,“慢点走,不着急。”
况野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红酒,“榆榆的眼光可以啊,这酒我之前想收都没收到,不知道过会儿宋总看见会不会心疼。”
“书墨哥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桑榆笑嘻嘻的,“反正我喝的话,他肯定不会心疼,给你们喝,可就不一定了。”
“还是榆榆了解我。”宋书墨刚从外边回来,还穿着西装,系着领带,“这酒今天咱们谁都别喝,都看榆榆表演。”
“你是真正的勇士。”陈珈洛心有余悸,“榆榆喝醉了可难搞得很,你做好心理准备。”
宋书墨愣了愣,也想起了桑榆在飞机上喝醉酒的样子,刚要改口,却听桑榆小手一挥,自信满满:“没事儿!别担心!我有数!”
“你能有什么数?”周霁月每天既当哥又当爸,二十来岁的年纪,已经有了淡淡的爹味,“小姑娘家家的天天要喝酒,这酒是什么好东西吗?”
“这酒,这酒——”
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桑榆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对周霁月的时候总有种平白矮了一截的感觉。
但她的余光扫到了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傅司言,立刻就壮起了胆色,甚至念了一句某喜剧节目的经典台词:“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你们老年人不懂!”
周霁月气得深吸一口气,刚要教育她两句,就见她一个箭步钻到傅司言身后,“司言哥救命!我哥他又要骂我啦!”
傅司言明知她在狐假虎威,却又不忍心让她失望,伸手把桑榆挡在身后,“周总这是干什么?榆榆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老骂她干什么?”
“我——”周霁月气得一个倒仰,隔空点了点桑榆的方向,“你就皮吧,我懒得管你。”
“好啦,你跟她计较什么?榆榆心里有数,她逗你玩呢。”谢祁安摇了摇头,拉着周霁月走到一边,“你帮我看着火,我进屋拿点东西。”
周霁月认命地坐到烧烤炉旁边看火,桑榆从傅司言身后探出脑袋,一脸心虚地看他。
周霁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嘴角最终还是挂上了笑意。
桑榆这才松了口气。
傅司言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你就仗着周霁月对你没脾气吧,哪天给他气出个好歹来,难受的还是你。”
“我这是在锻炼他的心脏!”桑榆理直气壮,“男人不能太爱生气,会显得小气你知道嘛!”
傅司言低低地笑出声来,“好,榆榆很会为别人着想。”
桑榆知道他在揶揄自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陈珈洛凑过来一个脑袋,“榆榆,我的鸡翅烤好了,你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
“好哦!”
桑榆端端正正地坐到桌边,一脸期待地等着陈珈洛的烤翅。
没成想关越比他动作快,桑榆刚坐好,他就拿着一把羊肉串闪现到了桑榆身边。
“榆榆,这是我第一次烤肉,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挑了一串品相最好的递给桑榆,剩下的都放在加热炉上,“这是不加辣椒的,这边是加辣椒的。”
桑榆吃了一串,觉得味道不错,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没想到风神还有点子烹饪天赋!”
关越的嘴角差点就要咧到脑袋后面,“嘿嘿,你觉得好吃就行!你要是喜欢吃,我再去烤一点!”
“不过,榆榆,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风神啊?”关越挠挠脑袋,“感觉有点生分。”
“哎?那我叫你什么?小孩哥?小关总?”桑榆故意逗他,“哦,和平哥!我还是叫你和平哥吧!”
和平哥还是之前两人双排时的称呼。
“和平哥个大头鬼啊!”关越脸上的笑容凝固得很快,“你叫他们的时候都甜甜的,哥哥长哥哥短的,就对我一天到晚皮得很!”
“我哪有!”桑榆为自己正名,“‘哥’和‘哥哥’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好吧!你别污蔑我嗷!”
“我不管,你给我换个称呼!”关越十分在意称呼的问题,甚至开始对着桑榆撒娇,“榆榆,求你啦,你给我换一个嘛!”
“我,我,那我叫你什么啊?”桑榆对这种撒娇的小奶狗毫无抵抗力,“叫你关越?小越?我叫你小越弟弟吧。”
关越的狗狗眼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不可以!我不要当弟弟!我不是弟弟!”
“哟,你不是弟弟谁是弟弟?我吗?”陈珈洛端着烤翅走过来,顺道还嘲讽了一句。
关越听到这话更不高兴了,“反正我不是!我不要当弟弟!”
桑榆大概猜到这声“弟弟”可能伤害了小男孩脆弱的自尊心,看他一副狗狗炸毛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嘴上却连声哄着,“好好好,不是弟弟。那我叫你阿越可以吗?”
关越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嘴角上扬的弧度憋都憋不住。
桑榆笑了笑,“可以麻烦你再去烤些羊肉吗,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