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你这小子，关心你还挑三拣四的。”风晨没好气地笑骂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正好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苏墨嘟囔着站起身。
但刚走两步，他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墙壁。
“啪嗒”一声，苏墨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爆闪。
“肚子饿？空腹？”一个念头在苏墨脑海中闪过。
“没错！只要清空......清空体内，不就能感知到了吗？”
既然无法感知到已有的东西，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将它清空不就行了？
如果自己周围的灵气浓度为零，那么他应该就能清晰地感知到，有灵气与无灵气的区别了。
“这样一来，我肯定就能抓住灵气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苏墨心中不由得大喜，他感觉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极大。
想到就做，他立刻转身跑到风晨面前，兴奋地说道：“我想到办法了！”
风晨见苏墨去而复返，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了？”
苏墨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风晨听完后，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对吧！我就说嘛！”苏墨一脸得意之色。
风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类似的修炼方法，貌似是为了提升对灵气的感知能力。”
“......你现在才想起来？”苏墨无语。
“我天生就能感知灵气，干嘛要费劲心思去记那些？”
风晨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种粗浅的训练方法，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感知能力差的家伙才会用吧？”
“......倒霉。”苏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身为灵主境强者，风晨的天赋自然毋庸置疑。
因此，他从未体会过无法感知灵气的痛苦，自然也就不会去关注那些提升灵气感知力的方法。
虽然风晨的实力毋庸置疑，但他在教导徒弟方面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还很欠缺经验。
“看来，教学相长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风晨心中暗自苦笑，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苏墨毫不犹豫地盘膝坐下，心脏怦怦直跳。
或许......这次真的可以成功。
“不，这次必须成功！”苏墨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闭上双眼，凝神静气，进入了忘我的修炼状态。
风晨见状，立刻开始操控灵气。
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将灵气扩散到苏墨周围。
而是反过来，将苏墨周围的灵气吸收到自己体内，降低灵气浓度。
“没必要慢慢降低吧？”
既然要让苏墨感知到灵气的变化，那自然是越剧烈越好。
风晨心中想着，猛地将苏墨周围的灵气全部吸走。
一瞬间，苏墨周围变成了灵气真空状态。
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呃？！”
苏墨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咳咳咳！”
他猛地睁开双眼，双手紧紧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
风晨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将灵气释放回去。
“你怎么了？！”
“咳咳！”苏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风晨见状，连忙伸出手指，在苏墨胸口和后背几处穴位轻轻点按了几下。
三十秒后，苏墨终于缓过气来。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风晨，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头子，你想让我死吗？”
“......？”
风晨一脸莫名其妙。
“我让你把灵气撤走，又没让你让我窒息，你想谋杀我啊？”苏墨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小子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
风晨还想狡辩，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闭上嘴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道......”
风晨目光闪烁，喃喃自语道：“再试一次......我们再试一次。”
“这次注意点，别把我一个大活人弄死了！”
苏墨没好气地瞪了风晨一眼，再次闭上双眼，进入修炼状态。
风晨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墨，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说......”风晨想到了一种可能。
于是在苏墨进入“忘我”状态后，他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风晨刻意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气，让苏墨周围的灵气浓度缓慢降低。
果不其然，苏墨的脸色很快就出现了变化。
“这么快就察觉到了？”风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继续缓缓地吸收着灵气，而苏墨的脸色也随着灵气浓度的降低，而变得越来越难看......
就好像有人正在抢夺他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看到这一幕，风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小子......他根本就不是感觉不到灵气！
而是他一直都能感觉到灵气！
风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看向苏墨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感知到灵气的？
难道说，他从一开始就能感知到灵气，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或许......他从拥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就能感知到灵气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墨的灵气感知能力，简直恐怖如斯！
风晨心中感慨万千，看向苏墨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小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个怪物！”
就在这时，苏墨也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会这样？”
苏墨感到胸口一阵发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周围的空气正在逐渐消失一样。
“好难受......”
他试着深呼吸，却无济于事，那种窒息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强烈。
事已至此，苏墨也意识到，自己所经历的绝非普通的呼吸困难。
他猛地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风晨：“老头子，难道说......”
“你猜的没错。”风晨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灵气？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苏墨仍心有余悸。
“与其说是灵气，倒不如说......”
风晨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