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晓心情大好的回到家,一进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人面兽心的成年人正在欺负自己的三个孩子。
男的怀里还抱着家里唯一的一口大锅,里面还有中午剩下的半锅鸡汤。
“把东西给老娘通通都放下。”
秦晓晓手里拿着一把从空间带出来的砍刀站在门口,有一种和他们不死不休的架势。
敢欺负她的娃,也不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强和张刘氏看到秦晓晓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这女人竟然还活着!
“你,你没死?”张刘氏像是看到鬼一样伸出手指着秦晓晓:“山里的野兽不是把你吃了?”
“怎么,你盼着老娘死了霸占我家的东西,欺负我的孩子吗?”
秦晓晓挥出手里的砍刀正好杵在张刘氏的面前。
那闪着的寒光吓得张刘氏尖叫一声:“裴秦氏杀人了。”
“我杀了你又如何?”
秦晓晓冷笑一声,又看向张强:“到时候镇上还要表彰我剿匪有功呢。”
“裴秦氏,你,你休要胡言,我们只是跟你家孩子开个玩笑,并不是想抢你们东西。”
“哦?那我家的锅还有这被踹坏的大门也是开玩笑吗?”
“这,这真的都是误会,我们就是串门的,顺便借点东西。”
张强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自己抢东西,手里却怎么也舍不得松开那锅鸡汤。
香啊,实在太香了。
自己有多久没有吃到过肉了,这锅鸡汤自己必须带回去。
“娘,他们是坏人,抢了我们家东西还打伤了哥哥。”
裴君君哭着踉跄跑了过来,一下抱住了秦晓晓的大腿。
小可怜抽泣着控诉两个恶人的罪行,裴文君和裴君逸站在两边,流着眼泪,紧紧地攥着拳头。
他们还是太弱了!
“吵吵闹闹的,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把村长给叫来主持大局。
陈大力和几个长者走了过来,看到秦晓晓手里的砍刀也吓了一跳。
“裴秦氏,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一个妇人拿着刀想杀人不成?,还不快放下!”
“疯妇!疯妇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指责起了秦晓晓。
好像她挖了几个人的祖坟一样。
“我疯妇?若是你家被抢了,孩子被打了,你难不成鼓掌叫好吗?”
秦晓晓觉得这些人脑子好像有病,不去谴责恶人,反而指责起了自己。
陈大力这才注意到张强和他婆娘满手拿着的可不就是裴家那点家当吗?
一口锅,一床被,少得可怜。
几个孩子身上脸上也都狼狈不堪,尤其是裴君逸的长衫上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
“张强,你们跑到裴家做什么!”
“村长,这都是误会,我们就是来借点吃的。”
“打家劫舍如果算误会的话,那我今天可要去你们家好好误会一下,看看你家都有什么可让我误会的。”
秦晓晓动了动自己的砍刀,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
那刀离张刘氏最近,吓得她不住的缩脖子。
“裴秦氏,既然张家夫妇说是误会,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快给他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对啊,裴秦氏,快道歉吧。”
村长和围观人群的话像是一句句笑话让秦晓晓怒极反笑。
“好好好,我看你们是欺负我孤儿寡母没男人撑着是吧。陈大力,你还真是善恶分明的好村长啊。”
陈大力冷哼一声:“明明是你持凶伤人,还怪起别人了。”
“那既然没有人给我做主,我今天就给自己做主。”
“你们夫妇二人,欺负我儿,抢我家产,若不还我东西,跪下道歉,今天谁都别想囫囵个的回去。”
秦晓晓真是气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村子从村长到村民,全员恶人!
既然如此,那就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吧!
握刀的手稍稍使劲,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张刘氏脖子上细嫩的外皮,殷红的血丝刺激到了张强。
这娘们儿,是真的会杀人的啊!
双腿打了个哆嗦,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眼泪鼻涕一下全都流了出来。
“裴秦氏,我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别伤害我婆娘。”
他确实是馋了,但还没馋到为了一口鸡汤断了自己的命。
“当家的,别跪她,不就是点吃的和破被子谁稀罕,不值当你跪下啊。”
张刘氏嘴硬得很,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穿透秦晓晓一样。
“裴秦氏,他们已经道歉了,你还不快把刀放下!”
“就是,一个妇人舞刀弄棒的成何体统!”
秦晓晓冷冷的看着俩人,手腕一翻,刀刃紧贴着张刘氏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抹,就可以直接送她上西天。
“秦晓晓,我们已经放下东西了,我男人也道歉了,你究竟还想做什么?”
张刘氏又害怕却也不情愿,心里嘀咕着把秦晓晓八辈祖宗都问够了一遍。
“做什么?要你的命可以吗?”
秦晓晓的刀刃又靠近她的脖子几分,轻微的痛感让张刘氏尖叫了起来。
张强看到自己媳妇儿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又苦苦哀求了起来。
“大妹子,求你放了我媳妇儿吧,她真知错了,这娘们儿就是嘴坏点,你饶了她吧。”
“哼,只是嘴坏!张强你们今天尾随我去后山的时候可是没存着好心思吧。”
这下张刘氏真的害怕了,她没想到这秦晓晓竟然连他们跟踪的事儿都知道。
当时分明没见过她回头啊。
那刀刃贴着她的脖子更近了,张刘氏双腿打着哆嗦想跪下又不敢,只能干嚎不敢动一下。
“张强婆娘尿裤裆了。”
一个村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一句,指着张刘氏大笑出来。
顿时周围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把张强和张刘氏臊的恨不得钻地底下。
看他们狼狈的样子,秦晓晓冷哼一下把刀收了起来。
张刘氏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冲出了裴家的院子,朝着自己家跑了回去。
张强也害怕的哆嗦着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裴秦氏,你闹得邻里不宁,之后村里会找你谈话的。”
跟在陈大力身后的一个老者突然开口。他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厌烦。
好像她秦晓晓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
留下来看热闹的村民也散的七七八八,只有几个碎嘴子还在扯闲话。
“没看出来,裴家这个寡妇还挺厉害的。”
“什么寡妇,她男人不是去当兵了。”
“当兵有几个活着的回来的,现在不是以后也是了。”
“之前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还想着等她男人死了我去接手呢,现在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咯。”
“就是,一个寡妇这么凶,就是改嫁也没人要她,更别提还跟着三拖油瓶了。”
“唉,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也没有官爷管我们死活,不然能轮的上她一个妇人家兴风作浪?”
“就是,放在过去,这种小娘们儿哥们儿最喜欢玩儿了。”
几个人说着又想起秦晓晓手里那把砍刀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找个由头回家去了。
而跟陈大力回去的老者忍不住的发起火来。
“这女人简直泼妇,夜叉。”
“那秦晓晓本就是隔壁村子嫁到咱这的,没几日男人就去当了兵,还没入村志,也算不得咱们村子的人。”
“那就把她赶出村子,一个女子喊打喊杀,传出去会毁了咱村子的名声。”
“简直是有辱斯文。”
说话的叫秦万生,一个老秀才,虽然姓秦,却跟秦晓晓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陈大力也点了头:“秦先生说的对,那我明日便找人去轰那女人离开。”
“不过那三个孩子可怎么办?他们可是咱们村子的人啊。”
秦万生哼了一声:“风雨乱世,自己尚且温饱难矣,饿死几个孩子不也正常。”
“大不了那女人走了后咱们找个好人家把他们送去,还能得几两纹银贴补一下村子,也算对村子有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