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组织竟然和当地的县令有关系?”
秦晓晓听完大牛的叙述之后眼神愈发的冰冷,她想到了当地会有黑暗的地下交易,却没有想到竟然组织的庇护者是当地的父母官。
“东家,这下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庄老爷已经去找当地的县令了,那咱们如果现在有大的动作一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所有的人都走不了了。”
秦晓晓一拳头捶在墙面上:“那也不可能放弃我的孩子。”
说完她转身就朝着巷子的深处走去,她要把自己的孩子救出来,就算是县令又如何,大不了她就把所有的人一起都宰了。
大牛看秦晓晓浑身满是杀意,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冷静不下来的,干脆跟上去,一掌把她劈晕过去带回了客栈。
等到秦晓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了,她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浑身的怒气。
“大牛,你竟然敢把我打晕。”
王若云听到了秦晓晓的声音赶紧从屋外走了进来,安抚住她:“妹妹,你先别生气,大牛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跟我们说了,我昨天连夜安排了庄大兄弟两人盯着那地方,现在还没有动静,老爷也一宿没有回来,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秦晓晓此时听不进去任何的话,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在那吃人的地方受着折磨,发了疯一样想要往外面冲。
香翠紧紧地抱着她,带着哭腔:“东家你要冷静啊,你若是也出了事儿,小姐还有少爷他们该怎么办啊?”
秦晓晓听着她的哭腔一下愣在了原地,是啊,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呢,她不能太过于冲动,这件事情还是要慢慢的计划。
她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床上,看着外面的太阳:“若云姐,你先带着所有的人撤出这个镇子吧。”
王若云掉着眼泪拉着她的手摇着头:“妹妹不行,我们不能只让你在这里,太危险了。”
她哽咽着,只是一夜之间,本来雍容秀美的脸庞就苍老了不少,就连鬓边都长出了几根白发。
“若云姐,你听我说,咱们人多目标太大,若是咱们全都在这里,我行动势必会牵连你们,到时候全都落在他们的手里只会被动。”
王若云哭着看着秦晓晓,心疼极了。
“我知道现在姐夫和明哥儿现在也很危险,但若是你也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我这辈子心都难安。”
听了秦晓晓的话,王若云哭的更厉害了,她只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像秦晓晓一样能够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孩子,只能躲在他们的身后。
秦晓晓叫来了大牛,又让人把庄大庄二换了回来,了解了大概得情况之后他们制定了一系列的详细计划。
知道每天到下午三点会有专门的送菜车能够进入这所大宅院,晚上亥时会有一次换班的时间,他们一共有两次可以混进混出的机会。
李管家去了一次县衙,但是县衙表示昨日并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报案,就像庄茂勋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晓晓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冷笑了一下,不过是被控制了起来,若是她猜的没错,庄茂勋应该也被关进了那个宅子里,毕竟庄茂勋成亲前是安泽城数一数二的俊俏少年,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虽有几分成熟,但也更有味道。
镇子酉时关门,卯时开门,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几个特定的时间段内救出孩子和庄茂勋,再想法混出城。
王若云和李管家他们会在城外十里之外的地方接应他们。
庄大庄二是庄家的家生子,自然是可信的。
大牛又是自己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死契,自然也不可能背叛,那接下来他们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混进去。
“庄大,你找个机会去和送菜的人聊聊天,想办法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宅子里的消息,再找个机会把我装到菜筐里我需要混进去摸清楚关着孩子们的位置。”
“大牛,你埋伏在后门,想办法在他们换班的时候接应我们。”
“庄二,你去弄一辆泔水车,然后找人定制一个木桶,按照我给你画的图去制作,确保人能藏进去。”
“接下来的每一步,我都会给你们交代清楚,咱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们能不能安全的离开全靠各位了。”
秦晓晓站起身朝着三个人鞠了一躬,吓得三个人站起来赶紧连连摆手:“秦夫人可万万不能行这个大礼,您多次出手相救,早已是我们庄家上下的恩人,你若这样,我们良心怎么过得去啊。”
“是啊夫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您可千万别这样。”
“东家,我大牛和香翠的命都是您救下来的,您也从未苛待过我们,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去这条命来。”
秦晓晓吸了吸鼻子,把匕首扎在桌子上:“好,既然有兄弟几个人这句话,那咱们今天就豁出去的干了,哪怕是把这镇子翻出天来,也要把庄员外还有两个孩子救出来。”
“对,救出来。”
“救出来。”
四个人此时热血沸腾,眼神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势必要把事情干成。
吃过早午饭,王若云就按照秦晓晓说的带着家里其他的人离开了镇子,全程都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甚至还在马车上和刘妈妈有说有笑的,甚至还一掷千金在一家首饰铺子买了一匣子的首饰珠宝。
得到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朱县令吃饭的筷子都握不住了:“你此话当真,那妇人没有哭哭啼啼,反而很高兴,还买了不少的东西就离开了?”
“对啊老爷,按理说儿子男人都不见了,她作为妻子娘亲应该惊慌失措的,她反而很高兴,像是意料之中一样的,就这么走了。”
朱县令把筷子放下,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心腹:“你可不要骗我。”
那探子扑通一下就跪下来:“老爷你知道的,我对你忠心耿耿的怎么会欺骗您,那妇人确实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是希望自己男人孩子不见一样的。”
朱县令这才相信了几分:“可能他们夫妻本来感情就不和睦,那既然她走了,那就把那男人也送到宅子里吧,他皮相还算可以,好生照顾,过几天老爷我先去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