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瞪大了眼睛,仿佛天神降临,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他怒吼道:
“我好心好意地设宴款待,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妻子和姬妾出来献舞以表示对你的敬意。可你现在居然想抢走我心爱的人,这真是太过分了!”
异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懵了,脸色苍白,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哀求: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苦无依,刚才那些话都是喝醉了说的胡话,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谁能想到,这个跪在地上,看起来如此卑微的人,竟然就是秦始皇的父亲呢?
秦王孙赢异人,自从秦国和赵国在渑池会盟之后,就被送到赵国作为人质。异人是安国君的第二个儿子。安国君名叫赢柱,字子傒,是秦昭襄王的太子。安国君有二十多个儿子,但这些儿子都是其他姬妾所生的,并非正妻所出。他最为宠爱的妃子是一位楚国人,被称为华阳夫人,然而华阳夫人并没有生育儿子。异人的母亲是夏姬,她在宫中并不受宠,而且很早就去世了。因此,异人在赵国做人质的日子里,长时间得不到秦国的关心和援助,与家人也久未通信。后来,当秦国大将王翦攻打赵国时,赵王因为愤怒,想要迁怒于人质异人,打算杀了他。但平原君及时劝阻说:
“异人在秦国并不受宠,杀了他对我们赵国又有什么好处呢?只会给秦国人提供借口,断绝将来两国和平往来的可能。”
赵王虽然心中怒气未消,但还是听从了平原君的建议,没有杀异人,而是将他安置在丛台居住,并指派大夫公孙乾作为他的伴读和监守,严格控制他的出入。同时,为了惩罚他,还削减了他的生活用度。这样一来,异人出行连一辆像样的车都没有,日常用度也极其拮据,整天只能闷闷不乐地度日。
当时,有个来自阳翟的人,名叫吕不韦,他和他的父亲都是商人。平日里,他们穿梭于各国之间,做着低买高卖的生意,因此家中积累了上千金的财富。有一天,吕不韦正好在邯郸,他偶然在路上看到了一位名叫异人的年轻人。异人生得面白如玉,唇红如朱,即便身处落魄之中,也依然保持着一种不凡的贵族气质。吕不韦看到异人后,心中暗暗称奇,便指着异人问旁边的人:
“这位是谁?”
旁边的人回答说:
“这是秦王太子安国君的儿子,被送到赵国作为人质。因为秦国的军队多次侵犯赵国边境,赵王好几次都想要杀了他。虽然他现在保住了性命,但被拘留在丛台,生活费用严重不足,过得和穷人没什么区别了。”
吕不韦听后,私下里感叹道:
“这真是个可以投资的奇货啊!”
他回到家后,便问他的父亲:
“耕田的利润有多少倍?”
父亲回答说:
“大约十倍。”
吕不韦又问:
“那贩卖珠玉的利润又有多少倍呢?”
父亲说:
“那可就是百倍了。”
接着,吕不韦再问了一个更加大胆的问题:
“如果扶持一个人成为国王,掌握整个国家的权力,那利润又是多少倍呢?”
父亲听后笑了,说:
“这怎么可能轻易做到呢?不过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话,那利润可就是千万倍,根本无法计算了。”
吕不韦听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拿出百金来结交公孙乾,公孙乾是负责监管异人的赵国大夫。随着时间的推移,吕不韦与公孙乾的交往逐渐加深,他也因此得以见到异人。吕不韦故意装作不知道异人的身份,询问他的来历,公孙乾便如实相告。有一天,公孙乾设宴款待吕不韦。在宴席上,吕不韦说:
“今天这里没有其他的客人,既然秦国王孙异人也在邯郸,我们何不请他来一同饮酒呢?”
就这样,吕不韦巧妙地安排了与异人的会面。公孙乾按照吕不韦的提议,邀请异人与他相见,并安排他们一同饮酒。酒宴进行到一半时,公孙乾起身去上厕所,留下吕不韦和异人。趁着这个机会,吕不韦压低声音对异人说:
“秦王现在已经年迈了。太子最宠爱的是华阳夫人,但华阳夫人膝下无子。殿下您有二十多位兄弟,却没有人得到太子的专宠。您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寻求回到秦国,去侍奉华阳夫人,并请求她收您为养子呢?这样,将来您就有可能被立为储君。”
异人听后,眼中含泪地回答说:
“我哪里敢奢望这样的好事!但每当提起故国,我的心就像被刀刺一样痛。我只是恨自己没有脱身的办法,无法回到秦国。”
吕不韦见状,便说:
“我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我愿意拿出千金来资助殿下西行回到秦国。我会亲自前往秦国,游说太子和华阳夫人,尽力帮助殿下重返朝廷,您看怎么样?”
异人听后,激动地表示:
“如果真能如您所说,将来我若得富贵,定当与您共享这份荣耀!”
话音刚落,公孙乾回到了席上,他好奇地问吕不韦:
“吕君刚才和王孙说了些什么?”
吕不韦巧妙地回答说:
“我只是向王孙询问了一下秦中玉石的价格,但王孙说他不清楚这些。”
公孙乾听后,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于是命人继续斟酒,三人继续畅饮,直到尽兴而散。
从那时候起,吕不韦与异人经常秘密会面。吕不韦拿出五百金,悄悄地交给异人,让他用这些钱去贿赂身边的人,结交有势力的宾客,以此来巩固和扩大异人在赵国的影响力。公孙乾及其手下也都接受了异人的金帛,大家因此成为了一个紧密的小团体,彼此间不再有任何的猜疑和顾忌。随后,吕不韦又拿出五百金,亲自去市场上挑选了各种珍稀的宝物和好玩的物件。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告别了公孙乾,踏上了前往咸阳的旅程。到了咸阳,吕不韦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华阳夫人有一个姐姐也嫁给了秦国的贵族。于是,他首先贿赂了这位华阳夫人姐姐家的仆人,让他们帮忙传话给华阳夫人的姐姐。吕不韦对仆人说:
“王孙异人现在远在赵国,他非常思念太子和华阳夫人,特地准备了一些孝顺的礼物,托我转送给夫人。这些虽然只是些小礼物,但也代表了王孙对姨娘的一片深情厚意。”
说完,吕不韦便将装有金珠的匣子恭敬地献给了华阳夫人的姐姐。华阳夫人的姐姐听后非常高兴,她亲自走出堂屋,在帘子后面接见了吕不韦。她对吕不韦说:
“这虽然是王孙异人的一番美意,但还是要感谢您远道而来。现在王孙在赵国,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念故土呢?”
吕不韦恭敬地回答:
“我与王孙的公馆相邻,他的事情都愿意和我说,所以我非常了解他的心事。他日夜都在思念太子和夫人,说自己从小失去母亲,一直把夫人当作嫡母来看待,非常渴望能够回国侍奉夫人,以尽孝道。”
华阳夫人的姐姐关心地问:
“王孙在赵国过得还好吗?”
吕不韦叹了口气,说:
“因为秦国的军队多次攻打赵国,赵王几次想要杀掉王孙。但幸运的是,赵国的臣民都为他求情,他才得以保住性命。因此,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回到秦国。”
华阳夫人的姐姐好奇地问:
“臣民们为什么要保他呢?”
吕不韦解释说:
“王孙异人贤孝无比,每当秦王、太子及夫人的寿辰,以及元旦、朔望等重要节日,他都会清斋沐浴,焚香向西拜祝,这份孝心在赵国无人不知。而且他好学重贤,结交了许多诸侯和宾客,天下人都称赞他的贤孝。因此,臣民们都愿意为他求情,希望他能够平安回国。”
吕不韦说完后,又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取出了一些金玉宝玩,这些宝物大约价值五百金,他恭敬地献上,并说道:
“王孙异人现在无法亲自回国侍奉太子和夫人,因此特地准备了这份薄礼,以表达他的孝心,恳请您代为转达给夫人。”
华阳夫人的姐姐听后,非常满意吕不韦的周到和细心,便吩咐门下的宾客好生款待吕不韦,让他享用美酒佳肴。随后,她亲自走进内室,将吕不韦的话以及礼物都转告给了华阳夫人。华阳夫人看到这些珍贵的宝物,心中非常高兴,她认为:
“王孙异人真是有心了,竟然如此思念我!”
这份意外的惊喜让她对异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华阳夫人的姐姐完成传话后,回到客厅向吕不韦复命。吕不韦趁机向她打听华阳夫人的情况,特别是关于夫人的子女状况。他问道:
“夫人有几个儿子呢?”
华阳夫人的姐姐如实回答:
“没有。”
得知这一情况后,吕不韦开始向华阳夫人的姐姐阐述自己的观点和计划。他说:
“我听说靠美色侍奉人的人,一旦美色衰退,宠爱就会消失。现在夫人虽然深得太子宠爱,但却没有儿子。因此,她应该趁现在挑选一个贤孝的公子作为养子,这样将来无论谁成为国君,她都能保持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否则,一旦她年老色衰,宠爱不再,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我看异人既贤良又孝顺,而且主动依附于夫人,他自己也明白作为非嫡长子难以被立为国君。如果夫人能收他为养子,那么她岂不是可以世世代代在秦国受宠了吗?”
华阳夫人的姐姐将吕不韦的话详细转达给了华阳夫人。华阳夫人听后,深表赞同,说道:
“客人的话很有道理。”
一天晚上,华阳夫人与安国君正在饮酒,气氛十分欢愉。突然,华阳夫人流下了眼泪,安国君见状十分奇怪,便询问她为何哭泣。华阳夫人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幸运地成为后宫的一员,但不幸的是至今没有子嗣。在您的众多儿子中,我觉得异人最为贤能,无论是诸侯还是宾客来访,都对他赞不绝口。如果能让他成为我的嗣子,那么我将来也就有了依靠。”
安国君听后,觉得华阳夫人的想法合情合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然而,华阳夫人还是有些担忧,她怕安国君今天答应了,明天又听了其他姬妾的话而改变主意。于是,她提出了自己的顾虑。华阳夫人说:
“您今天虽然答应了我,但万一明天又听了其他姬妾的挑唆,把这件事给忘了怎么办?”
安国君为了打消华阳夫人的顾虑,表示愿意用更正式的方式来确认这一承诺。他说:
“如果夫人不相信我,我可以刻下玉符作为誓言。”
于是,他取来一块玉符,在上面刻下了“适嗣异人”四个字,并将玉符从中间剖开,自己和华阳夫人各执一半作为信物。这样一来,两人的约定便有了实质性的证明。最后,华阳夫人又提出了一个实际问题:
“异人现在还在赵国,我们该如何让他回来呢?”
安国君想了想,说道:
“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父王请求,让他下令召回异人。”
当时,秦昭襄王正因赵国的一些事情而愤怒,所以太子安国君向秦王请求召回在赵国的王孙异人时,秦王并没有答应。吕不韦见状,决定另辟蹊径。他知道王后的弟弟杨泉君正受到秦王的宠信,地位显赫,于是再次动用钱财,贿赂了杨泉君的门客,以求得见杨泉君的机会。见到杨泉君后,吕不韦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您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甚至可能面临死罪,您知道吗?”
杨泉君一听,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吕不韦解释道:
“您的门下宾客都身居高位,享受着丰厚的俸禄和荣华富贵,家中骏马成群,美女如云。然而,相比之下,太子安国君的门下却无一人显贵。秦王年事已高,一旦驾崩,太子继位,那些因长期不得志而心怀怨恨的太子门客,很可能会将怒火发泄到您身上,到那时,您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
杨泉君听后,心中惶恐不安,连忙向吕不韦请教对策:
“那依先生之见,我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呢?”
吕不韦微微一笑,说道:
“我有一个计策,可以确保您长命百岁,安享太平。您想不想听听?”
杨泉君连忙跪下,恳求吕不韦赐教。吕不韦接着说道:
“秦王年事已高,而他的儿子子傒又没有被明确立为太子。现在王孙异人贤能孝顺的名声已经传遍诸侯各国,但他却被抛弃在赵国,日夜盼望着能够回国。如果您能请求王后向秦王进言,召回异人,并促成太子立异人为适子(即继承人),那么异人就会从一个无国之人变成有国之人;同时,太子的夫人也会从无子之人变成有子之人。这样一来,太子和王孙都会对王后感恩戴德,这份恩情将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而作为促成此事的您,您的爵位和权势自然也能得到长久的保障。”
杨泉君听后,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多谢您的指教!”
他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将吕不韦的话转告给了王后。王后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找机会向秦王转述了此事。秦王听后,沉吟片刻,说道:
“等赵国那边主动来求和的时候,我再考虑迎回异人的事情吧。”
太子安国君见父王的态度并不积极,心中焦急万分,便召来吕不韦询问对策。吕不韦跪拜在地,坚定地说道:
“如果太子真的决定立王孙异人为嗣子,我愿意倾尽家财,不惜千金,去贿赂赵国的当权者,想尽一切办法救回异人。”
太子和夫人听后大喜过望,立即将三百镒黄金交给吕不韦,让他转交给王孙异人,作为他在赵国结交宾客的费用。王后也十分慷慨,又拿出了二百镒黄金,一并交给了吕不韦。此外,夫人还特意为王孙异人准备了一箱衣物,并额外赠送了吕不韦一百镒黄金。她还预先任命吕不韦为异人的太傅,并让他转告异人:
“你很快就能与我们相见,不必过于担心和忧虑。”
吕不韦接受了这些重托后,辞别了太子和王后,回到了邯郸。他首先回家向父亲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父亲听后非常高兴,为儿子能够承担如此重要的使命而感到骄傲。第二天,吕不韦便准备了一份厚礼,前去拜见公孙乾。之后,他又去见王孙异人,将王后和太子夫人的话细细详述了一遍,并将五百镒黄金和衣物一并献上。异人看到这些礼物和黄金,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他对吕不韦说道:
“这些衣物我就收下了,但黄金还请先生代为保管。如果将来有用得上的地方,任凭先生支配。只要先生能救我回国,我将感激不尽!”
吕不韦决意从邯郸挑选一位美女,这位女子后来被称为赵姬,她擅长歌舞,才艺出众。在得知赵姬已怀有两个月身孕后,吕不韦心中盘算了一个计划:
“王孙异人若能顺利回国,必然有继承王位的可能。如果我将这位美女献给他,并且她能生下一个男孩,那么这个男孩便是我的直系血脉。假若这孩子将来能够继承王位,那么嬴氏的天下在某种程度上就等于由吕氏来延续了。这样,我为了这个计划而付出的所有努力和财产也就不算枉费了。”
于是,吕不韦设宴邀请了王孙异人和公孙乾前来家中。宴席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笙歌乐舞不绝于耳,气氛极为热烈。当酒兴正浓时,吕不韦开口说道:
“我最近新纳了一位小妾,她擅长歌舞,我想让她出来为大家献上一曲,以表敬意,望两位不要觉得唐突。”
说完,他便吩咐两个青衣丫环去唤赵姬出来。赵姬在丫环的搀扶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步入宴会厅。她走到宴会中央的红地毯上,轻轻地叩了两个头,以表示对异人和公孙乾的尊敬。异人和公孙乾见状,连忙起身作揖还礼,他们对赵姬的美貌和气质都感到十分惊艳。接着,吕不韦让赵姬手捧金杯,上前为异人和公孙乾敬酒。当赵姬走到异人面前时,异人抬头一看,只见赵姬果然生得标致非凡。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眉眼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身材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异人看得呆了,心中不禁对赵姬产生了深深的好感。
赵姬完成敬酒后,优雅地展开她长长的衣袖,随即在柔软的地毯上跳起了《大垂手》和《小垂手》这两支舞蹈。她的身姿宛如游龙般灵动,衣袖轻盈如同白色的彩虹,旋转起来就像是羽毛随风飘舞,轻盈得几乎与周围的尘雾融为一体,美得让公孙乾和异人看得眼花缭乱,心神荡漾,口中不停地发出赞叹之声。赵姬跳完舞后,吕不韦吩咐再次斟满大酒杯,继续劝酒,公孙乾和异人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随后,赵姬完成了劝酒的任务,便退入内室。宾客与主人之间继续相互敬酒,尽情享受这欢乐的时光。不久,公孙乾便不胜酒力,醉倒在宴席之上。而异人心中却对赵姬念念不忘,他借着酒意,假装不经意地向吕不韦提出请求:
“我孤身一人被质于此,客居的馆舍冷清寂寞,若能得到这位赵姬为妻,将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不知她身价几何?我愿意出钱购买。”
吕不韦听后,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我好心好意地设宴款待,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妻子和姬妾出来献舞以示敬意,殿下却想夺走我所爱之人,这是何道理?”
异人感到十分局促不安,几乎无地自容,他立刻跪在地上说:
“我因为身在异乡,孤独无依,竟妄图请求先生您割舍所爱,这完全是我在酒后的胡言乱语,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吕不韦见状慌忙将异人扶起,说:
“我为了帮您谋划回国之事,连千金家产都毫不吝惜地用尽,现在又怎么会吝惜一个女子呢?只是这女子年幼且害羞,我担心她不愿意跟随您。如果她自愿的话,我自然会把她送给您,让她尽心尽力地服侍您。”
异人听后再次跪拜称谢,等到公孙乾酒醒之后,两人便一同登车离去。那天晚上,吕不韦向赵姬说道:
“秦王孙对你非常倾心,希望您能成为他的妻子,你意下如何?”
赵姬听后回答道:
“我已经将自己托付给了您,并且现在已经怀有身孕,又怎能轻易放弃这一切,去侍奉他人呢?”
吕不韦私下里对赵姬深情而严肃地说:
“如果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终究只是个商人的妻子,生活虽安稳却无大波澜。但这位王孙,他将来有可能继承秦王的宝座。如果你能赢得他的宠爱,你将会成为王后。如果上天眷顾,你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那他更将成为太子,到那时,你和我,就会是秦王的父母,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希望你能念及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委屈自己一下,听从我的计划,而且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赵姬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答道:
“您所谋划的确实是关乎未来的大事,我怎敢不遵从您的安排!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恩爱,我又怎能忍心割舍呢?”
说完,她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吕不韦见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若是心中还记挂着我们的夫妻之情,那么将来等我助你登上秦国的后位,我们依然可以再做夫妻,永不分离,这样的未来,难道不更加美好吗?”
于是,两人决定共同面对未来,他们对着苍天立下了誓言。当夜,两人同床共寝,彼此间的恩爱之情比往常更加深厚,至于其中的细节,便不再一一细说了。